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就拋棄了她遠走他鄉,她現在在這裡,有什麼不可能的?嗯?這七年裡,你給過他一法郎嗎?”
刀疤男不敢抬頭,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刀疤男大口喘氣的聲音。
“你是誰?”
“嗯?”
“你是誰?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
刀疤男的聲音似乎缺了點氣息,喘個不停,但還是堅持問了出來。
“我不是誰。”
柯琛知道回答就會被帶到另一個話題上。
“你有什麼資格來職責我?我家裡的私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我應該受到懲罰,那也該是法律,是法官,是她自己!”
刀疤男憤恨地低吼著。
“還真是死性不改啊。”
突然,柯琛消失在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
不過五六秒後,他又再次出現,不過,他的手裡血淋淋地拿著一顆蛇頭,更準確地說,是蚺頭。
蛇頭是被硬生生地斬斷的,嘴裡還在吐著息子,但因為被柯琛小心地掐著後面,根本碰不了任何人,再過上一分鐘,也就不能動彈,徹底死去了。
“你!”
刀疤男看著被殺死的巨蚺,眼中多了幾分驚恐與畏懼。
“你一直以來的殺手鐧對嗎?看來你這幾年乾的也不是什麼正經行當。這種看起來嚇人的東西,恐怕也只是噹噹打手,或者是高利貸催債一類。好了,你現在能認清現實了嗎?”
柯琛蹲了下來,將手中的蛇頭扔到了刀疤男的眼前,蛇的眼睛開沒有閉上,刀疤男只能看著和他契約多年的惡魔此時慘死在眼前,而這最後一刻也只能無聲地對視著。
“我女兒,他媽的現在是個婊子,你教訓完我,就是所謂的什麼公平正義了嗎?”
“我不能代表法律,更不能代表正義。但是公平往往會隱藏在黑暗當中,沒有一些人縱身一躍將其打撈出來,沾染上一身骯髒,他們就無法重歸於日光之下。當然,我不是特指你,我也覺得你這破事根本牽扯不到什麼正義與公平。至於我,也只是個無名之輩,從法理上來說,我沒有資格評判什麼,就算和你說句話都是多餘之舉。但是當你真正擁有一些能力,或者是看到一些什麼以後,總會有這樣一種感覺,我有責任去做到一些,法律框架內無能為力的事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刀疤男慢慢爬起來,兩膝跪在地上,慢慢地開始打量眼前這個年輕而健壯的中國人。
“說實話,就我內心來說,你女兒和你確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理智又告訴我,她自己選擇來這裡從事這份工作,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這在道德和法律上都無可厚非。而你,任由你的妻子患病死去,拋棄年幼的女兒,又用著惡魔的力量來賺一些不明不白的錢。我他媽晚上的覺不睡,來管你們這些破事,也是我自找的。所以我就直說吧,是你的女兒讓我來幫她的。她不希望見到你,但你又一直要求她為你們表演……真是狗血而無聊啊。”
“你想要什麼……”刀疤男終於軟了下來,契約惡魔的死亡,實力的差距,讓他不得不絕望。
“回答我幾個問題吧。我想,你現在應該沒什麼興致了。”
“問題?”刀疤男有些吃驚。
“嗯。首先,你名字叫什麼?”
“名字?我要做什麼?”刀疤男還是有些警惕。
“別廢話,快點說!”
柯琛握緊了拳頭。
“我叫……斯托·加比恩。”刀疤男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真的嗎?那你的女兒叫什麼?”
“我記不得了,我需要想一下……是克拉拉·加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