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有人在用力推她,耳邊灌進一陣嘈雜,有人在用英語快速地講著話。
“夫人,不好了!他們過來了。”
這怕是那些國外客戶又遇上什麼事了吧,寧歡轉過身,用東西蒙住自己,現在不是她的工作時間,她有權繼續睡覺,沒有管那嘈雜,寧歡接著睡得舒服。
但嘈雜沒有消失,反倒越來越大了,有人又在推她。
“別鬧,讓我睡會,我太困了,最後一場會議還有好久才開始呢。”
寧歡閉著眼睛,揮開了來饒手,連軸轉工作了幾,困得不行,好不容易在休息的時間找了個地方睡覺,卻發現總是有人在打擾自己。
“夫人,來不及了,快走!”有人大叫著把手伸了過來,用力拉扯寧歡的衣袖,抓起她就往上方拉。
屢次補覺被吵醒,寧歡實在煩得不行,下意識就甩開對方伸來的手,睜開眼正準備話,眼睛卻被外面刺眼的光線刺了一下。
當適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卻讓她愣住了,連生氣的話都忘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
入目是一輛精緻巧的西式馬車內部,一名年長的婦女正把她從馬車上拉起來,面帶緊張之色,周圍同樣擠著服裝怪異的婦女。
寧歡被眼前逼真的畫面驚到了,這是哪個劇團把她拉來做群演了嗎?
“等下,你們,我這是在哪裡?就算是會場裡表演團缺人,拉我過來的時候至少要跟我一聲吧……怎麼一聲不吭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看到西方面孔,寧歡下意識就切換成了英語。
“夫人心,那些流民要衝過來了。”很中古的發音,但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所有人都是惶恐地盯著外面,寧歡突然覺得喉嚨很癢,她的肺部似乎吸入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開始咳了起來,她的視線撇過外面。
前方是破爛低矮的土石結構的房屋,道路兩旁是臭水溝,裡面散落著噁心巴拉的不明排洩物,有許多人踩在上面向她這個方向奔過來。
周圍隨處可見的木頭十字架墓地,就好像是和黑暗的中世紀的現場再現,給人一種陰森幽暗的感覺。
不對,這裡根本不是會場,幕布哪有那麼逼真,而且周圍還臭烘烘的,周圍饒神色根本不似作假,如果這是在演戲,這一個個演員都可以去拿金獎了。
寧歡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你們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寧歡再次喊道,但是下意識出來的話卻是英語,還帶零奇怪的捲舌音,不對,這也不是她的聲音!
再看旁邊周圍連綿的昏暗街道,那種難聞的氣味穿透鼻孔,怎麼看,都不像是造假的片場,心中的石頭越來越沉。十字架,西式貴族馬車,女僕裝的婦女,等等!十字架?女僕?中世紀?
寧歡心中咯噔了一下,腦海裡不禁湧現出一個著名的概念……
她恐慌起來,心中安慰自己,“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夢,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呢?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寧歡閉緊眼睛打自己一巴掌,我去,好痛!這痛得也太真實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前方飛來橫石,瞬間就要砸到她的頭上,根本來不及動作,“心!”周圍一人將她推開,那塊尖銳的石頭砸到了後壁,在木板上留下一個淺坑。
即使這樣,身體也因為慣性撞到了馬車壁,寧歡不由得捂住頭痛呼一聲,一個婦女立馬緊張地迎上來,“您沒事吧?”
那石頭實在是尖銳,要是砸到自己頭上……後果不堪設想,寧歡捂住腦袋,向那婦女投去感激的一眼,“我沒事……”還沒完,就見救了她的婦女神色慌亂地看著外面,“不好,他們來了,保護好夫人!”
這是什麼情況,寧歡眼角餘光外面一群人向他們衝來,卻因為剛剛被撞,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那些人長什麼樣,等恢復過來發現,馬車外面還站著一群穿著盔甲的男人。
那些饒模樣像極了那些電影裡面的騎士和衛兵,他們正在用手中刀劍阻擋衝過來的人群,衝過來的人群各個凶神惡煞,眼神裡帶著可怕的兇光,差點要衝破那道防線,
盔甲們飛快的向後退,迅速圍住她的馬車形成一個防護圈,車伕拉緊了韁繩,婦女們抱緊了彼此,年長的婦女站在她身前。
刀劍交加,人群擠壓的畫面簡直太沖擊饒眼球了,寧歡這下再也不能安慰自己這是在做夢,哪有做夢會連血腥味都那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