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給姜家的封賞,按說不算薄,可人就是有不知足的時候。你說姜子議好好的做他的忠親伯不好嗎?非要拿阿夏做墊腳石,想要攀上大皇子的這棵大樹。
阿夏就不明白了,這世間的人,怎麼就看不透這權勢和富貴呢。
阿夏看了看站在毛青枝身後的薛氏,心疼起她的母親了。
可是隻古以來,孝道面前,誰敢怎麼樣?
阿夏低頭夾了一個糖醋茄子。耳邊是祖母毛青枝的說話聲:“我這個兒媳婦,孝順的很,非要給我夾菜,你說我上哪裡找這麼好的兒媳婦。”
大家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可是,都明白,老太婆這是給薛氏難看呢。誰會讓自己家兒媳婦在外人面前立規矩。
大家看了看姜子議的媳婦安蓉,安蓉正坐在一推小媳婦的桌子上,夾著菜吃著呢。
同樣的媳婦,親厚立竿見影。
薛靜音看著安蓉的吃相,嘀咕道:“也不怕噎住你。”
柳如卿知道是誰為難阿夏了。也只有姜家的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做,阿夏不是治不了她們。柳如卿知道,阿夏是顧及她的父親。
這些人畢竟是她父親摯愛的親人。阿夏又怎麼能去傷害她們呢?
柳如卿握住阿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嘆息道:“阿夏,你不要難過,凡是總會有辦法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阿夏回握了一下柳如卿的手,說道:“沒事,我好著呢。”
一頓飯下來,薛老夫人心疼死女兒了,所以,她也沒有吃好這一頓飯。朱氏也氣惱姜家的人。他們這是上門來,欺負他們薛家來了。
吃過飯,朱氏支走了薛氏,然後領來了家裡的小輩們。就讓小輩們一個一個過來給毛青枝見禮。
毛氏看著這滿屋子的小輩,足足有三四十人。朱氏一一介紹著。毛氏身上的東西一件件看著減少。到最後,不得不讓安蓉兒,拿出了幾件身上之物。把安蓉心疼的腸子不好受。
毛青枝用完了安蓉身上的物件,還是不夠。最後,只好拿銀子上了。
這一場認親,花掉了毛青枝足足五百兩銀子,和婆媳倆滿身的首飾。這可是她這個老太婆,半年的生活費呢。毛氏看著這群孩子,暗道:自己家的孩子就算了,堂兄弟家的孩子也算了。這出了五福的孩子你也領過來。你們家都和人家不親了,你讓我認的什麼親呀?這分明是在算計她。
薛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毛青枝在心裡下了這麼一個結論。不過沒有這件事,毛青枝也一直這麼認為。
薛靜音看著姜家婆媳的頭上,滿頭的髮絲,連個珠花都沒有。像是招人打劫了一樣。薛靜音心裡的這口惡氣,才算是出來了。她跟在朱氏的朱氏的身邊,和阿夏一起送走了毛青枝和安蓉。
薛靜音看著上了馬車的婆媳,轉身進了院子。也就是面子上送一送,誰待見她們呀,但願以後這對婆媳,再也不要蹬他們家的門了。都是些什麼人呀,有這樣的親戚,她都感到丟人,哪有讓自己家的人,在外人面前難看的。
阿夏走到朱氏的面前,屈身施禮道:“多謝二舅母替母親撐腰。”
朱氏道:“我們是你孃的孃家親人,她受委屈我們也不好受呀。”說著扶起阿夏道:“你阿孃,以後就要你照顧了,她性子柔和,你要幫幫你娘。”
阿夏點頭應是。
朱氏說道:“不早了,帶你娘回去吧。我讓她在我的屋子裡休息了片刻,想必這會兒已經醒了。”
阿夏點點頭,去了朱氏的院子。
阿夏知道朱氏教訓祖母和嬸嬸,一半是為了阿孃,但更多的是為了薛家。祖母那麼明目張膽的在薛家欺負阿孃,這是在打薛家的臉。朱氏作為薛家的當家人,又怎麼會坐視不管呢。
換句話說,如果祖母單單是在私底下這麼欺負她的阿孃,朱氏是不會管的。因為上有薛老夫人,再有就是薛家的男子。怎麼也輪不到她出這個風頭。
但是,阿夏還是很感激朱氏的。做人不能太貪心,她不能要求別人可以不予餘力的對她們母女。憑什麼?
有時候,阿夏挺討厭自己的這份透徹的,一眼看穿,看到底的時候,不見得就是美好的東西。
阿夏和薛氏回到了府上,薛氏沒有言語,回到自己的屋裡又去睡覺了。阿夏知道,一呢,是母親真的累了。二是,她母親的心情確實不好。
季不為知道了這件事,晚上就來到了姜家,要求見阿夏。阿夏就在自家的院子裡見了季不為。季不為看著阿夏穿著中衣就出來了,嫌棄的翻著他的死魚眼道:“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女孩子了吧?怎麼能穿著中衣就出來了呢?”
阿夏坐在了臺階上,看著滿天的星辰,說道“我見你怕什麼?你又不是外人,這麼熱的天,我才懶的再去穿衣服。”
季不為搖搖頭,也坐在了臺階上。他的手依舊在袖子裡揣著。
季不為仔細的端詳著阿夏的面容。
阿夏感覺到了季不為的目光,她轉過頭問道:“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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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為調侃道:“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招數,把這京城攪動的如此動盪。”
阿夏無奈地笑道:“你是說我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