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流水沒問題……那麼他購買那麼多文物、僱傭惡魔的錢都是哪裡來的?”
“暫時沒查到,可惜我們不是cia或是fbi,許可權沒有大到可以隨便查詢陌生人的賬戶。說到這裡——”林胤轉向恩佐,“伍烈和你買東西,一般是用什麼付賬的?”
“現金,英鎊或者是美元,他說法郎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每次大概都是這麼大的一個箱子,”恩佐嘗試用手比劃著,“他身邊會跟著一個看起來歲數和他差不多的粗壯男人,提著箱子。”
“很謹慎。在法國避免使用本國貨幣,看來所謂大學教授確實完全是他的一個掩蓋的身份罷了。”林胤評論道,“你對他還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嗎?這能夠幫助我們。”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伍烈先生是這次事件的罪犯?”恩佐反問道。
“不能確定,但他確實是對於我們來說有著極大威脅的人。”林胤回答道。
“那麼就算我告訴你他長相有什麼特點,他的傀儡已經被殺死了,他的本體我們也都沒有見過。”恩佐似乎有些焦慮。
“怎麼,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考慮不說出來,假如威脅到了你的生命安全的話。”
“不……”
恩佐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與剛剛朗朗大方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只是……我可能在最近又見到了伍先生。”
“什麼?”林胤立刻問道,“什麼時候?”
“我不能確定。但是大約一個月前,有一個夫人來到這裡拜訪我,說是想買我幾件藏品。她大約三十多歲,他是一個老客戶介紹的,而那個老客戶我也有快一年沒見過了。我因為也很少見到女人嘛,十分耐心地帶著這位夫人參觀了這間老宅以及我的收藏室。但當時我感覺非常吃驚地是,她對於這間收藏室好像十分熟悉一樣,不需要我帶路,就能走到她想要看到的地方。連衛生間都不需要我指明位置。當時的我也只是覺得這位夫人頗為機巧聰敏,或者是去過和這間老宅構造相似的房子。在她離開以後,我一直覺得哪裡不對,但無法察覺出是哪裡。剛剛被你們一說,我才猛然想起來,她身後那個年輕的管家,手中的提箱,和伍烈手下的那個箱子一模一樣!”
恩佐已經滿頭大汗。
“已經有新的傀儡了麼。”林胤笑了笑。
“或許是我記錯了,我也不能確定是這樣……”恩佐用手帕擦了一把汗。
“很好,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二有用的訊息了。”
“真是神秘的人物啊!那麼伍烈有過婚姻嗎?”柯琛想起林胤剛剛說過結婚一詞。
“這也是一件頗為蹊蹺的事情。”林胤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按他的同事們的記憶,他是有一個妻子的。是一個韓國人,非常賢惠,在教授們聚餐時,伍烈曾經有一次帶他的妻子前往過,不過這也是十餘年前的事情了。後來調查他的身份以及戶籍時,發現他沒有登記過任何婚姻,始終是單身狀態。而那間房子裡,也沒有任何女人的生活用品。”
“也是傀儡?”柯琛問道。
“我不知道。僱來的也說不定呢。反正我一心二用的話一定會露餡。”林胤掐滅手中的菸頭,直起身,將菸頭放進管家拿來的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