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站著的黑衣漢子嚷嚷道:”別聽她一個小姑娘胡說,兄弟們上,打死她了有我頂著。”
“你頂的住嗎?”阿夏道:“給你臉,就算你能扛住了,能攬下這個事情。我想問問眾位,誰人認的他,他是誰?你們是為誰賣的命?死了找誰要這個錢?”
大家看著那個青衣漢子,開始迷茫了。
阿夏繼續道:“諸位,你們是士兵,是這個國家的守護神,你們吃的是國家的飯,保衛的也是這個國家的安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一點。我們的職責是神聖的,是重大的。”
臺下已經有幾個人激昂地點著頭。
阿夏繼續道:“大夏的安危在你們的手裡,萬萬不可在沒有任何軍令下移動半步。要知道你們離開了你們的衛所,那個地方有可能就會給敵人可乘之機。你們的兄弟妻兒可能就要遭到災難的洗劫。”
“小姑娘你懂什麼?別聽她危言聳聽的話。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敵人還能進犯不成?”青衣漢子強辯道。
“能。”阿夏道:“不然我們的將士不會三百六十五天沒白天,沒黑夜的守護著衛所。你以為過年的時候這些將士不願意回家,守著暖暖的炕頭嗎?你以為每逢佳節的時候,這些將士是貪戀外面的燈火嗎?你問問這些將士他們為的是什麼?”
下面幾個在前面計程車兵,憤怒的走向青衣漢子,扔掉了手裡的刀槍,恨恨地道:“我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不是給你當狗腿子。”
士兵的話一說完,嘩啦啦的一陣聲響,大家都把刀槍扔在了地上。
有的說道:“想讓我們給你當槍使喚,你做夢。”
“對,這個人我們都不認識,他沒有軍令,我們為什麼要聽他的。”
“是啊。我們不能聽他的。咱們把他綁起來交給將軍,將軍看到我們是受了他人的蠱惑,可能會從輕發落。”
“那得把百戶大人也綁了。我們可是聽了他的話才來的。”
“對,對,對。”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話間就把事給幹利索了。青衣漢子和過來的將領就讓這群大頭兵給綁了。
士兵中一個壯漢道:“對不住了小姑娘,我們也是糊塗了,忘記了我們的本職,忘記了我們自己是幹什麼的了,也是得了您的提醒。小姑娘大人大量原諒我們這幾個糙老爺們。”
阿夏對著眾位士兵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我們山西的爺們個個都是好樣的,錯了沒什麼大不了,改過了就是,戰場上拿起刀槍一樣是大丈夫。”
“對。”壯漢豪氣地接話道:“我們山西的男兒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爺們。我們上對的起皇上,橫豎對的起自己。”
“上對得起皇上,橫豎對的起自己。”一陣排山倒海的喊聲響徹雲霄。
常青的感官刺激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打了一個顫慄。看看下面那激動人心的陣仗,又看看站在院子臺階上的阿夏。第一次覺得站在阿夏的身邊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
不知道在旁邊站了多久的花無庸走了出來,站在了眾士兵的前面,高聲道:“我們山西的男兒個個都是好樣的。”
大家看到穿軍官服的花無庸,頓時寂靜下來,等著將軍的訓斥。
花無庸不急不慢的說道:“我是花無庸,見過我的,沒見過我的,想必大家都認識我。”
花無庸說完這句話看向大家。
阿夏看著幾日不見,已經成熟很多的花無庸。他站在那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像極了她的爹爹。想必爹爹一死,沒人敢叫他花小將軍了。
阿夏眼裡泛出了淚花。以後北方的諸多事物都要落在花無庸的身上了。他再也沒有時間逗狗玩了,也不能再偷懶了。他得撐起北方將士的天,他會變成那個高個子。
花無庸抬手壓下了下面亂哄哄的場面。高聲說道:“姜姑娘說的對,我們山西的男兒,個個不怕死,可是我們是要為大周盡忠,不是某個人。我們死要死在戰場上,不能死在做別人的爪牙下。因為我們是戰士,是保護大夏的戰士。”
“我們是保家衛國的戰士,不是某個人的爪牙。”底下士兵激揚的喊道。
阿夏笑了,看著穩定的局勢,抬腳就要進門。
底下有個士兵問旁邊計程車兵:“花將軍說的姜姑娘,可是大都督家的二姑娘?”
“應該不是吧?”另一個說道。
“我聽說二小姐在八音山替都督守孝,這不是八音山嗎?”
“那這個姜姑娘說不定就是大都督的女兒。”
“如果要是真的,那我們這是做的什麼?”
“是啊,替壞人來教訓我們大都督的女兒。”
說話的聲音慢慢擴大……擴大……。
一個聲音高聲的喊道:“花將軍,我們有話要問將軍,望將軍解惑。”
花無庸看著那個戰戰兢兢計程車兵。
士兵說道:“請問上面站著的可是大都督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