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耀陽再次輕笑,搖頭道:
“難怪你會被選做臥底,口風確實夠緊!阿明,我現在都還叫你一聲阿明,今天又單獨叫你出來,是給你機會對我坦白,不是想聽謊言。”
“進入天后廟到現在,你的謊話已經夠多了。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想清楚再說!”
“我……”
劉建明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直接瞎話解釋,糊弄過去,可是一個字剛出,馬上沒有了下文。
耀陽沒有逼迫,沒有威壓,甚至沒有一句重話。
恰恰就是這樣,給予劉建明的壓力最大!
這種感覺,就好像對方一切盡在心中,勝券在握,根本不用自己回答。
特別想到耀陽的手段,旺角群英會,只是一晚,就讓旺角偏門勢力爭相臣服,完全依從他的規矩行事。
劉建明心中,越來越沒底。臉色變化莫名,足足過了兩分鐘,劉建明方才開口,艱難道:
“雷sir,你都知道了?”
耀陽雙手巴著天后廟的保護欄杆,眼神飄忽,嘆道:
“韓琛確實算得上人才,現在不過是倪家的一個小話事人,就已經謀劃這麼深遠了。他說他自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卻是少了點霸氣。將,終究只是一個將,“大將難免陣前亡”,他的結局,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你呢,作為大將手下的卒子,有想過後路嗎?”
聽到這裡,劉建明竟然後退一步,心神受到的衝擊,可見一斑。
他真的沒想到,耀陽不僅知道他是誰的人,甚至連那人說過些什麼話,他都一清二楚。
這人的訊息來源如此恐怖,自己還妄想著在他手下做臥底,真是自尋死路啊!
眼神恍惚,臉上掛起一絲慘笑,身穿警服的劉建明,完全不像先前那位旺角街頭,意氣風發的警員。
狡辯?
劉建明完全沒有了那個想法。
反抗?
劉建明雖然沒親眼見識,卻從旺角警署聽其他阿sir提起過耀陽超強戰力。
再有,劉建明反抗之後,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呢?
心裡防線完全告破,劉建明慘然道:
“我從來都沒得選!雷sir,你要抓我?”
“沒得選嗎?這倒是你今天說出的最大一句實話。”
耀陽微微一笑,轉身背靠欄杆,輕鬆道:
“如果是要抓你,今天我就不會叫你出來。”
沒有人希望被抓,劉建明當然也一樣。
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劉建明話道:
“雷sir不怪我?”
耀陽搖了搖頭,豪邁道:
“你的路,既然不是你自己選的,我不怪。怪罪一個被迫者,除了是怪罪者的無能外,我看不到任何可取的地方。”
“當然,最要緊是你還沒有出賣我,我也沒抓到你什麼把柄,想怪罪,也怪罪不了啊!”
劉建明聽到這裡,心中一暖,心知耀陽這完全是大度安慰。
試問人家連當初自己臥底警局時,一番談話都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沒有證據動自己。
再者,就算沒證據,以耀陽在旺角的聲望,一聲令下,恐怕很多人願意動手,替其除掉自己這個“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