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和夜墨頓感背脊一寒,可是對於這件事,他們根本沒有收到半點訊息。是以,夜離只能搖了搖頭,硬著頭皮稟道:“回爺的話,在此之前,屬下們的確收到過訊息,言天帝教神女一直都在教中,並沒有出去走動,被他們嚴密地監視著。後來幾次傳信來,也都說沒有異常……所以,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夜離一句話說完,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而赫連御宸聽了他的稟報後,那本就冰寒的魅眸中頓時浮現出滔天怒氣,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他周身便如被置入了狂風之中一般,衣袍和白髮瞬間無風自動,下一瞬,他身邊的兩個將他和南宮易、南宮凌間隔開來的案几,便在‘砰’的一聲巨響中,粉碎成塵,連帶南宮易和南宮凌都被他身上突然瀰漫出來的內勁震了一下,衣服和頭髮都跟著飛了起來。
空氣好似瞬間都冷凝了!
夜離和夜墨大驚,當即雙腿一曲,跪了下去:“屬下辦事不力,請爺責罰!”
赫連御宸盛怒地看著二人,一頭白髮飄動,此時的神色,仿若地獄而來的修羅,絕豔而危險。
“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南宮凌咬牙切齒地開口,一張清俊的臉也頓時黑沉如雨了,吐口的聲線,也仿若能冰封千里般的冷寒:“居然將我們的暗衛都騙過去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時消失的?”
“如今不管是誰的責任,還是她是何時消失的,這些都不重要!”南宮易眉頭緊皺,目光看上盛怒中的赫連御宸和南宮凌,面色凝重地開口:“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沒死,便很可能再次對顏兒出手。她行為本就乖張,更是狠毒異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今玉景風還在追查此事,冷穆寒那邊估計也沒有停手,若她將心思動到他們身上,到時候就更麻煩了!我們要防的,不止是她對顏兒出手,還要防止她和玉景風、冷穆寒接觸!”
此言一出,赫連御宸和南宮凌袖中的手,當即就是一握,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給爺查!絕對要查到那死女人的下落!”赫連御宸看著垂首跪地的夜墨和夜離,咬牙切齒地吩咐道:“不管是聖天還是龍華,都給爺仔細地找。還有,另外一個老不死也給爺找出來,若是爺猜的不錯,如今被暗衛們盯著的那個,應該是那個老不死的,而離開了天帝教的正是那個死女人!”
話落,他狹長的魅眸一眯,本就冰冷的語聲再次冷了八度:“這一次,若是再出一點差錯,累及到顏兒的話,你們自己提頭來見!”
“屬下遵命!”夜離和夜墨心中一顫,根本不敢有半點遲疑,馬上便開口領命了。而對於自家爺口中的那個老不死,他們自然知道是誰,正是對外稱閉關,但實則卻來了龍華的兩位老者的其中之一。而早在幾日前爺就處死了一個,剩下的一個卻至今沒有下落,如今看來,那人真的很可能就是那個女人了。
赫連御宸緊接著又道:“拿紙筆來!”
夜墨立即伸手入懷,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雙手遞到赫連御宸面前。
赫連御宸接過,夜墨馬上轉身背對赫連御宸,彎著身子,用自己的被充當被毀掉的案几。
赫連御宸二話不說,隨手將紙往夜墨的背上一放,然後玉手一揮,在白紙上重重地落下幾個字:“門戶不清,血染帝山!”
八個字,他寫的用力,也寫得狂草。而在寫這四個字的時候,他那黑沉的俊臉上勾出了一抹無比邪肆的笑來,仿若是一頭噬人的妖獸,吐著濃濃嗜血而邪佞的味道。連那字跡上,都好似滿含了盛怒和血腥。
寫完,他一把扔了筆和紙,怒笑著道:“告訴天帝教教主,這一次,爺絕不虛言,半月之內若是沒有收到訊息,玄天宮將血洗帝山,所有生靈,一個不留!”
“是!”夜墨轉身撿起地上的紙筆,一聲應下後,立即身形一閃,出了前廳。
夜離也沒有多留,緊隨著夜墨也閃身離去了。
二人離開前廳,南宮易轉眸看向赫連御宸,再次開口:“事到如今,這件事,我看還是和父王他們說說吧!還有姻緣結的事,他們也該知道!”
此言一出,南宮凌當即便點了下頭,沉著臉道:“那個女人不死,勢必還會對付小顏兒。小顏兒雖然警戒心很強,也很敏銳,但是萬一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身邊的人多一些自然更好。至於姻緣結,也的確該讓他們知道,他們見多識廣,尤其孃親還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忙。”
南宮易點頭,他之所以會說告訴太史鳳他們,也就是這個意思。
赫連御宸渾身依舊寒氣大冒,一張絕豔的俊臉也黑沉如雨,唇邊那怒然而笑的弧度消失,薄唇緊緊地抿起。他沉著臉點頭,對二人的話沒有意見。
見他點頭,南宮易皺著的眉頭鬆了一些,隨即又道:“在找到那個女人並處理好這件事以前,絕不能讓顏兒一個人獨處,我們三人,至少有一個人必須跟著。如此一來,那個女人便不敢隨意出手,我們也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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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去月華宮!”南宮凌馬上就站起身來,作勢要離開東宮。
可他剛剛起身,赫連御宸袖袍一掃,一股強勁而無形的力道又將他拉了回來,與此同時,赫連御宸起身,邁步往門口而去。那頎長的背影,此時沒有半絲慵懶,凌厲的就如出竅的劍鋒,連袍角劃出的弧度都顯得無比冷厲:“除了爺之外,那個女人不會忌憚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