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兩天,浙南地方官員上了一道摺子。說是今年浙蘇兩地連年水患,加上水匪的猖獗,嚴重影響了百姓的安危。為了安撫百姓,懇請皇上批准擴建水軍剿匪。
嚴閣老在朝堂上建議,把在西北的趙書安調回浙南,進行剿匪。只要趙書安會浙南,剿匪就不成問題。重新讓趙書安老將軍鎮守浙南,兵部的尚書楊一清站了出來反對。說是這樣來回頻繁的排程,容易動搖軍心。
宋顯帝是個馬背山的皇帝,知道楊一清說的在理。北邊的局勢剛剛穩住。再來回撥度,那麼誰去北邊鎮守。要知道北邊的局勢要比浙南兇險多了。
不能調動,那句只能出錢了。這又要一大筆銀子。宋顯帝愁眉不展。
就在這個時候,戶部左侍郎皮德秋上奏,提出了一個方法,就是藉助地方財政,進行地方募捐。想必為了保護家園。浙南的商賈,也是非常願意出這個銀子的吧。
宋沉央聽到這樣的話,嘴角微微的翹起。
宋顯帝聽到楊一清的話,覺得這個方法倒是可行。不過朝廷也不能沒有態度。宋顯帝就讓戶部撥出了一萬兩銀子。
宋沉央的臉色漸漸沉下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季不為的提醒。說是南邊又到了水匪猖獗的時候,不知道南邊怎麼樣?
季不為還好奇的說起了趙老將軍。說趙老將軍真是大周的一員福將。你看他坐鎮浙南,就一直相安無事。這才走了幾年,浙南的水匪又猖獗起來了。
宋沉央可不相信什麼福將一說。趙老將軍的人雖然離開了,可是他的水軍還在呀,既然不是軍隊的問題,那就是將軍的問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換人。
下了朝,宋顯帝在養心殿見了宋沉央。宋顯帝看著奏章,偷偷地瞄了宋沉央一眼。說實話,他特別不喜歡這個兒子,他身上有一種氣勢,讓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有些壓抑。明明都是一個媽生的孩子。他就不明白,為什麼老大和老二的性格,就是不一樣呢。
宋顯帝看著宋沉央陰沉的臉,他的臉也不由的黑了下來。冷冷地道:“什麼事?”
宋沉央道:“地方募捐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我知道。”宋顯帝不容宋沉央說完,冷冷地懟了回去。
宋沉央無視宋顯帝的冷漠,沉聲道:“南邊缺的是一個能鎮得住水匪的將軍。”
宋顯帝給了宋沉央一記白眼,諷刺道:“難不成你也認為調趙老將軍回浙南是明智之舉?”
宋沉央看著滿臉不耐煩的宋顯帝。平靜地道:“趙老將軍不能回浙南了。西北剛剛擺脫了姜家軍的稱號。南邊不能再出一個趙家軍了。”
宋顯帝不客氣的道:“趙書安不是你的人嗎?”
宋沉央聽了這麼敏感的話,趕緊躬身謝罪:“趙將軍是大周的將軍。”
宋顯帝冷哼了一聲。表示宋沉央說的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相信。
宋沉央正色道:“我知道我說什麼,父皇對我都有成見。如果我同意趙老將軍待在西北,父皇會認為我貪戀西北的兵權。如果趙將軍回浙南,父親又會認為我放不下浙南那塊富庶之地。可是,父親別忘了,不管是北邊還是南邊,都是我大周的天下?”
宋顯帝聽到宋沉央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道:“這麼說你看不上浙南和西北了。你看上的是大周的天下?”
宋沉央看著無理取鬧的宋顯帝,無奈地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宋顯帝看著宋沉央不耐煩的樣子,拿起一份奏摺扔到了宋沉央的頭上,說道:“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摘了你大哥的太子位置。他可是你的兄弟呀,你就那麼心狠手辣,為了這個皇位,兩手足情深都不顧了嗎?”
宋沉央的頭上立馬印出了血。宋顯帝看著宋沉央的額頭,心裡有了一絲的愧疚。剛要喊外邊的侍衛,看到宋沉央冷漠的眼神。他忍住了。
宋沉央冷冷地道:“父親說我陷害大哥。我可有讓大哥去貪墨那黃河兩岸的賑災銀兩?魏家囂張,是誰給的魏家親王的封號?魏家囂張是誰給的權杖?”
宋顯帝的身子前傾,道:“彈劾他的事情你沒有參與嗎?”
宋沉央看著宋顯帝氣憤的臉,氣急而笑:“父親不問老大的過錯,倒怪起揪錯的人了。黃河兩岸的百姓,每年要因為水患淹死多少人?父親不知道嗎?他犯下的是什麼過錯父皇不知道嗎?我在山西遇難的時候父親怎麼就不過問一下呢?”
宋顯帝強辯道:“你是要說,你被人刺殺是老大的所為了?”
宋沉央道:“我從來不會冤枉人,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口。要是不信,你儘管查。”
宋顯帝看著宋沉央咄咄逼人的氣勢。厲聲說道:“你的權勢如日中天,我這個父皇都快要看你的臉色了。你說老大害你,誰信?就算是老大要害你,那也是你逼他的。”
宋沉央被宋顯帝的話語震驚了,一時說不出話。他無比失望的看著宋顯帝,道:“父皇,我也是你的孩子。”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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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央想到來這裡的目的。他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住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外邊偌大的廣場,他沒有轉身冷淡的說道:“我來這裡就是要告訴父親趙將軍不能回浙南,但是我們可以派人過去鎮守浙南。這個人父皇要是信不過我,可以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