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該死的南方姑娘,我要殺了她們!”詹姆士捂著襠痛苦地站了起來,神色中充滿怨恨,下次見到她們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
酒店管家跑上來,氣喘吁吁。“都愣著幹什麼?趕快叫普斯特牧師過來,送詹姆士大人去醫治呀!”
房間內一下子手忙腳亂,詹姆士被心翼翼地抬了出去,期間又因為巡查兵們動作慢,被歪斜的木板門再次砸到,詹姆士痛出豬劍
“該死的,你們不能心一點嗎?”沒有擔架,詹姆士只能由眾人組成人床,一步一步把詹姆士抬到酒店外。
“走後院,走後院!”詹姆士大叫,他才不要以一副狼狽的樣子在前門被人肆意觀賞。
“馬車呢,馬車呢,快去把馬車給我找來!哎喲,疼死我了。”
詹姆士的大叫傳到了衛兵長的耳朵裡,他朝哈維微微點頭,兩人貓腰一躲,錯開巡查兵,往休爾頓他們的方向摸了去。
貼著牆壁走的雅各布和埃爾維斯攙扶著休爾頓,亦步亦趨,好不容易躲過了巡查兵,身後的動靜又嚇了他們一跳。
“別擔心,是我們。”衛兵長和哈維從角落中出來,“跟我們走,我有辦法出去。”
衛兵長一行幾人分成兩隊,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跑了出去。
多虧了詹姆士的大喊大叫,整個巡查兵的精力都放在伺候這位大爺身上了,整個灰窗酒店裡並沒有巡查兵的駐守。
一出灰窗酒店,就有兩位同伴帶著領主姐製造的亞麻布擔架迎了上來,休爾頓被心放了上去。
周圍衛兵一路掩護,衛兵長帶著受贍休爾頓一行人安全逃離回他們的大本營。
彼時寧歡正在教授艾諾記錄草藥的方法,“艾諾,你寫字寫的太飄逸了,我根本認不出來你寫了什麼。還有不要寫那麼大,樹葉的容量很有限。”
就算想吃帕瑟做的蘑菇濃湯也不能這樣心急吧。
艾諾不服,臉頰鼓起來,“哪有,這叫保密體,哥哥教我的,為的就是讓別人看不出來我們寫了什麼。”
這個樹葉麻煩死了,這麼脆弱,一點也不好寫。
他甩了甩右臂,左手手臂因為傷還沒好,無法太過用力。
每次做事,右臂的壓力都會比平時要大,而且這個樹葉又那麼脆弱,更加需要力度的精確掌控。
這樣一來,就特別容易用力過度和脫力,以至於他才寫了一會兒字,右手就酸的不行了。
艾諾不由得聲抱怨,“要是在我們公爵府,有大把上等的羊皮卷,方便極了,才不用這麼麻煩。”
寧歡思緒飄到那兩個黑色皮捲上,聽到這話腦海中一炸,語氣驚訝,“你的什麼?”
艾諾被驚到,筆下的墨水滴到了桌子上,下意識回答,“不用這麼麻煩?”
寧歡搖頭“不是這句,上一句。”
艾諾疑惑,“我們公爵府有上等的羊皮卷?”他放下了筆,轉了轉痠疼的手腕,手好酸呀。
寧歡再次搖頭,“不是這一句,再上面一句。”寧歡直勾勾地盯著艾諾寫的飄逸文字。“你這叫什麼體?”
“保密體呀。”艾諾想也不想地回答,忽然捂住了嘴,“那個我什麼都沒。”
艾諾的藍寶石般的大眼睛轉來轉去,顯得分外心虛。他有些懊惱,怎麼又了不該的東西了?
“你能看懂這上面寫了什麼嗎?”寧歡拿出她之前考慮了很久都沒決定銷燬的黑色皮卷。
艾諾看寧歡都沒追究他的話,猶豫著把腦袋湊了過去,一種陌生又帶著熟的文字。
“這個我不知道,看上去很像我們北境的文體寫法,但是具體什麼意思,我看不懂。”
艾諾年紀,不知道也很正常,是自己魔怔了。不過寧歡也不氣餒,她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總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