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氛圍僵持不下,直到蘇曼菁來把傅蘊言和壯哥帶了出去。
尋筠幾步向前,手掌啪的放在了他在看的檔案上,“別裝了,你看進去什麼了?
我以為你把曾經的那些事徹徹底底告訴傅蘊言是不打算繼續威脅我了。
現在看來,我又錯了。”
緒延辭神情依舊是好似在笑,卻又笑容不達眼底。
似乎是學心理學的原因,在和他對視上的那一秒,尋筠立即就別開了目光。
彷彿再多看一秒,心裡所有想法和秘密都被他一一窺探了去。
緒延辭的那雙眼就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好像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細長的指節微曲,輕輕勾了勾尋筠手腕的手鍊,“我昨晚可沒什麼都告訴傅蘊言,我留了一些話。
包括你的手鍊,他至今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戴手鍊。”
明明應該是一個疑問句卻硬生生的被他說成了肯定句。
“新手鍊是傅蘊言送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咬著牙,尋筠有些怒氣的擰著眉。
“呵……”
鼻息間發出一聲悶笑聲,緒延辭抬眸,不答反問,“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告訴傅蘊言。”
盯了她眼神幾秒,他彷彿真的能窺探人心一般,低低的啊了聲,又笑,“原來是怕他知道以後自責心疼啊。
尋筠,你知道你的命脈在哪嗎?”
四目對視,緒延辭的神情是她未曾想到的。
她本以為抓中她的心思,他該是得意且又沾沾自喜的。
卻沒想到他的眼神是笑的悲涼中又帶著偏執。
“我知道威脅你沒有威脅傅蘊言在你心裡的位置重。”
一時間,尋筠啞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