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我都能在醒來之後看到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尋常之處,至於得罪什麼人,我丈夫是酒吧的保安,要說得罪無非是有客人來鬧事,他需要去阻止,不過這些事他都不會告訴我,我也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傷痕之類,估計即便是爭執也只是口角而已。”
“好,謝謝您,”程照影說著站了起來,“我們就打擾到這,告辭。”
“按照他夫人所說就是他的行蹤正常無比,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離開陳家後程照影若有所思道,“當然了,也有可能就是陳凱出了什麼事但他夫人根本不知道,陳夫人也說這些事不會告訴他,除非是非常明顯沒有辦法掩蓋的傷痕。”
“但是如果當時發生爭執卻都沒有動手的話,”簡靈逸還是覺得很有問題,“也沒必要去事後殺了他,還毀了他的屍體和靈魂吧。”
當然警局內部並沒有接到和死者有關的報案。
程照影說,“不過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還是不好瞎猜,現在既然監控器和他夫人這邊都沒有任何線索的話,我們只能看看他的工作單位能不能發現什麼。”
“你說有沒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簡靈逸還是忍不住繼續“瞎想”,“就是他在沒有告知任何人那個人湊巧就是仙人,或者說認識的人是仙人,仙人就沒讓受害者報警,而是透過自己的手段幫忙解決了罪犯。”
“看不出來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程照影也不免“五體投地”,“我覺得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我們真的這樣亂猜的話我覺得可能的情景有幾千幾萬種,比如我也可以想到兇手可能是死者好幾輩子的仇人,因為以前沒有能力,現在成了仙,自然可以報復他們。問題是我們沒有一丁點證據,也根本不知道那個可能也是受害者的兇手究竟是誰。另外你有沒有注意到一點,也是非常關鍵的,如果兇手或其好友真的被死者,那他怎麼可能把兇手一刀捅死再破壞他的屍體,讓他受盡折磨之後再結束他的生命,並且如果真的那麼做的話殺人地點也不應該是在小區人行路上,而應該在一個密室之類的地方。”
“也對,”簡靈逸抓抓頭,也沒什麼好說,“那我們現在要去他工作的地方麼?”
“不用,那間酒吧現在還沒有開門,你可以先回家休息一會,我們十點再去,我到時給你打電話,我估計到時候死者的屍檢報告也該出來了。”
“好,”簡靈逸說,“你怎麼回去?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吧,我現在給司機打電話。”
“不必了,”程照影說,“我自己打車回去吧,我看你也不用找司機了,乾脆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那就也不用了,”簡靈逸笑笑,“我們各自用各自的辦法回家吧。”
“好。”
他們倆似乎都不希望對方知道自己的住址,簡靈逸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想法,他自己是真的不希望程照影知道,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只是“搭檔”,連朋友都算不上。
回到家時間還非常早,他也並不想睡覺,還是拿著手機躺上床歇一會,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事。
他發現自己並不是特別在乎那個案子,雖然它真的特別離奇,也非常明顯透露著“處心積慮”的意味,他們至今都沒有兇手的一丁點線索。他想的是那位搭檔,在此之前他絕對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有著和他一樣的“特殊身份”,他們竟然還是搭檔。
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覺得那是個非常招人喜歡的人,估計很多人都會和他有一見如故之感,自己也同樣喜歡和他目前的這個身份,日後一起工作起來自己至少不會特別難受。
不知道他在仙界又是什麼身份,是和自己一樣的仙將?還是鬼差?
一個男生的面孔剎那間佔據整個腦海,是那個人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樣子。
這絕對是簡靈逸,或者說是作為人類的簡靈逸第一次見到一個人有這樣的表現,儘管那副景象的確十分恐怖,可能會讓膽小的人看一眼就昏過去,但是那樣子的大哭……實在難以想象。
他覺得那個人一定是經歷過什麼,而那件事一定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所以再看到類似的場景時就會這樣爆發出來,這也就意味著……他以前看到和之前那具差不多的屍體??
除此之外就是他那強到一種境界的自我修復能力,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之前都是程度差不多的嚎啕,連聲音都啞到幾乎發不出來,結果就在幾個小時之後突然停止,而且全部“副作用”一瞬間消失,就和他沒哭之前一樣,這種功力自己之前也絕對是從來沒見。
還真沒想到這位萍水相逢的搭檔身上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秘密。
今天是週六,簡靈逸休息一會之後就像往常一樣開始看書,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接到警局的來電,屍體的解剖已經結束,結論就和他們之前看到並猜測的差不多,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死因是外傷性心臟破裂導致心包填塞,引起了心臟驟停,兇器初步判斷為刀具之類的利器,死者死亡後屍體被嚴重破壞,幸運的是所有器官都沒有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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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還調查了死者一個星期內的通話記錄和微信、qq、微博等所有社交軟體的聊天記錄,均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目前已通知家屬前來領回屍體。
除此之外還有死者的基本情況,大專畢業後換過多份工作,包括計程車司機、服裝公司職員等等,兩年前來到night酒吧任職保安。
所有這些訊息都沒有超出簡靈逸的預料,或者說他早就有一個……不確定是祥還是不祥的預感,只是不便言說罷了。
十點鐘他接到程照影的電話,兩人一起來到了陳凱生前工作的night酒吧。
這間酒吧的確距離周南小區不遠,從這裡回他家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這個點酒吧的人相對要少上一些,兩個人向保安出示了證件,很快就被陳凱的上司,也就是這裡的保安主管請到了會議室。
兩個人問出了和之前詢問死者妻子類似的問題,“就您所知,陳凱最近一段時間在這裡的工作有什麼異常情況麼?”
“陳凱?”主管顯然有些意外,“沒有啊,他每天都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沒有什麼異常。警察先生,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程照影頓了下,還是說,“他於今日凌晨一點半到兩點鐘在周南小區內的人行路上被害身亡。”
“什,什麼?”主管立時睜大眼睛,“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