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庸道:“你妹妹說你在這裡與人私會,你說你在會窯姐,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馮福安道:“我說的是事實。我……我的身體,受傷了,就是在裡讓人給打的。”
花無庸對外面的小將說道:“讓裡的老鴇過來回話。”
一會兒老鴇和裡的龜奴過來了。花無庸還沒問,裡的老鴇就搶先開口了:“我說這位小哥哥,你不是說來到這裡就陪我錢了嗎?”
花無庸道:“那也得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不是嗎?我問你,裡是誰在和誰打架。打壞了你東西的又是誰?”
老鴇急了,道:“當然是馮公子了。”說著老鴇看向馮福安,道:“他叫馮福安,家在富良縣。每次來太原,就來找我們這裡的頭牌韻韻。不曾想今天韻韻正好有客,他就把韻韻的恩客給打了。”
旁邊的龜奴接話道:“對,對,對。滿院子的姐姐和恩客都看見了。你們可不能抵賴。”
季太太聽到這裡看向馮霽月,恨恨地道:“季姑娘,我們家向來與人為善,我不記得我們季家有得罪你的地方呀?”
馮夫人趕緊打圓場道:“想來是霽月看錯了。”
阿夏道:“馮姑娘可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馮霽月聽了抬起頭,亢奮的看著在座的夫人道:“明月姐姐和我二哥哥私會,我是有證據的。”
大家都看向馮霽月。
馮霽月惡狠狠地瞪了阿夏一眼,嘴角浮起一絲陰狠。看著阿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手裡有這個。”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隻金釵。
季明月看著那隻金釵,遍體生寒。
馮霽月舉著金釵道:“這是明月姐姐讓我給我哥的定情物。”馮霽月轉頭看向季明月。道:“明月姐姐,可還記得這隻金釵。”
季明月沒有回答,看向阿夏。這隻金釵她怎麼不記得?這是剛剛她給馮霽月私逃當盤纏用的。
可是,她又怎麼說的清楚?
“馮姑娘,我不知道你怎麼就斷定那隻金釵是我明月姐姐的。”阿夏問道。
只聽馮霽月道:“是不是明月姐姐的金釵,大家看看不就清楚了嗎?進來的時候,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明月姐姐的金釵了。我記得謝家的妹妹還誇明月姐姐頭上的金釵漂亮呢。”
阿夏笑了。道:“是得好好看看。”
謝爾嵐道:“我當時看的最清楚,不如再讓我看看。季姐姐,我記得你說金釵上有你的名字呢。”
季明月的臉上一片青白。她覺得,她死定了。
阿夏道:“是有名字。那是季姐姐生日的時候。我送給她的,名字也是我讓人刻的,在花蕊裡刻著明月二字。”
謝爾嵐道:“我看看,行嗎?”
丫鬟把手裡的金釵遞給了謝爾嵐。謝爾嵐看著手裡的金釵。仔細的端詳著。嘴裡稱讚道:“真是好巧妙啊。名字也能刻在花蕊裡。”
馮霽月聽到有名字。心裡一鬆,嘴角泛起了笑意。
謝爾嵐道:“不過,這個好像不是明月的名字。”
馮霽月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
謝爾嵐接著道:“容我到外面看看。這裡光線有些暗淡。”
說著向外面走去。謝爾嵐站在門口,拿出手裡的金釵對著陽光看了看到,轉身看著馮霽月道:”馮姑娘你確定這上邊寫的是明月姐姐的名字嗎?”
馮霽月道:“不錯。是季明月的。”
謝爾嵐對裡面的夫人道:“諸位看看吧。”
馮夫人是第一個拿到手裡金釵的,她舉到眼前看著,只見花蕊裡寫著“阿夏”兩字。
馮夫人看向馮霽月,馮霽月正看著馮夫人。
馮夫人搖搖頭。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