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商唯一好似解放了一般，從地板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帶上自己的包，出門去了。
“她去做什麼？”早紀不解地問道。
“她去警察局詢問杜思霖和諸星敬一的死亡情況和現場調查。”
“就她一個人，警察局怎麼會告訴她？”早紀還是不解。
“我在她包裡放了不少現金和一本我之前自己私自做的新加坡媒體的記者證，至於剩下的，看她造化了。”
“商的口才不需要懷疑，我的話很少也是因為，在她旁邊，她總能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
烏賊開始翻起了報紙，柯琛和早紀也都行動了起來。
柯琛拿出了做四六級閱讀的精神，不漏過報紙上的每一段文字，緊張地瀏覽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長喘一口氣，將眼前的報紙重新疊起來。柯琛起身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橙汁，自己則靠著牆壁再次坐下。
“有什麼收穫？”
“荷蘭媒體的報紙都沒有報道諸星敬一的死亡，畢竟一個日本人在荷蘭醫院生病住院一點新聞性都沒有，正常的病死而已，至於是不是急症，不管他們的事，也不會有人想看。”烏賊說道。
“那另一件呢。”
“有，但也都是很簡短的豆腐塊。一個亞洲留學生在租的公寓裡吞槍自殺，聽起來還有意思一點。”
“原來你的話還真不少啊……”
柯琛聽著感覺很不是回事，烏賊則是臉色都變了。
“大多是報道僅僅是說，一名來自新加坡的瑞士留學生在阿姆斯特丹度假時，突然吞槍自殺，說得詳細點的，說是腦漿直接噴在了牆上。還有一些搞花邊新聞的小報，說是什麼為情自殺，當然，這是完全不可信的。總的來說，關於這位杜先生的死，從報紙上獲取不了什麼有效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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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
“我想，想知道具體的細節，還是去他死亡的地方看看才行。”
“這個當然在計劃中，但我們不是在做偵探遊戲，你不是福爾摩斯，我也不是波洛，他的自殺我覺得沒什麼可以懷疑的。無論是惟妙惟肖的偽裝成自殺，還是被逼迫無奈吞槍自殺，都必定不是杜先生的本意。我們想知道的是，誰會殺了他，誰有動機去殺了他，他是因為什麼而死。”
“那你不應該在報紙上找。”
“報紙上也是有有用的資訊的……早紀，你找到了什麼嗎？”
早紀搖了搖頭：“荷蘭報紙上和烏賊的結果差不多，德語報紙上更少，只有一份報紙上有關於杜先生的死亡的報道，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學校的重視，才登報的。我想，蒐集最近的報紙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錯了，這一切都能表明一個資訊。那就是荷蘭政府對於杜思霖的死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他的身份確實不是一般人，至少是和惡魔沾了邊的。但政府又不想把這件事徹底的壓下去，引發鍊金之星和別的一些鍊金之星的猜測和恐慌，簡簡單單地用自殺結案，就算是死，責任也都是杜思霖自己的。這其中肯定還有問題。另外，早紀，你喜歡看野史嗎？”
“我？我什麼都看，正史野史我都是來者不拒的……”
“我也一樣。剛剛你們看的也都是正經的大型媒體的產物，即使有偏頗，但立場還是算中立。但是這玩意——”
柯琛拿起一份印刷粗糙但是全綵的報紙。
“這種小報紙的辦報風格是從美國那裡流傳過來的，整篇整版都是陰謀論，充滿了真真假假的傳聞。這些訊息的來源途徑不一，但很受底層民眾歡迎。我喜歡這種報刊，和喜歡野史的原因一樣，總能讓我有一些新發現。所以說，這份報紙是唯一報道了諸星先生死亡一事的報紙，至於新聞的標題——”
“是什麼？”
早紀和烏賊都睜大了好奇的眼睛。
“《消失的心臟——日本人在荷蘭離奇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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