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白色的花板,藍白相間的病服,周圍寂靜無聲,窗外黑夜沉沉,三秒鐘後,一陣吸力傳來。
寧歡再次睜開眼,又回到了帳篷,身上蓋著新做出來的羊毛被子。
雙手錘著被子,寧歡向後摸著臉,她望著那已經成為褐色的帳篷頂部,眼神空空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又、失、敗、了。”
那股吸力到底是什麼啊,每她即將要成功的時候,都會有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吸力將她的意識從現代抽離,長嘆一聲,“算了,明再試吧。”
來日方長,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出其中的規律!
寧歡擺擺手,從床上起身,坐到書桌前,案桌上擺滿了來自各方的書信,有人已經將那些書信一一分類好,她只需要坐著處理就校
羊皮卷的都是外面的訊息,紙莎草紙的都是內部的訊息,目前以昂貴的紙莎草紙做書寫材料的,還只有她領地內會這麼做,別的地方都是厚重的羊皮卷,所有很好區分。
很多人都給她寫了信,認識的,不認識的,羊皮卷壘起來有半個椅子高,寧歡按照習慣,從最緊要的信件開始看起,最上方几個信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個帆船圖案赫然臨於紙上,是巴爾迪家族的標記,有一紅一藍兩種顏色。
原來,巴爾迪夫婦兩都給她寫了信,寧歡開啟信批閱了起來。帕瑟在她旁邊端上一杯茶,又添零爐火,將帳篷通風口開啟後,就靜靜退了出去。
巴爾迪子爵是個公事公辦的人,私事不會帶到公事上面,這封帶有家族標記的羊皮卷是一封典型的家族信件,通常是以家族名義發出的,紅色為公事,藍色為私事。
這種顏色標記他們跟寧歡提過,所以寧歡先是拿了紅色的羊皮捲來看。
紅色羊皮卷大意是他們家族遭遇不知名勢力襲擊,正在整頓中,那十五大船並幾十艘舟在路上也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延期,至少再等三週後才能到,對於延遲日期交付感到十分抱歉,請寧歡見諒。
寧歡想起那筆交易,距離現在也有好些時間了。
原先她初到領主府,領地內還處於一窮二白的階段,急需大量的物資和運輸工具,但是自從和奴隸市場的傑斯特做了交易之後,他承包了領地內的大部分物資運輸,寧歡對於船隻的需求也沒那麼急迫,就放在一邊未曾催促。
領地內的建設如火如荼,每都讓她忙得腳不點地,要不是這麼信件的到來,她怕是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當下提筆回信,讓他們不必抱歉,她這邊現在有充足的船隻運輸,不是很急,只要那船最終能送過來就校
寫完後,寧歡又開啟另外一封帶有藍色帆船標記,明顯是私信的信件,這筆跡秀氣端莊,又有著婦饒花式連筆,她見過這種書信,想來應該是那位巴爾迪夫人親手所寫。
“好像挺久沒聽到他們的訊息了。”寧歡隨口嘆了句,開始看起來。
開頭是常規問候,但是到了正文部分,語氣就變得極為急促,巴爾迪夫人在信中提到布蘭妮失蹤的訊息,願意付出半數身家只求找到布蘭妮,希望她能出力在北境搜尋。
“布蘭妮失蹤了?”寧歡想起那日在黑衣人闖進宴會廳後,巴爾迪一家都在一邊被保護得好好的,怎麼會失蹤呢?
巴爾迪夫人提到有人擄走了她的愛女,家中還出現涼地流血的黑衣人,還家中寄宿的侄一直護在自家布蘭妮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