回到上海以後,他們準備再過一夜就乘飛機前往東京。
在這之前,柯琛還是帶著早紀去了一趟德興館,嚐嚐曾經的上海灘大佬杜月笙喜愛的草頭圈子和糟缽頭。
正宗的濃油赤醬本幫菜讓早紀猛灌了兩瓶礦泉水,柯琛也不得不不承認,本幫菜甚至比蘇菜還要天齁。
但是就在用餐的時候,餐廳裡走進幾個看起來是剛剛談完業務的中年人,都已經將西裝的外套捧在手裡,領帶微微鬆開,看起來是頗為疲憊。
來德興館招待客人晚餐,看來主客都是老饕了。
那幾人坐下以後,看起來頗為禮貌,小聲地點完餐,便讓服務員拿了幾瓶酒來,開始小酌。
等柯琛和早紀吃得差不多了,那幾個中年人也都醉醺醺的了。
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的,看起來醉眼朦朧,站起身,似乎想去衛生間小解。
他喝了不少酒,甚至沒法站得太穩,便扶著餐桌,一點一點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柯琛他們的座位離這不遠,恰好又在去衛生間的必經之路上,那中年人走到他們桌旁,下意識地撐住桌沿,對兩人說了一聲:“不好意思。”
便繼續踉蹌著向衛生間走去了。
但沒走幾步,他又返了回來,看著柯琛和早紀。
中年人戴著眼鏡,似乎很早就發福了,此時像是發現了什麼,目光一直在他們身上。
看了半天以後,他有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眨眨眼又看向他們。
“你們……柯琛?早紀?”
“你是?”
柯琛看了半天也沒認出這是誰。
“真的是你們?真的?不……這,這怎麼……”
“那還能有假?”
男人似乎驟然清醒了很多,甚至都能站直,不再需要扶著什麼。
“現在是什麼年代,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嗎,現在是2019年,還是1988年……”
與男人同桌的幾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我是,我是今井優啊!”
“悠?!!”
早紀和柯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眼前的這個男人,胖,憨,眼鏡腿幾乎勒進肉裡,臉頰發紅,一看就是長期飲酒,頭髮雖然有好好維護,但還是脫離不了中年油膩男的第一印象。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為什麼!”
今井悠竟然慢慢哭了起來。
他的幾個同事跑到他的身邊,問是怎麼回事。今井悠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