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回到官府稟告了今天的巡查情況以後,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他的家頗為偏僻,似乎刻意遠離了眾人。一間簡單的瓦房,周圍種了不少竹子,看的柯琛不禁吟一首《陋室銘》。
小院十分簡陋,但也清淨,可以看的出林義沒有家室,這點地方也用不上什麼人打掃。
林義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一隻燒雞,放在屋外的桌子上但並不喝酒,撕開燒雞,就著井水,吃得差不多了,便回房點上燈。
柯琛已經發現,自己無論怎樣站在林義的面前做什麼樣的動作,林義都好像沒有看見一樣——事實上,可能確實看不見。
眼前的景象,並不是柯琛穿越了,而是代入了某個塵封的記憶與意識當中。
這都是某個人,或是某個惡魔經歷過的。
毫無疑問,就是小逡巡。
柯琛跟著林義走進了房裡,眼前的一幕,讓柯琛大為吃驚。
屋裡同樣擺了一張大桌,上面有厚厚的幾沓紙,而紙上,竟然是用毛筆書寫的英文與漢語。
桌子的正中間,用鎮紙壓著一本在當時極為罕見的英漢詞典。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柯琛幾乎能夠認定,那是1815年由屬於東印度公司的澳門印刷局出版的英漢詞典。
他要做什麼?
柯琛饒有興致地看著林義移開鎮紙,拿出一小沓紙,蘸上墨開始邊翻閱邊抄寫一些單詞。
牛逼啊……
敢情這是想出國?還是想去英國外交官那裡做翻譯?
林義開始抄寫以後,過去了不知道多久,柯琛也一直興致勃勃地看著。雖然不少單詞在柯琛看來基本屬於常識級別,但林義還是一筆一劃地將其謄寫,再用不太標準的口音讀上一邊。可能是沒有太好的老師教的原因,很多讀得像德語,雖然在某種意義上用德語讀法也不能算錯就是了。
在不少地方,柯琛都恨不得跳出來教林義這些單詞的讀法和用法。等到夜已經深了,林義再一次拿起鎮紙將這本書在已經學到的地方壓住已經學到的地方,帶上自己的長刀,披上衣服,離開了這裡。
柯琛也趕緊快步趕上。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需要費力氣,彷彿自動跟著林義移動著。不過也正常,此時的他,不過是一團意識結合體罷了。
林義像是要幹一些極其隱蔽的事情,用一條長巾圍住了自己的臉,再戴上一頂斗笠,一般人幾乎不可能在夜晚看清他是什麼人。
離開家以後,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林義在一個大宅子前停住了。在觀察了幾分鐘以後,林義輕飄飄地翻過宅子的圍牆,柯琛也像一團空氣一樣直接穿過了圍牆,跟著林義前去。
宅子雖然不像歐洲那樣高,但佔地很大,房間極多,林義在確定了房間以後,悄無聲息地開啟門,走了進去。
在裡面呼呼大睡的,正是下午見過的大煙館的老闆。
還沒來得及醒來,老闆的腦袋已經滾落到地上,腔子裡的血噴到了床上,由於房間裡十分黑暗,倒也看不出什麼血腥。林義扯下一點長巾,確認了自己所殺之人以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私自處決麼……
柯琛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不知不覺到了早上,來服侍的僕人才見到老闆的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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