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信他們完成了任務並得以逃脫。”哈爾西博士替他把話講完，語氣中沒有讓自己的擔憂與不安流露出一絲，“約翰從沒有失敗過。”
“是的，夫人。”弗雷德回答。
一時大家都沒再做聲，從一排繳獲的叛軍旗幟旁走過去。這些旗幟原先插在弧形水泥牆邊的玻璃罩下面，大部分都繡有許多華麗的徽章——家族飾章，染血的龍，還有燒焦的十字劍。它們是已被unsc剿滅的叛軍殘存下來的一點東西。
“哈爾西博士，”弗雷德說道，“允許自由發言嗎？”
“允許。”她答道，“我不講究什麼禮數，尤其在這種情況下。說吧。”
“夫人，聖約人部隊這次入侵有點不正常。”弗雷德對她說道，“它們勝利了，但沒有把星球燒成玻璃，至少沒燒徹底——據我掌握的情況來看，它們只轟擊了兩極與低緯度的一部分地區。”
“而且它們還在這個研究中心的上方安置有挖掘裝置。”凱麗補充道。
“奇怪，”哈爾西博士說，“它們從沒有對人類或人類的技術感興趣過——”她在一扇金屬門前停下，這扇門大得可以駛過一輛疣豬運兵車。
她把手放在掌紋掃描器上。“醫療中心。”她解釋道，然後又對著近旁的麥克風說出密碼：“‘我不會作惡。’”
門“轟隆”一聲開啟了。
寬闊的房間充盈著高亮度的燈光。靠著遠處的牆壁擺放有十二張醫療診斷臺與一排顯示器。石灰色的地板打磨得非常光潔，已經過了消毒。牆壁上發出淡淡的粉紅色熒光。七扇門分別通往毗鄰的辦公室與手術間，手術間有窗戶朝向這個中央房間。
“卡爾米亞？”她說道，“報告狀況。”
“是，博士。”她的私人人工智慧——科塔娜的代替者——答道，大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已準備好斯巴達戰士們的個人醫療檔案，也已派機器人前往冷藏庫取備用血漿和其他醫療用品，以及一些協助卸下他們的‘雷神錘’盔甲的器械。”
在醫療中心的另一端，員工專用小型電梯的門開了，一個機器人徐徐滑出，它的伸縮臂託著兩堆灌滿液體的袋子，而幾排器械則整齊地擺放在它的上部托盤中。
“很好，”哈爾西博士說道，“繼續監視頭頂的地震活動。與斯巴達戰士的生理監測儀建立連結，再把輸出端連結到三號手術間的顯示器上。”
她走到一張桌子旁，一組全息顯示器隨即“嗡嗡”地響著啟動了。它們平靜地飄浮在眼前，圖表、數字如卷軸一般展現在上面。
“這裡給我一盞聚光燈，準備好一個無菌區，環境光減弱百分之四十。還有，請來一點馬勒的樂曲，《第二交響樂》。”
“是，博士。”音樂從揚聲器裡飄出。
哈爾西博士研究仔細著圖表，輕輕敲擊人像小圖示，調出斯巴達戰士內部結構的核磁共振影象——全息骨骼、器官和肌肉在顯示器裡慢慢旋轉。
看到他們的受傷情況時，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弗雷德，你的跟腱被拉傷，三根肋骨折斷，兩個腎中度破裂。”她瞥了一眼其餘成員的資料，考慮了一會兒後對他說：“你沒有大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