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盤踞一整個山體的巨大豪宅矗立在頭頂,宮瓦琉璃,金珠寶翠,閃閃發光的牆體差點閃瞎人眼,好像整座山都是珠寶做的似的。
這座豪宅何止氣派二字能夠概括,整個建築體就是一個小型的布達拉宮,在她見過的所有建築中,也就北境的領主府能夠與其相提並論。
那麼問題來了,祝良一個二線明星怎麼住得起這麼大的房子?
怎麼看都像是不法所得,嘖嘖了兩聲,寧歡正準備跨步進去,經紀人在後面喝道,“你幹嘛去?”
“回家呀。”
“我看你真是腦子整壞了,那是你能進去的地方?這才是你公寓的方向。”
霍山黑著臉指了個相反的方向,那裡,一排的獨立小公寓坐落在高大的綠植中,其中一個門派掛著一個大大的“祝”字。
寧歡臉不紅心不跳,“我知道呀,對面的房子那麼耀眼,我看看怎麼了。”說完轉身抱起她的狗子和貓兒。
轉身見霍山站著,“愣著幹嘛呀,替我拿下東西,不是說有要事跟我談嗎?去公寓談,我的兩個小寶貝,走咯,回家去。”
說完也不看經紀人的臉色,徑直走了。
懷中的狗子探出頭來,“按照一般人的邏輯,你剛這麼做,會被打的知道嗎?”
“不會。”寧歡淡定道。
“你怎麼知道?”
“因為祝良的性格。”她分析道,“祝良雖然出身大山,但早年就出來混社會,性格乖張,意外的成名讓她更加飄飄然,自以為是,放心吧,霍山會跟上來的。”
狗子往後望去,果然,那個經紀人雖然一直都是沉著臉色,但還是彎腰進了車子,掛了一身的大包小包出來,只是那關車門的聲音大的出奇,像是在刻意讓人聽到一樣。
在“祝宅”前站定,寧歡等著經紀人上來。
霍山揹著東西,一張黑臉足以將他此刻的心情顯露出來,見寧歡站著不進去,不耐煩問道,“怎麼不開門?”
“嗯,那個,鑰匙忘帶了。”寧歡一本正經,一幅完全不是她的錯的模樣。
見狀,霍山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在憋大招,壓住心中即將要噴發的怒火,哼了一聲,“就你這性格,還想成為一線大明星,我看是做夢,帶誰都比帶你有前途!”
說完憤憤不平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像是已經習慣似的,熟練開啟了門,把東西都提了進去。
寧歡眼睛在那隻拿著鑰匙的手上面動了動,移開眼神。
這位經紀人嘴巴上對祝良各種不滿,但行為舉止也可以看出,祝良之前跟他應該還算是比較熟的關係,不然也不會有她家的鑰匙。
看到屋裡面的情況,就是自詡為不太愛收拾的懶癌患者寧歡也被裡面的環境嚇到了。
小公寓外面看著人模狗樣,裡面是亂得一塌糊塗,到處都是衣服零食,各種化妝品擺放得到處都是,不知名的酸臭從角落裡傳來,整個就是一垃圾場。
怎麼能整的這麼埋汰?
而霍山一見到裡面,就像是已經絕望了似的,臉色黑到連生氣都不想擺出來了。
“說了你多少次了,要注意個人衛生,這裡,你自己看著辦。”
落不下腳,狗子也被那些不知名味道燻到跑到了外面去。
狗這種嗅覺異常靈敏的生物一旦陷入這種情況,就是一個巨大的折磨。
作為即將要在這裡生活的“新”主人,寧歡有些尷尬,她在這內觀跟外觀完全不相符的房子裡巡視了一圈,直接放棄。
“算了,還是待會再收拾。”
開啟門窗透氣,又隨手拿了一些墊子,兩人在小公寓的花園裡坐了下來。
憑心而論,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錯,周圍的小公寓都離得比較遠,看樣子設計者的初衷,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保護房屋主人的隱私,安全度很高。
霍山原本是要發脾氣的,整容期間還到處跑,被一群狗仔差點抓到實錘,讓他忙的腳不點地,本來就該說她一通。
但是看到祝良那比狗窩還狗窩的生活作風以後,霍山發火的心思都被氣沒了,他決定讓自己多活幾年。
怪就怪自己當初瞎了眼,以為祝良是塊好料子,誰能想到祝良一年更比一年作?
深呼吸平心靜氣,霍山準備直接切入正題,說完就走人,讓祝良自己自生自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