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回到家,在自己的屋子裡沒人了,才問阿夏:“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夏道:“是雷莫愁害的阿爹。”
薛氏聽聞是雷莫愁,身體也是一個趔趄。道:“這個女人怎麼陰魂不散,那裡都有她。她為什麼要害死都督?她不是想給你爹做小妾嗎?”
阿夏道:“雷莫愁看不上阿爹,她的心大的很。”
薛氏“啊?”了一聲。這西北還有比她的丈夫更威風的人嗎?為什麼看不上?
阿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季不為這時候進來了。盯著阿夏不放。
他明白阿夏心裡的苦。明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親人,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自己。這份內疚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季不為道:“你去八音山,好好待著。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剩下的事情,我會做的。”阿夏不容季不為說下去。態度非常的堅決。
花無庸這時候和黃英還有柳如卿都過來了。
阿夏停下了手裡收拾的東西,看著昔日眾位好友。輕聲吩咐道:“你們做好你們的事情就好。”
“我們有什麼事情,我們的事情就是為都督報仇。我誰然和都督沒有血緣關係。對於我,都督就是我的至親。”花無庸激動地說。
阿夏看著花無庸激動的臉。道:“你要做的事情很多,為我阿爹守護好西北。西北的安穩是我阿爹的畢生心願。”說完又看向季不為道:“不為哥,你做好你的官,只有你在朝堂上有了話語權,我們西北的將士才好安穩無憂。”
花無庸還要說什麼,阿夏道:“你們不必說了。只有你們好好的做事,變的強大,才能保護我,才能幫我找到幕後真兇。”
季不為道:“好,我們就好好做事,將來好幫到你。”
阿夏道:”那就這樣,我馬上就要動身去八音山了,諸位哥哥保重。”
黃英道:“阿夏你真的要去八音山。”
“父命不可違。”
黃英道:“我會去陪你的。”
阿夏搖頭:“我去為父親守孝,唸佛。自然是清靜的好。姐姐照顧好自己就好。”
黃英還要說什麼,柳如卿拽了拽黃英的衣袖,不讓她在再這件事情上爭執。柳如卿道:“阿夏放心,你娘我會好好的照顧好她的。”
阿夏點點頭,對柳如卿躬身做謝。
黃英很想讓阿夏把帷帽摘了,她覺得阿夏戴著帽子離他們好遙遠。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芍看她們都走遠了。對阿夏道:“小姐,換身衣服吧。”
這一身黑衣服上有一股血腥味道。
阿夏在一堆的衣服裡,找到了另一件黑色的衣服。這麼多的黑衣服,是什麼時候做的,白芍竟然不知道。
白芍讓下人倒好了水,給阿夏洗了一個熱水澡。阿夏徐徐摘下帷帽,白芍看到阿夏的眼睛,驚呆了。難怪阿夏不願意摘掉帷帽。原來阿夏的眼睛已經冷的讓人膽寒,阿夏的眼睛空洞的讓你根本找不到她的靈魂。她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生氣,如一潭死水。
白芍看著阿夏的樣子,心疼地偷偷地抹著眼淚。
白芍給阿夏輕柔地搓著肩。試探的低聲道:“小姐,我想跟著你去八音山。”
“你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我這一去就是三年,你想好了。”
白芍道:“我想要自梳。”
阿夏睜開眼,眼睛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看著白芍問道:“為什麼?”
白芍道:“我想好了,我這樣的人,能找個什麼樣的人家,充其量也就是個管家或是掌櫃。結婚後,也要為生計發愁,也要為丈夫和孩子討生活。”
阿夏看著白芍交好的面容,這樣的容貌,也在中上等。
白芍道:“就算我付出了一生的辛勞,不見得就能得到別人一聲好。”
阿夏知道白芍是讓鄭麼麼的事情弄得對婚姻產生了負面影響。阿夏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鄭麼麼嫁的那樣的男人。”
白芍搖搖頭:“我跟著小姐好好的,我不想冒那個險。”
阿夏想了想,道:“好吧,你既然決定了,我就尊重你的抉擇。你要是真的碰到一個對你好的人。別面子上抹不開,對我說了,我為你準備好嫁妝,把你嫁了。”
白芍聽說阿夏同意了,點點頭。
姜堰的三七過後,大家該回去的回去,該進山的進山。季不為和柳如卿,帶著甦醒一同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