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的腳脫臼的腳雖然讓元介治好了,可是還是腳不能挨地,元介說還得恢復一段時間。機靈的常青聽說的阿夏的情況,悄悄摸摸的在阿夏的門外放了一副柺杖。白芍拿到柺杖免不了為常青說上一段好話。
阿夏聽了不置可否。沒說原諒常青的話,讓常青留在身邊,聽候差遣,也沒怪罪常青擅自離開山莊的事情。
阿夏依靠著柺杖在寺廟的小院子裡行走。
下過那場雪後,天氣就暖和起來了。寺廟後山的桃花也開了。阿夏上午聽完元介的早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她拄著柺杖,和陪同她的白芍去了後山賞花。
阿夏在桃花林看著滿地的挑花,阿夏忍不住吟誦道: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是啊?誰能當得住這滿園的春色,誰又能忍住不看呢?
阿夏的眼已經移不開了。不是入目的那一片片桃花,而是挑花樹下,打坐之人。
青灰色的衣袍,挺直的身軀。緊閉的雙目。阿夏坐在了不遠處的石頭上,就這麼看著,看著。
她羨慕他手裡的那一顆顆的佛珠,她多麼的希望自己就是他手裡的佛珠。被他握在手心,被他纏繞。
阿夏對白芍道:“白芍姐姐,你去給我搬個椅子過來,我想在這裡賞會兒花。”
這裡雖然有石頭,可是畢竟是早春,石頭還是比較陰涼的。
白芍應了一聲,去搬椅子了。
等搬過來椅子,阿夏又讓白芍去摘桃花了。
光陰從阿夏的眼睛裡悄悄地溜走,從元介的眉梢悄悄地溜走。從漫山的桃花林裡溜走。
元介坐了多久,阿夏就坐了多久。
白芍就忙活了多久。
傍晚,元介終於打坐完畢。從石頭上起來了。他沒有離開,而是向著阿夏走過來。
阿夏看著走過來的元介,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阿夏的嘴角輕輕地揚起。
元介走到阿夏的身邊,道:“我正在打坐,下一次麻煩施主不要打擾到我。”
阿夏挑眉,道:“我有打擾到你嗎?”
“有。”元介說道。
“哦。”阿夏笑了,挑釁道:“我離師傅這麼遠都能打擾到師傅的修行,看來師傅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心無旁騖。”
元介被阿夏說的話愣住了。
阿夏喊來了白芍,道:“白芍,我們走。”
白芍氣喘吁吁地過來,道:“小姐,我還沒有找到杜鵑花呢?”
阿夏道:“不找了。回去吃飯,我餓了。”
白芍看著阿夏就要起來,伸手就要攙扶阿夏。阿夏道:“不用你攙扶,我自己能行。今天我心情好,我要吃梅花豆腐 、薑汁白菜 、花香藕 、百合酥最後要一個薺菜餛飩 。”
白芍道:“小姐,這麼多你能吃得下嗎?”
阿夏那柺杖指著白芍,豪氣地說道:“這個你就別擔心了,小姐我今天心情好。”說著“好”字的時候,阿夏轉頭挑釁地看向元介。
今天她完勝元介,所以心情是無比的順暢,還就沒有這麼能讓人開心的事情了。她終於在他不冷不淡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波瀾。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心裡維護的永遠是他心裡神聖的佛教。她知道怎麼讓自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