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御宸目光也落在上官月顏臉上,見她露出擔憂之色,心中那窒息的感覺才稍微好了一些,幾步來到近前後,在那雙鳳眸的注視下,他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玉指伸出,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然後眸光往玉景風身上掃了一眼,問道:“三皇子這是怎麼了?看樣子似乎病得不輕!”
上官月顏見他露出笑容,而且話語中也沒有半絲生氣的感覺,雖然知他心中定然會不舒服,但是她心下還是鬆了口氣,鳳眸看著他,開口答道:“高熱了好幾日,之前他不讓人告訴我,今日嚴重了許多,墨言才不得不來找我!”
赫連御宸聞言,眉梢挑了挑,點頭道:“上次三皇子為你奔波了千里,今日他身子不適,自然要好好照顧了!有顏兒為他診治,定然很快就好!”
上官月顏看著他,見他神色如常,慵懶而邪肆的模樣,她唇瓣勾起,笑著點了點頭,被他這般包容著,只覺得心中暖的很。不再說玉景風的事,她鳳眸看了眼同樣來到床前的南宮易和南宮凌,笑問道:“你們的事情都辦完了?易哥哥也下朝了?”
她出宮也沒多久,他們的事情都辦好了?還是知道她來了這裡,所以都放下了手裡的事趕過來了?
“自然是辦好了!”南宮凌此時開口,那清俊的臉上也看不到任何別的神色來,而那永不離手的玉扇也搖了起來,灑意地笑說道:“我和師兄剛剛處理完事情,易兄也正好下朝回來了,我們便一道出宮找你,後來聽說你在這裡,便直接過來了!”
南宮易也笑著點頭,暖玉般的眸子看了一眼玉景風,溫聲道了一句:“原以為三皇子急著找你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沒想到卻是病了,這倒是我天珏照顧不周了!”
上官月顏聞言點頭,表示瞭解了。對於南宮易說玉景風生病是天珏照顧不周,她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玉景風的私事她也不好隨便說,便只是轉眸看了玉景風一眼,道了一句:“若不是他自己一直拖著,也不至於這般嚴重了!”
玉景風躺在床上,左手緊握著上官月顏的右手,似乎並不知道赫連御宸幾人在房裡,只能聽到上官月顏一人的聲音一般,此時臉上的神色再次平和了下來,呼吸聲淺淺的,很是均勻。
赫連御宸三人的目光也再次落到玉景風身上,見他這般在上官月顏的安撫下熟睡,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複雜。尤其是赫連御宸,那雙狹長的魅眸都微微眯了眯,眸中閃過一絲暗沉,當然,並沒有讓上官月顏瞧見。
而此時,從三人來了之後便沒說過話的天山老人突然哼了一聲,罵了一句:“你們這些臭小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他這一開口,本就一直等著他來的赫連御宸三人目光當然第一時間落到了他身上,然後南宮凌眉頭一皺,立即便問道:“天山老頭,你怎麼會來這裡?”
明明是他們找他,他倒好,剛來天城卻是直奔玉景風這裡,為何?
赫連御宸和南宮易也看著天山老人,本來他們擔心玉景風找她來是為了姻緣結,加之天山老人也來了,便更是擔心了。可如今玉景風昏睡著,那天山老人來這兒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玉景風的病?
上官月顏聽了南宮凌的問話,不知道三人因為姻緣結而尋找天山老人的她,自然不知道三人心中在想什麼,正想開口說天山老人是為了自己的傷而來的,可天山老人卻是比她先一步開口,那晶亮的老眼掃了三人一眼,板著臉道:“怎麼了?就準你們不請自來,老夫就不行?你們三個臭小子,臭丫頭和你們在一起,居然也能被人傷了,你們如今還好意思出現在老夫面前?哼!”
此言一出,南宮凌頓時無言,上官月顏也嘴角一抽,暗道她受傷哪裡能怪他們?有人偷襲防不勝防,而且若不是他們來得快,她怕是還會受更重的傷!這老頭是心疼她,所以開始亂怪人了。
這般想著,她就要開口說話,可是這一次她依舊沒能說出話來,因為赫連御宸立即便邪肆地開口了:“沒有護好顏兒,這是爺的錯!所以爺決定了,這次定要殺了那人,若是有人開口求情,爺便將那邊的人都殺了!如此一來,天山老人應該滿意了才是!”
話落,他狹長的魅眸一眯,又傳音道:“要說有錯,天山老人似乎也沒有盡到你該盡的責任吧!爺找你來,這次你可要將所有的事說清楚了!不然的話,爺和顏兒已經決定,若生不能在一起,那麼便死在一起!總而言之,不論如何,爺和顏兒都不會分開。天山老人若是不想讓顏兒出事,最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爺!”
他這話一出,沒有聽見他傳音的上官月顏眉頭當即便皺了皺,對他話中的那人,她知道定是那個要殺她的人了,但那邊的人所指的是什麼人,她就一點也不清楚了。是以她小臉上當即露出疑惑之色。
南宮易和南宮凌則是一臉的瞭然,即便沒有聽到赫連御宸的傳音,但是他們也知道兩人的感情之深絕對不會被迫分開口獨自活著,所以關於姻緣結的事,這一次定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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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聽到了赫連御宸的話,又聽到了傳音的天山老人,心下當即一震,一張老臉上都露出了無比震驚之色來,他不僅為赫連御宸那句‘將那邊的人都殺了’而震驚,更是為了他的傳音而震驚。他一雙老眼看著赫連御宸那帶著邪肆笑容的臉,好一會兒之後,才將心中的震驚壓下,鬍子抖了抖,板著臉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牽連無辜?犯錯的只有一個,你就不怕手上的血太多了?”
這話便是讓他只找那人算賬,別牽扯別人了。
而上官月顏聽了,心中卻頓時一驚,手上染血太多?那個要殺她的人和很多人有關?那些人到底是誰?總不可能是玄天宮吧!她轉眸看向赫連御宸,臉上的疑惑之色頓時變成了驚疑之色!
然而赫連御宸卻沒有看她,而是對著天山老人邪肆一笑,挑眉慵懶道:“爺說過,對爺而言,這全天下沒有什麼比顏兒更重要!那邊的人若是識趣,不阻礙爺動手,那麼爺便放過他們也無妨,但但凡再有一人敢對顏兒出手,或敢為那人求情,爺便屠殺了又如何?在爺這裡,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機會!爺和天山老人可不一樣,爺沒有慈悲心腸,手上的血再多也無所謂!”
上官月顏聽著這話,本來皺著的眉頭再次皺了皺,一而再再而三的機會?這話的意思是他之前沒有出手,是準備放過那人嗎?能讓他放過的人,想必真的關係非同一般,而她還從不曾聽說過有誰能被他放過的!特別上次在巫族的事讓他差點丟了命,他是一個絕對不會吃虧的人,而在吃了如此大的虧後,他居然還放過了那人……她如今真的很好奇那人是誰,為何得他這般特別對待?!
而天山老人聞言,卻只是板著臉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說話了。對於赫連御宸的傳音也沒有回應,但這種態度,卻是讓赫連御宸知道,這次他定然不會再瞞著了,畢竟,對他而言,上官月顏也非常重要!
南宮易和南宮凌早就知道赫連御宸對待天帝教的態度,所以對他如此狠辣無情的言語並不覺得奇怪,而他們此時在意的,只有姻緣結而已。這件事今日必定要搞清楚!但很顯然,現在並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是以二人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上官月顏見四人都不再開口,而她雖然心中驚疑,可以前她答應過他不問的,所以便也沒問,這才將天山老人來此的目的說了:“師尊是來給我送藥的,給了我一盒金玉靈露膏,我的傷一個月就能好了!”
“金玉靈露膏?”這五個字一出,南宮凌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一雙澄澈的眸子看向天山老人:“你居然有金玉靈露膏?花開萬年的雪蓮根製出的傷藥?老頭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