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霽月也知道在這裡,恐怕就她的地位低了。說道:“小妹妹真是可愛。”
阿夏道:“嗯,我娘也這麼說我,還說像我這樣的女孩子,現在是仗著小,調皮了別人也就會說我可愛。可是,長大了就不行了。一定要多讀書,這才是我們這樣人家的女孩子值得炫耀的事情。”
這是往死裡懟呀。
黃英想要大笑。
其他女孩子都捂著嘴,不敢笑出聲。有的在慶幸剛剛只是疏遠了阿夏。
季明月急了,把阿夏拖到一邊,道:“阿夏,你今天是怎麼了?”
阿夏反問道:“姐姐今天是怎麼了?”
季明月一愣。
阿夏道:“莫不是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四姐姐要和馮霽月的哥哥定親啦?“
季明月一愣,羞惱的道:“你瞎說什麼呢?”
阿夏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姐姐和馮家姑娘那麼親近,說是馮家正在給姐姐提親呢?”
季明月喊道:“沒有的事,別聽她們胡說。”
阿夏道:“胡說呀。那姐姐可得和馮家姑娘離遠一些,免得讓這些謠言纏身。不為哥哥剛剛中了探花,這說親的往後多了去了,可不能因為這個壞了姐姐的名聲。”
季明月被阿夏說的話唬住了。不過她還是責備阿夏道:“小姑娘家懂什麼?把你聽到的話爛肚子裡,不能隨便對人說,知道嗎?
阿夏點點頭。這才和季明月重新出現在眾位姑娘面前。
季明月和阿夏又回到了女孩子們中間。季明月挽著馮霽月的胳膊說著:“霽月姐姐,唐姐姐。柳妹妹你看我這個主人做的,可真不周到,在這裡半天了,也沒讓你們嚐嚐我阿孃做的一口酥。”
柳如卿捧場道:“我聽說季伯母做的一口酥,這條街上的小姑娘,小娃娃都吃過。我們這次來了,吃不到,那才是真真的遺憾呢?”
阿夏腹誹道,我可沒聽說季伯母做的一口酥有多麼的好吃,季伯母做飯,那是一個熱情有餘,實力掉底。阿夏很想說,真不好吃!
馮霽月看著季明月,剛剛季明月不是拉著那個小姑娘給她抱不平的嗎?這就完了?沒後話了?
馮霽月在他們縣城哪也是風光的很,來這裡讓人家欺負了,就這麼沒說頭了?馮霽月剛要張嘴,她旁邊的一個丫鬟欠身在她耳邊低語著什麼?馮霽月的臉色慢慢地發白,發紫……。
黃英看向阿夏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悄悄地挪到阿夏的身邊說:“季家太太做的一口酥是不是很難吃?”
阿夏看向黃英,搖搖頭。道:“不是很難吃,但是也不怎麼好吃。”
黃英揶揄地笑了,說:“你敢一會兒說實話,我就認你這個朋友。”
阿夏道:“姐姐,我是小,不是傻。”
黃英聽到後,看著阿夏,覺得她越看越可愛。捧著阿夏的小臉笑了。
馮霽月看著阿夏和黃英友好的樣子,手心裡是一片冰涼。這個小姑娘就是伯母一再叮囑自己,交好的人。
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嗎?忘記了來宴會的初衷。還是看到這麼一群庸俗的貴家小姐,心底裡的不平戰勝了理智。
要不是旁邊丫鬟的提醒,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得罪什麼人?一個是都督的愛女,一個是布政使的女兒,還有一個是知府的女兒。她,算什麼?難怪人家想取笑的時候就取笑,這不是沒把她放眼裡,是眼裡就根本沒她這號人。
馮霽月吃了癟,打掉牙咽肚子裡也得受了,還得上去賠笑。不上去和好,回到家伯伯和伯孃還不知道怎麼處罰她呢?這可不是自己家,給自己撐腰的也不是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