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揹包放到櫃子裡吧。”蘭姆指了指柯琛身後的東西。
“不了,我得一直把它放在我身邊。有什麼喝的嗎?”柯琛舔了舔嘴唇。
“等會吧。”
廚房裡的熱水壺已經燒開了,一盒速溶咖啡早已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
“廚房的燈泡壞了,就在客廳裡吃晚飯吧。”
蘭姆去廚房裡笨拙地衝洗了三個杯子,放在茶几上,拎來熱水壺,沖泡上咖啡。
霎時間,客廳裡咖啡香氣四溢。
柯琛雖然不喜歡咖啡,甚至還有點想念三分甜去冰的黑糖奶茶,但仍然是用餅乾泡著咖啡,一起解決了這頓簡單的晚餐。
“你現在是做什麼的,蘭姆?”柯琛將泡得溼軟的餅乾送入口中。
“我現在……不工作。”蘭姆將餅乾嚼得咯吱咯吱響,再猛灌上一大口咖啡,與柯琛的吃法完全不同。
“不工作?流浪漢嗎?”
“你這麼說也沒錯。不過過得比一般的流浪漢好些,我在三十幾歲時就已經攢好能過完下輩子的錢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大數目,但吃喝不愁。”
“也就是說,你一直在旅行?”
“這麼形容確實更好聽些。”
“有煉乳或者放糖嗎?這咖啡苦到餅乾沾了都不甜了。”
“櫃子裡有。”
客廳與廚房之間只有一間木櫃,柯琛站起身,想去拿。
“我四年前放在那的。”
柯琛回過頭,有點慍怒地看著蘭姆。
“這是荷蘭,你得適應這一切。放方糖是蘇格蘭的娘炮才會乾的。”蘭姆笑了笑說道。
早紀似乎對苦澀的咖啡十分習慣,伸出手又倒了滿滿一杯,送到嘴邊,微微吹了吹杯子的邊緣,喝了下去。
柯琛並不是很餓,將咖啡和餅乾放下,直視著眼前的14寸電視,問道:“這電視能放嗎?”
“大概吧。”
柯琛走到電視機前,摁下了開關,令他驚喜的是,電視的螢幕亮了起來,出現了雪花,隨機又逐漸清晰。
電視上顯示的,是荷蘭國家電視臺的晚間新聞節目。
“會有上午的案子嗎?”柯琛回到沙發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隨口說道。
“不會有的。”蘭姆立即回答道。
“為什麼?我記得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記者圍在外面,只是一直攔著不准他們進去。”
“假如只是單純的這件搶劫案,還說不定,或許一些小電視臺為了吸引收視率會將那些半真半假的訊息搬上去。但是——”
蘭姆撕開第二包餅乾。
“後來在銀行的不遠處發生了大量行人暈倒的事件,這就是需要政府強硬手段進行輿論控制的情況了。”
“太過詭異而會引起騷亂,對嗎?畢竟很難不讓人把搶劫案和這件事聯絡起來,這時人們又會猜測是不是有人從銀行盜出了什麼。或許是劇毒,或許是放射性物質,反正流言早就存在了,這樣的陰謀論的結果就是對荷蘭政府的處事效率與公信力造成挑戰。”
“糾正一下,不是陰謀論,這些猜想都是真的。”早紀也開始關注起電視上的內容。
“陰謀論又不一定是假的……對了,早紀,你還記得今天上午阿諾德和那個劫匪說了什麼了嗎?”
“你是指……”
“那個南亞人。後來那個劫匪也確認了,是個印度人,並且還提供了一個堪稱作弊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