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風自然立即便伸出了手,因為是坐在她的右邊,是以伸出的自然是左手了。上官月顏立即將手搭上了他的脈搏,而赫連御宸則是端了案几上的茶喝著,並沒有去看上官月顏診脈,也沒有看玉景風的手,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
上官月顏給玉景風診著脈,因為沒有看到墨言,她眉頭皺了皺,又問了一句:“墨言呢?你不會真的處罰他了吧!”
昨日是墨言擅自做主讓她來的,現在沒有看到墨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懲罰了?
玉景風聞言,唇角當即勾起,搖了搖頭,語聲依舊溫柔:“沒有罰他!只是西嶽那邊有來信,我讓他去處理了!”
“沒有罰便好!他來找我沒有錯,你是的命令有錯,怪不得他!而且若不是他的話,你現在哪會好好地坐在這裡?早出大事了!”上官月顏一邊點頭,一邊又不滿地瞪了玉景風一眼。倒不是她有多關心墨言,而是覺得若墨言被罰的話,那真的太冤枉了。至於西嶽那邊來信,她便也不好多問,不過即便不問,她也知道,定然是西嶽皇又要他回去,只不過他地定然不會走,這點她很確定。
玉景風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在她面前,他就要懲罰墨言,她說了不罰,那麼他便不會罰,是以笑著點了點頭,見她小臉上還有氣惱之色,再次認錯道:“是我錯了!月顏彆氣了可好?”
“生氣有用嗎?都事已至此了,自然是你沒事便好!”上官月顏淡淡地哼了一聲,雖然對他的做法依舊覺得惱怒,但也知道生氣沒有半點用處,而且今日他也好了很多,也認錯了,便也沒有繼續惱他的必要了。
玉景風見她如此,眸中神色更是柔和了一分,淡雅的眸子低垂,看向她放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小小的手如青蔥般纖細,白嫩如暖玉一般,想著這隻手昨日一直被他握著,他手指忍不住彎曲了一下,想要再去握住,可是在他一動的時候,上官月顏卻已經診好了,將自己的手拿了回去。
玉景風手上的動作頓住,心中頓時一陣落寞。
上官月顏沒注意到他的動作,診完之後,鳳眸看著他,神色頗為嚴肅地開口:“脈象還是很虛,燒了三日,著實傷了身,加之上次都沒有好全,這次便要更加仔細調理了。我給你開藥方,也寫一些藥膳,你必須每日都吃,待我確定你完全康復之前,絕對不準停藥!”話落,她看向青靈,吩咐道:“之後不管去哪兒,在哪兒用膳,一日三次的藥都必須備好!”
這一次,她定要將他的身子調理好了,身子不好,他要找的人還沒找到,自己便倒下了,那多不值!
青靈聞言立即點頭,然後不用上官月顏另外吩咐,馬上便去準備筆墨紙硯了。
上官月顏見青靈離去,這才又轉頭看向玉景風,小臉上的神色相當堅決。
而玉景風聞言,自然不會不依,也笑著點頭,看著上官月顏的眼神幾乎柔得能滴出水來,心中也無比溫暖。
上官月顏見他點頭,而且神色也很是溫柔,她沒有看出他眼神的意思,只覺得此刻的他身上的那股子雅氣比剛才更加濃郁了很多,暗歎了一句他真的是天下最雅的男子了,比南宮靖宇的儒雅和南宮易的溫雅都要雅氣,真的讓人只是看著,便覺得無比舒心。
赫連御宸依舊沒有轉眸看二人,端著茶淺淺地喝著,可是即便不看,他也能感覺到玉景風看她的目光有多麼的溫柔。他低垂的魅眸幾不可見地眯了眯,唇角那邪肆的笑又淺淺地勾起了。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慶幸身邊小女人的遲鈍,想當初他為了她的遲鈍而苦,今日卻是愛極了。
青靈很快便將筆紙準備好,上官月顏起身到桌前寫藥方,而她剛剛離開,赫連御宸唇角的笑意便深了深,沒有轉眸看玉景風,但卻是傳音了一句:“三皇子是真心愛著顏兒?”
玉景風此時的目光依舊跟隨著上官月顏,見她提筆落字,他的神色都溫柔至極。突然接到赫連御宸的傳音,他眉頭動了動,但是卻也沒有回頭,依舊看著上官月顏,俊臉上的神色也沒有變化,只傳音回道:“少宮主心裡明白,又何須此問?”
他如何不愛?自然愛之極深,不比赫連御宸遜色半分!
赫連御宸聞言挑了挑眉,一邊晃動著被子的茶水,一邊邪肆地笑傳道:“既然深愛,為何要這般束縛著她?難道三皇子是因為沒有信心,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困住她?”
在他看來,既然是相愛至深,那麼就算不用任何手段,不管輪迴幾世,定然都能再次和她相遇。根本沒有必要利用這種強制的咒術!若是雙方自願,倒還可以理解,可顏兒身上的姻緣結明顯有問題,很可能是單方面施咒,那麼這種做法便是玉景風的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