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道:“女孩子,做做夢可以。但也就是隻有做夢的份。”
馮霽月低下頭,又不甘心地道:“不就是中了一個探花嗎?拋開探花郎的身份,他們季家是什麼?沒有都督府,他們季傢什麼也不是!還不如他們馮家呢。我們馮家,伯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馮夫人聽著馮霽月大膽的狂論,生氣的把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擲,水杯又碎了一個。麼麼趕緊過來。勸道:“夫人身子要緊。姑娘不懂事,慢慢教導,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馮夫人看著麼麼,又指著馮霽月,氣的說不出話。
麼麼趕緊給馮夫人順氣。
馮夫人看著馮霽月道:“我都不知道你爹孃是怎麼把你養這麼大的。你伯父誇你聰明機敏,這就是你的聰明和機敏。我看你就是仗著自己父母和伯父的寵愛才這麼囂張,說出這麼狂妄的話。”
馮夫人指著馮霽月道:“我不會再對你多言了,再說下去我這條命就要被你活活地氣死了。你先去你祖母的牌位前跪著吧。等你伯父什麼時候有時間了,你給你伯父上上課,讓你伯父也長長見識。”
馮霽月不敢求饒,她知道自己刺激到了馮夫人。她要是在多說什麼,指不定馮夫人就把她送回了老家。那她的希望就泡湯了。
馮夫人看著被丫鬟帶下去的馮霽月。吩咐麼麼:“去幾個丫頭給那個姑奶奶的臉消消腫。”
麼麼委身行禮道:“夫人仁厚,我這就讓幾個小丫頭過去。”
馮夫人道:“讓紫翠和紫雲去吧。他倆嘴不碎叨。”
麼麼連聲說是,給馮夫人上了新茶杯,這才下去。馮夫人看著嶄新的茶杯,心裡為那幾個碎了的茶杯心疼。
她嘆了一口氣,心煩地揉著鬢角。這個家。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黃昏的時候,季家才忙碌完。季不為給了醉仙樓一個又大又厚的封紅。醉仙樓開心地接下了封紅。
醉仙樓的老闆蘇敬亭對季離說著一串的吉利話,什麼季家公子一躍沖天,前途不可限量。等等。聽得季離都有些焦急了。醉仙樓的老闆這才離開。
季離轉身又去送要走的街坊鄰居,也是每人一個封紅。大家推脫了一番,拿著紅包開開心心地走了。
季離轉身進了屋子裡。姜堰還沒有走。阿夏坐在姜堰的腿上給姜堰背《千字文》。
姜堰聽著滿意的點著頭。
季離過來了。阿夏停止了背誦,從姜堰的身上下來。坐到了一邊的桌子旁嗑瓜子。
姜堰看著阿夏認真嗑瓜子的樣子。對阿夏道:“阿夏慢一點磕。別把瓜子皮嚥了。”
季離看著阿夏心裡道,她不傻!
阿夏點點頭道:“阿夏知道了。父親放心,我慢慢磕。”
姜堰這才看向季離。道:“老季。再一次恭喜了。”說著舉起手,一禮。
季離慌忙站起來,說道:“都督見外了。不為雖然是我的兒子,可是都督費的心血,比我這個當爹的還要多。我都沒見外,您這是幹什麼?”
姜堰哈哈笑道:“是啊,不滿你說,我聽到不為中了一甲,我高興的一夜都沒睡覺,還讓你弟妹笑了我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