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赫連御宸聞言,卻是眸底微微一閃,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爺不放心你一個人去!爺身邊的事還沒有處理好,不能走開,所以你暫時還是好好養傷,等爺的事處理好了,再和你一起去!”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眉頭再次皺了皺,隨即便問:“那你的事還要幾日才能處理好?”
其實,她本來也打算和他一起去的,所以聽了他的話,也沒說不讓他一起。
“大概半月吧!”赫連御宸伸手順了順她一頭長髮,道了一句。
“那好!那麼半月之後我們一起去,那時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上官月顏靠在他懷裡,點了點頭,等幾日和等半個月也差不了多少,總比她原本的計劃快了很多,而且傷口也能更好一些,大約能夠隨意活動了。
赫連御宸見她聽話,唇角勾起,自然點頭了,只是那魅眸中再次閃過一絲什麼,沒有讓上官月顏看見。
之後二人便不再提此事,因為時辰還早,二人也沒有馬上睡覺,上官月顏想起天山老人今日訓斥她沒有好好理解天陽訣的心法,是以便拿了天陽訣仔細研究,而赫連御宸則是一邊摟著她,一邊又拿起了剛才看的摺子批閱了起來。
上官月顏偶爾會抬眸看看他在批閱什麼事情,赫連御宸也會偶爾看看她看到了哪裡,兩個人依偎在床榻上,不時輕聲交談兩句,氣氛很是溫馨。
但那天陽訣真的很難理解,將九重和十重的心法反覆看了很多遍,上官月顏也不得要領,連赫連御宸也一時解不出其中深意,是以,最後上官月顏只能作罷,將書收好,想著明日便要找天山老人討教,之前他答應了教她的,那麼她自然要好好請教了。
她放下書後,見赫連御宸身邊還有幾本紅色的摺子沒有批閱,便也沒有開口打擾他,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閉上鳳眸休息了。
赫連御宸見此,唇角當即勾出一抹寵溺的笑來,伸手將錦被往她身上拉了拉,之後又在她唇瓣親了一下,這才又專注地批閱自己的摺子。
上官月顏唇角勾了勾,沒有睜開眼來,聽著他強勁的心跳聲,安心地閉目休息。鼻尖一直縈繞著他身上的蘭花香味,一小會兒之後,她的呼吸便均勻了,沉沉地睡去。
赫連御宸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垂眸看向她,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寵溺的笑來,魅眸中的神色溫柔至極。不一會兒後,他的事情也處理完了,傳音叫來鬼影,他直接將摺子從視窗傳出,又傳音吩咐了幾句,之後才輕輕地將懷裡熟睡的小女人放到了床榻上,自己也睡下,熄了燈,摟著她嬌軟的身子睡了。
雪球和麟龍一直都呆在外面的院子裡,見到主人房裡熄了燈,這才‘嗖’地躥回了房間,睡在了軟塌上。
二人睡得香甜,玉景風那邊也沒有人找來,一夜眨眼便過去。
第二日天剛亮,這邊的上官月顏和赫連御宸都還熟睡著,而墨府的思景院中,昏睡了幾日的玉景風幽幽地轉醒了,俊臉上褪去了高熱時的潮紅,此時只有淡淡紅潤健康的顏色,很是俊美。只不過他在睜眼的那瞬間,迷茫之際,薄唇中便吐口了兩個字:“月顏……!”
墨言和青靈一直守在房裡沒有離開,二人各自坐在床頭和床位的位置,靠在床柱上休息。在玉景風均勻的氣息發生變化的時候,墨言便睜開了眼,而青靈則是在聽到他說話後,這才如被驚醒了一般,睜開眼來,見到自家主子睜眼醒了,清秀的臉上立即露出興奮之色:“主子醒了?”
墨言眼中也閃過一絲喜色來!
玉景風聽到青靈的聲音,意識才清醒了一些,淡雅的眸子一轉,便看到了已經站起身來的墨言和青靈,他動了動身子要坐起身來,青靈見了,立即便伸手將他扶起,並拿過一個靠枕塞到了他背後。
墨言也沒閒著,幾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然後走回床榻遞給玉景風。
玉景風坐好,伸手接過墨言遞來的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後,這才有問:“我睡了多久?”
說著這話,他目光往視窗看了看,見外面的天色只是矇矇亮而已,房裡還點著燈,一時間都分不清到底是夜幕剛落還是天色剛亮,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主子已經睡了四日了!”青靈立即開口,並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披到了玉景風的身上。
玉景風聞言皺了皺眉,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隨後,他目光看向墨言,問道:“月顏那邊如何了?可是有什麼事?”
此言一出,墨言和青靈對視了一眼,心中齊齊暗道主子這是病倒之後,都不知道上官小姐來過,所以才會有此一問。但既然上官小姐來過了,他們便也不敢隱瞞,即便會被主子責罰,也要實話實說,是以墨言立即便道:“回主子,上官小姐昨日來了思景院!”
“什麼?”玉景風當即一驚,手上的茶杯都抖了一下,險些將茶水灑了,臉色也驟然白了一分,之後立即開口問道:“她為何會來?是你們告知她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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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再叮囑不能讓她知道,上一次她說了,不想看到他生病的模樣……昨日她來了,那豈不是又見了他這般病弱的模樣?
他心口頓時便有些忐忑,他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自己,可是卻沒有做到……而她若真的氣惱了,他該如何是好?
夜墨和青靈自然知道他此時焦急的理由,墨言馬上便開口回答了:“主子昨日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劉老實在無法為主子解熱,屬下便只能違背主子的命令去請了上官小姐。”
“她可是怒了?”玉景風聞言,沒有第一時間追究墨言的抗命之責,而是立即問出了這個問題,那如詩畫般的臉上滿是忐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