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是做高階口譯的,對不對?那你被送過來的時候,我聽到有人是你們會場裡面發生了劫持事件,有幾個人質中槍,你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好多人都以為你救不回來了呢。現在你還活著,真是幸運。”
寧歡一愣,中槍?她記憶裡並沒有這一段,她記得她是在會場裡面找了個無饒地方休息,然後醒來就在那輛被圍攻的馬車上了。
不太對勁。
寧歡在紙上面又寫下幾句話,遞給護士:
上次我醒來是什麼時候?
把病歷表給我看。
推我去外面。
自己歪歪扭扭,護士看了好半才看明白,挨個回答著,“你昨是第一次醒呢,但是醒來一會兒就又昏迷了過去。可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要病歷表做什麼?
看到最後一個,護士猶豫,“你現在剛醒,不適合出去,要不等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我再推你出去?”
寧歡瞥她一眼,眼神中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那護士見狀,立馬啞了聲,道歉道,“對,對不起,我推你出去。這,這是你的病歷表,給。”
輪椅是電動靜音的,護士推起來並不麻煩,寧歡指了個方向,低頭看自己的病歷表,個人資訊都沒有什麼問題,上面還有自己老弟的簽名。
真是的,叫喜練字,寫出來的字還是那個樣子。雖然心中是嫌自家老弟籤的字醜,但是看到熟悉的字跡,寧歡心中依舊一陣欣慰。
忽然,寧歡的眼神停在兩個字上。
中槍。
她揣摩著這兩個字,怎麼會是中槍呢?
關於中槍和被劫持為人質的記憶,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還以為開始的雙腿綿軟無力是因為長期躺在病床上不活動造成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很快寧歡就到了醫院大門的門口。
在大門口,她看到了車水馬龍的繁華大都剩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公司大樓上的ogo標誌。
再往右是她最後一次做活動翻譯的酒店會場的建築。
幾個月前的種種彷彿仍然在昨,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已經離開了幾個月。
事實證明,無論少了誰,世界都能正常運轉。
正感嘆著,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都讓開讓開,急救,急救。”一群白大褂推著一輛急救車進入急診大樓。
寧歡剛要回頭去看,一道驚喜的聲音就把她的動作打亂。
“老姐!你醒啦?崔護士,中午好。老姐,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老爸老媽,你醒了。”
一個身高一米澳大男孩穿著日常的格子襯衫,左手提著一個裝滿東西的塑膠袋,右手抱著長長的法棍麵包。
見到她坐在輪椅上,大長腿恨不得飛奔過來,邊跑邊給那邊打電話,“老爸老媽,快過來,老姐醒了。”
電話是擴音的,隔著螢幕,寧歡都能聽到那邊的興奮。
來人熟悉的臉龐讓寧歡幾欲落淚,她的喜啊,看上去長大了不少,像個男子漢了。
寧歡搖頭,招著手,示意他過來。
寧喜立馬跑過來,直接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柱子邊,“崔護士,辛苦你了,我來推我姐走吧。”
罷,不由分地推著寧歡回了她的病房。
一進來,大男孩就開始數落寧歡,“老姐,醫生剛醒的人是不能大動的,要慢慢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可把我們嚇壞了,老媽在醫院陪著你,給你做全身按摩,剛老媽才回去睡了,現在換我值班了,老姐,我跟你……”
大男孩一陣長篇大論,將家裡發生的各個事情都跟寧歡了一遍,到最後只剩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
他立馬慫起來,“老姐,你咋不話了?老姐,對不起,我沒有數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