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琛只能坐在正對著公寓門的屋頂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公寓的門。
裡面發生了什麼,他看不到也不想看到。窗簾已經被拉起來,透過窗簾發出淡黃色光,充滿了曖昧的觀感。
在這種氛圍下,他倒是有些懷念原來的生活了。
夜色下的孤獨一人。
他不禁打了一個哈欠。
時間已經到了夜裡十二點,也就是作案的這一天。
但就在這時,他感到背後有一陣涼風吹過。原本已經溼透的後背一陣顫抖。
他迅速拔出搶,轉身向後瞄去。
果不其然,是那個已經交手過的惡魔——開膛手傑克。
同樣的兇殘,同樣的醜惡。
令人作嘔的外貌……
柯琛想立即將彈夾裡的子彈全都打出去。但他立即認識到一件事——計劃全都亂了。
原來設想好的是看著開膛手傑克進入屋內殺死凱莉,自己再跟著腳步去尋找收藏家。但想不到在現在就翻車了。
他甚至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的身影明明被一塊鐵板完全遮住,樓下的人不可能從下面看到他。柯琛甚至開始猜想自己的行蹤是被預料到了,才會出現現在這麼尷尬的場景。
但是在被槍指著的惡魔似乎並不緊張,甚至沒有對峙的意思。
“你從下午就已經開始在這裡守候了,對吧?”惡魔突然開口問道。
柯琛一愣,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這……”
“今天晚上的這個女孩可以說是被隨機選中的。我的手下讓老鴇隨便送一個女孩過來,只是恰好選中了她。那個時候我甚至還沒有來到倫敦東區,但你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如果不是什麼奇妙的巧合的話,我和我的主人都認為,你和你的同伴來頭不小。所以,我的主人想與你談談。你的目標應該不完全是我吧?”
聽到惡魔的這一番話,柯琛的心裡完全被震驚,自己彷彿是一個被完全看透的透明人,自己的想法已經完全被猜到了。但惡魔的話他自然不可能直接相信。
“那我問你,現在這兩人在公寓裡在幹什麼?”
“你認為在幹什麼,他們就在幹什麼。”惡魔倒沒什麼掩飾,回答道。
“這也是你主人的命令麼……看來家風不正啊。”柯琛嘲諷地問道。
“這倒不是,這只是我獎勵這兩個勤勤懇懇的下屬罷了。”惡魔的語氣十分輕鬆,甚至有些得意。
“然後等完事以後,你進去親手殺了這女人?”
“是的。”
柯琛見惡魔的每一個回答都彷彿事不關己,甚至得意洋洋的樣子,恨得牙癢癢。但惡魔此時又說道:“你不阻攔我,我就給你見我的主人機會,這十分公平,我想你也不會拒絕的。”
說罷,惡魔指著另一條街的下面,柯琛舉著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看到一輛馬車竟然已經準備好了。
“你覺得,你值得我相信嗎?”柯琛冷笑道。
“這就看你了。主人會對你的到來十分熱情的,派來的馬車也是他最喜歡的。”惡魔做出了無所謂的樣子。“要是真的要害你,我不必出面。”
柯琛握著槍,陷入了猶豫當中。
惡魔說的沒有錯,他的目的不是開膛手傑克,而是這個幕後的收藏家。這位神秘的收藏人士不僅決定著洛達爾的命運,與他們正在處理的這起案件也息息相關。
洛達爾的前主人,為了追求長壽甚至是永生,去尋找一個收藏家手裡的一個雕像,而這個雕像在百年之後正是落在了杜思霖的手裡,直到被人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