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庸回到了座位上,神情開始恍恍惚惚起來。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黃英的話,我今年十四歲,沒有儀親。這是什麼樣的資訊呀。
花無庸覺得腦子卡殼了。
吃完飯花無庸才回過味兒來,感情那姑娘不是在看季不為,是在看自己呀?
花無庸男子漢的臉上升起了一層薄薄地紅暈。他想到了剛剛那個姑娘的樣子。像蔥白一樣的面板,挺秀的鼻子。還有一雙大大的杏眼,就那麼看著她。
她臉上的紅暈是因為害羞的緣故吧?花無庸想。可是那個姑娘還是把她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他喜歡這樣性子的女孩子。
不是他挑剔。實在是看他爹孃幾十年生氣,他怕了。他娘是個懦弱的性子,有什麼心事都喜歡藏在心裡。他的阿爹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
他爹和他娘能因為一點小到不能小的小事,能鬧上半天的彆扭。漸漸地父母日漸生疏。便宜了那些小妾。
他的阿孃看著阿爹漸漸變了的心,她的心也死了。慢慢地就病倒了。再然後就丟下他和弟弟。
後來爹爹續絃,娶了一個爽朗性子的人,雖然潑辣,到底和爹爹有說有笑,兩人倒是恩愛的很。漸漸地也就沒有了那個小妾的什麼事。
花無庸不奢求自己的娘子有多能幹,也不奢求自己的娘子有多漂亮。只要這個人和自己的性子相投,兩個人和和美美就好。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也比較粗枝大葉,他也就希望找的女孩子是一個爽快人兒,他覺得倆夫妻過日子猜來猜去地多累呀。
所以黃英今天鬧的那一出,倒是正投花無庸的下懷。
花無庸的心裡不平靜了。這是他的姻緣到了嗎?他想也是。
可是讓誰去談談口氣呢?
花無庸想到了阿夏。這個小姑娘鬼靈精怪,讓她探口風應該可以。
可是,阿夏會不會太小了,不懂這個男女之情。
花無庸糾結起來了。
最後讓他動了心思的,是季離。那天季離來找仲莫,說是讓他和他一起去一趟仲莫的家。
花無庸聽了季離說出原因。道:“是不是太便宜馮知縣一家了。”
季離道:“你把人家侄子打成那樣了,還不給人家一個甜棗吃呀?”
花無庸悻悻地道:“是阿夏讓我那樣做的。”
季離對著花無庸呸了一口道:“怕是你也及厭惡這樣的人,才出手那麼狠厲的吧。”
花無庸撓撓頭,笑了。
想到阿夏,花無庸問季離:“你說阿夏小小年紀,手段倒是了得。簡直比我們大人還厲害?怎麼說也不像她那個年齡做出的事情。”
“胡思亂想些什麼?”季離道:“那就是個聰明的孩子,心智成熟的比別的孩子早。”
“是吧。我也覺得她心智成熟的早。”花無庸想到的是另外的一件事。這件事就是讓他心心念唸的親事。
花無庸覺得應該試試看,看看阿夏能不能幫到他。也不用太麻煩。只要把黃姑娘約出來就好。剩下的他去說。
這件事他必須當面問清楚了。明明白白了,他再去人家裡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