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央雖然離開了八音山,他還是留了人在太原府,他總覺得姜堰的死不會那麼簡單。他聽說了姜立夏在姜堰三七的時候,提著雷莫愁的人頭,祭祀姜堰的亡靈。
宋沉央佩服這個小姑娘的膽量。他的印象裡這是個大膽,狠辣,陰鷙之人。所以他才要抽出一點時間親自去看看這個小姑娘,宋沉央怕元介被姜立夏算計了。
昨天見了這個小姑娘,他才放了一半的心。至少這個小姑娘的眼睛是清澈明亮的,說明她是個坦蕩蕩的人。不會壞到哪裡去。
他對這個小姑娘也來了興趣,宋沉央倒是想看看這個小姑娘為了查詢真兇能走到哪裡?
而他也會在暗中幫助她的。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他知道姜堰的死,離不開他的那些好兄弟的手。明的、暗的,什麼陰損的招數都能使出來。幫她有時候也就是幫自己。
宋沉央心裡的算盤阿夏不知道。但是阿夏回到了家裡。常青騎上馬正準備去找她。阿夏看著常青急匆匆的樣子,知道有事,就招常青進去說話了。
常青遞給了阿夏兩封書信。
阿夏快速的拆了書信,一封是董大的書信,上面說,來家裡翻找東西的那批人的底細查到了,是京城大皇子的人。這邊馮運來也終於有動靜了,馮運來去了太原府,見了京城來的藥材商,這個藥材商裡面混著一個太監。這個太監就是大皇子的人,董大已經讓人拿著畫像去了京城,讓在京城的人再次確認一下。
大皇子來她家找什麼?
阿夏拿著信紙百思不得其解。
大皇子要什麼?
一定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或者忽略了。
阿夏拆開第二封書信,是季不為的書信,信上就寥寥幾個字,玲瓏被魏棟樑侮辱,大姐將玲瓏送給魏棟樑做小,魏家不要,玲瓏自盡了。
跟隨書信來的還有毛頭,想必是怕書信上說不清,讓矛頭過來傳話的。
阿夏問毛頭是什麼情況。
毛頭回話道:“魏家的縣主前一個月在家裡設宴,請京城的姑娘去她家裡,看她買回來的一隻波斯貓。大小姐也收到了邀請,去了魏家,誰知道魏家的小丫鬟沒有抱好那隻波斯貓。小貓竄到大小姐的身上了。大小姐從小怕貓,驚慌地躲到了玲瓏的身後,玲瓏擋在了大小姐的身前。被貓爪到了胳膊,胳膊上血漬嘩啦。縣主讓下人領著玲瓏去清洗。”
阿夏低沉沉地道:“玲瓏也怕貓!”
白芍已經低低抽泣了。她很難想像玲瓏擋在大小姐身前的樣子。府裡是都知道玲瓏怕貓比怕老鼠更甚。
毛頭說道:“到了後院,不知道玲瓏怎麼就撞到了魏棟樑,魏棟樑就強要了玲瓏,玲瓏姑娘當時是被魏家下人抬回我們府裡的。夫人本來要找魏家理論,被大小姐攔住了,說是京城的水深,咱們攪不動,與其鬧的兩敗俱傷,還不如把玲瓏送給魏小舅爺,給玲瓏下輩子找一個依靠。”
“我母親同意了。”
毛頭不敢回話,點了點頭。
“往下說。”阿夏壓下對大姐的不滿。
毛頭繼續道:“後來大小姐讓人去魏家說親。魏家回話說,當時魏棟樑只是喝多了酒,做下了那樣荒唐的事。魏家給了說事人二十兩銀子,算是對玲瓏的補償。玲瓏當時也在場,聽到那麼辱人的話,羞憤地跑到湖邊,跳河了。”
阿夏的嘴唇已經咬成了青紫。她看著手裡的紙張,問毛頭:“是魏家的魏書婷是吧?”
毛頭點頭。
好!阿夏將手裡的書信恨恨地擲在桌子上。
胸口的起伏,證明阿夏現在很是生氣。
她的大姐也真是,為了一個大皇子,就這麼把玲瓏送出去了。阿夏對白芍道:“筆墨侍候。”
白芍不強忍著難過,拿過來筆墨擺放到書桌前。阿夏拿起筆,快速地寫起信來。
四封書信一轉眼的功夫寫好了。
第一封書信,是給薛恆的。說是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阿爹,阿爹說很難過,眼看著大姐元淑就要過了儀親的年紀,可是她的親事還沒個影。這樣拖下去讓他如何放心。阿夏拜託大舅和母親商量著給姐姐說一門好親事,替父親圓了他的心願,也別說什麼三年的孝期不能成親,大姐只要找到個好人家就是對爹爹最大的孝道。
當初大姐說是做夢,夢見了祖母,去了京城替母親盡孝道。京城和太原府可都知道大姐是個有孝心的人。那麼,她就用孝道壓制大姐,讓大姐早早地嫁個好人家。免得她又做出什麼荒唐事。
第二封書信是給母親的,和薛恆的書信差不多,強調的一點就是,大姐心軟,想要多陪陪母親,可是母親也應該體諒大姐的孝心。不管她說什麼,態度一定要強硬,把大姐的親事定下。免得大姐為了父親和母親耽誤了一輩子。
兩封書信阿夏想,應該可以把姜元淑的路堵死。
第三封,是給在京城的老豆,阿夏對老豆說起了黑衣人來山莊翻找東西的事情。問老豆,父親和皇家可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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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封是給董大的,讓董大的人不要撤回來,阿夏始終覺得雷莫愁和馮運來不是大皇子的人。另外讓董大派一幫人去打劫了魏家的那個小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