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府的後院說是王妃在管理,其實就是許麼麼在打理。可是也有不服氣的。比如秋蓮,再比如趙德蘭。
這些都是香秀告訴阿夏的。好在前院不歸後院管理。前院的大總管是宋沉央奶嬤嬤的兒子,叫辛懇的在打點。這個辛懇是和宋沉央一起的伴讀,跟著宋沉央念過兩年書。
辛懇這個人看起來倒是老實本分,可是這個王府沒有人能期滿得了他的。尤其是賬目。
這兩天聽香秀說,是出去收租了。
收租子還能收到外地,看來不是那麼簡單的收租子了。阿夏知道香秀所知有限。也就沒有多問,而且這也不關她的事,她才懶得管的。
阿夏和香秀她們收拾好了書房。阿夏看著空蕩蕩的美人觚,命令白芍去後院的花園採摘一些花來。白芍看了看書房內的那個美人觚,問香秀:”你們王府可有荷花,現在的荷花按理說應該是開放了。”
玉秀正在擦書架,聽到了白芍的問話,道:“有的。不如我帶姐姐過去?”
香秀知道這是玉秀偷懶了。也不好當著阿夏的面去數落妹妹,只好瞪了玉秀一眼。
阿夏笑了。看著不大的玉秀,正是貪玩的年齡。阿夏道:“玉秀和白芍一起吧。只是,早去早回。”
白芍就和玉秀出去了。
香秀和阿夏相視而笑。香秀知道這是阿夏體諒她的妹妹,絕不是阿夏憨傻好欺。
這個書房是南北五間的大書房。一進門就是宋沉央的兩間屋的書房,地方比較闊。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幅芙蓉圖,旁邊放著兩個黑底粉彩百花落地瓶。正對著門口放著一張圓桌子,書桌則是靠近西面擺放。
最東面一間房是放宋沉央收藏的古玩字畫。緊靠收藏室是宴息室。西面一間這是宋沉央休息的臥室。
阿夏和香秀收拾完了書房,進了宋沉央臨時休息的臥室。看著裡面一應俱全的東西,想必宋沉央是經常在這裡休息的。
阿夏和香秀一起整理起玉秀丟下的書架。書架上的書是五花八門,有雜談,有關於各地風土人情的書籍,還有各地詳細的輿圖。反而是正規的書籍沒有幾本。
阿夏轉念一想也是,像他這樣的皇親貴胄,那些所謂的正經書籍,在他們年少的時候都已經讀過了,反而是這些雜書。是他們不常接觸了,也是他們多數人嗤之以鼻的書籍。
阿夏知道這些書籍,對於這個要執掌天下的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如果說那些正規的書籍是立身之本,那麼這些不正經的書籍則是立世之本。
阿夏不由的翻看了幾本書。有些書籍是她看過的。那是宋沉央帶到皇宮的書籍。比如各地的詳細輿圖。有些輿圖詳細道一個街道的細化。
這些不是官方的,卻比官方更客觀。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呈現給那些人看的。所以更真實,更客觀。
還有就是各地方的風俗和趣聞。更能反映一個地方,在地方官的管轄範圍內,真是的情況。
說實話看這些雜文趣事,也是阿夏養成的習慣,她都是和宋沉央學的。
阿夏把近期收集的雜談放到了顯眼位置,看過的阿夏按時間整理到了一起。
香秀在旁邊協助阿夏。她不知道原來書籍這要經常整理的。而且香秀不認識字,讓她整理她也不會呀。香秀突然覺得自己很無知,就像是一隻從井底跳上來的小青蛙一樣。
香秀突然對著阿夏跪了下去。阿夏看著這麼突然的香秀,驚嚇了一跳,她問:“你這是做什麼?”
香秀誠懇地說道:“我想要跟著您學東西,我知道我就是一個鄉下的丫頭,什麼也不懂,是王爺和小路子縱容我們,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我看姑娘什麼都懂,就想要跟著姑娘學習,這樣才不會丟了王爺的臉面。”
阿夏看著這個小丫頭。這個香秀倒是聰明,看出了自己的不足。也很誠實,肯面對自己的不足。阿夏扶起香秀道:“這個到可以幫你。可是這些東西佷枯味,你能堅持住嗎?”
香秀點點頭。
阿夏笑了,道:“這就好。我保證不餘遺力的教授你們。”
“能不能連帶上玉秀。”香秀問。
“她……願意嗎?”阿夏問道。
香秀點點頭,道:“玉秀一向是聽我的,我是為了她好,姑娘也是為了我們好,玉秀不是憨傻的人,她分的清楚。
阿夏道:“那好吧。”
阿夏和香秀收拾完了書房,進了宋沉央臨時休息的臥室。看著裡面一應俱全的東西,阿夏想,必是宋沉央經常在這裡休息的。
阿夏一邊幫著收拾,一邊教授香秀,這些衣服應該怎麼放置,穿的時候要怎麼熨燙,怎麼薰香。什麼時候穿什麼衣服,一一告訴了香秀。香秀有的記住了,有的沒記住。
香秀看著阿夏整理的井井有條,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衣服,都是小路子歸置的。我也不懂。這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阿夏點點頭。
她把放在一邊的內衣給宋沉央放在了一處,道:“這些你慢慢來。現在,就從這些衣服料子上開始學習。有什麼不懂的你儘管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