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薛言鄴吩咐小廝,從他的馬車裡,去帶一副茶具。
茶具帶了過來,阿夏聞了聞,搖頭道:“這個茶具被表哥用壞了.”
“好好的怎麼壞了呢,你是不是不會沏茶,找的藉口呀?”
阿夏道:“你個茶具裡,有十幾種味道。難聞死了。”
宋沉央笑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說完問元介:“可有帶著茶具。”
元介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阿夏一眼,他搖搖頭。專心看著他手裡的字畫。
他要是知道今天阿夏會來,他就不過來了。
宋沉央道:“看來今天是泡不上好茶了。”
阿夏暗道,這裡就你不懂茶,卻非要嚷著喝茶。
阿夏偷偷地看了元介一眼,好吧,宋沉央今天你粘了元介哥哥的光了。
阿夏道:“我的馬車上倒是有一套茶具,我讓白芍去拿吧。”
白芍應聲而去。
“妹妹泡茶這麼講究,不知道泡出來的茶能不能喝?”
阿夏看著低頭的元介,她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薛言鄴的話:“不是我講究,是茶講究。對了,你讓你的一個隨從,去我馬車裡拿上一罐子水。
薛言鄴喊來了隨從,道:“你去跟著剛剛的小丫鬟,幫小丫鬟提過來水。”
隨從急步跟上了白芍。
“還需要什麼?”薛言鄴問道。
阿夏搖搖頭。
阿夏問宋沉央:“二皇子怎麼來了嚴夫人的宴會?倒是讓人意外。”
宋沉央道:“阿修小時候在嚴夫人的膝下長大的。當時大周的江上還沒有打下來,母親生下阿修,就要隨父親北上,無奈就把阿修放在了嚴夫人家裡。”
怪不得元介會來這裡。阿修看著元介始終沒有抬起的頭,顯然元介還是不願意理他。她想要靠近他,又怕他生氣。只好過一會兒,看元介一眼。
她以為此刻的元介是冷漠的,他不知道此刻的元介是慌亂的,他想要奪路而逃,又怕別人看出端倪。
元介的餘光瞄向了阿夏。他感到阿夏長大了。個子更高了。眼睛更加的清亮了。
宋沉央道:“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姑娘,對著那麼多的大頭兵,竟然能說出那樣的豪言壯語。”
阿夏笑道:“過獎了,我只是從小,天天聽父親說這樣的話,也就記住了。”
這句話她也對皇上和皇后娘娘說起過。
阿夏看著過來的白芍。她站起來拿起她的茶具。命令薛言鄴的隨從燒火,等水開了,阿夏開始了浸泡,沖洗。這些動作一貫而下。一會兒一杯花香四溢的茶就泡好了。阿夏一一給他們端了過去。
薛言鄴茶剛入口就喊道:“好茶呀!真是好茶。”阿夏看著元介入口,等著看元介滿意的表情。這是阿夏最喜歡看到的。
元介喝了一口,抿著嘴開始回味這茶葉的香味。
阿夏看到元介的表情,偷偷地笑了。
喜歡一個人呢,其實就是在他的身邊,天天給他泡茶喝。
第二杯茶到上的時候,阿夏覺得出來的時辰不短了,就和宋沉央他們告辭。
元介終於抬起了頭,看著阿夏離去的背影。
阿夏剛走,韓江到了這裡,連連道歉:“那幫同僚也太能喝了。我這是說了一個慌,才溜出來。
薛言鄴指著韓江揶揄道:“韓大才子也學會怎麼說謊了。”
韓江自嘲的擺擺手,表示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宋沉央遞過來一杯茶水道:“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