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顏此時的心神都在他的病上,根本沒有注意聽到他說了什麼,見他緊抓著自己的手不放,而她現在又只有一隻手能動,她眉頭再次皺了皺,輕輕往外撤手,但是玉景風雖然燒著,卻似乎有感覺,本來只右手抓著她,感覺到她要撤出手後,他左手也抓了過來,兩隻手緊緊地握著上官月顏的手,口中又吐口兩個字,也許是因為害怕身邊的人走開,是以這次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別走……!”
上官月顏這次聽清楚了,本來她心中就對他病成這樣居然還瞞著她而生氣,此時聽他這話,更是惱怒的很,當即便斥了一句:“這會兒不讓走,早先為何不找我來?如今你這樣子誰走得了?把手放開,我要施針,不然你這燒別想退!”
他這脈象亂得很,生病發熱的原因也並不是因為傷寒,而是他心中有鬱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居然把自己憋出了病來,如今只有施針退熱了。
玉景風似乎聽到了上官月顏的聲音,那手不但沒有放,反而握的更緊了一些,還閉著眼搖了搖頭,薄唇緊緊抿著,眉頭也緊緊皺著,神色非常痛苦。
上官月顏見此,唇角頓時一抽,眉頭也皺的更緊了。若是自己兩隻手都能用的話,他昏糊塗了拽了她的手,她倒還能用另外一隻手施針,但現在怎麼行,自然要用這隻右手的。是以,她便又開口了,這次話語溫柔了一些:“放開手,我不走,這不是要給你治病嗎?你這樣拉著我,我如何動手?”
然而玉景風依舊沒放,雙手緊握著手裡的小手,那力道完全不像一個生病昏迷的人該有的,都讓上官月顏覺得有些疼了。
見他這般不肯鬆開,而他身上的溫度著實嚇人,上官月顏本來緩下來的口氣頓時又一變,有些心急地怒道:“我讓你放手,你若是再這般抓著不放,以後我真不理你了,信不信我直接點你的穴?”
這個笨男人,生病了還這般不聽話,若他再不放手,她真要直接點他的穴了!這熱度再不退,怕是真的要燒壞了腦子!
而這一次,玉景風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上官月顏不理他的話,那緊握著上官月顏的手突然僵了僵,然後緩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上官月顏見他手鬆開了些,立即便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而那瞬間,玉景風是似乎非常捨不得,兩隻手還隨著她抽手的動作動了一下,似乎想再次將她的手抓回去,不過,他當然什麼都沒有抓到,那通紅的臉上當即露出了極度難過的神色。那模樣,若是睜眼的話,怕是會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流出淚來。
上官月顏見他如此,嘴角再次抽了抽,但到底因為他的模樣太讓人心疼,她伸手將他的兩隻手按下,然後柔聲說了一句:“我不走,你安心地躺著!”
說著,她這才趕緊伸手將他閉著的眼睛撐開,仔細看了看他的眸色和瞳孔,見那眸色都是紅色,而瞳孔顯然也不是正常的狀態,她眉頭再次皺了皺,轉頭看向侯在床榻旁的墨言,對他說道:“我說幾味藥,你記一下,然後抓了立即熬了!”
墨言一直靜靜地看著自家主子,剛才那吐口的‘景景’二字,上官月顏沒聽見,但他卻是聽見了。而且這兩個字,也不止今日聽見,前幾日主子也一直唸叨著。他眸中神色有些複雜,之後便一直用那複雜的眼神看著上官月顏,此時聽了她的話,他才立即收了眼中神色,快速地應了一聲,然後幾個大步便走到書桌前,準備開藥方。
劉老此時已經將金針拿了過來,上官月顏一邊接過他手上的金針,一邊開口說了十多位藥草的名字,夜墨很快寫完,拿過來給上官月顏看了一眼,上官月顏確認後點頭,他立即身形一閃,親自抓藥去了。
或許是聽到上官月顏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這會兒玉景風也沒有再伸手抓她,安靜地躺在床上,似乎是將上官月顏剛才的話聽進去了。
上官月顏藥方開完,這才開啟裝著金針的盒子看了看,確定金針可行後,準備將身子往後挪一些,讓青靈將玉景風的衣服解開。可是她才剛一動,玉景風本來安分的手又伸過來了,不過這次卻沒能抓到上官月顏的手,而是抓到了她的衣裳。
上官月顏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暗道這個男人生病的時候是這般依賴人的嗎?以前也沒發現啊!難道是因為昏迷了,露出了最純然的性子,所以才如此?她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這次也沒有說他什麼,反正拉著的是她的衣服不是手,不會妨礙她施針,便隨他了。
“將他的衣服解開一些!到胸口就可!”上官月顏不管玉景風的手,轉眸對青靈說了一句。
青靈一直侯在一旁,見自家主子拉著上官小姐的手不放,此時又這般害怕上官小姐離開,只覺得無比驚奇。雖然他也知道主子對上官小姐情義厚重,這幾日的昏睡中也時常念著上官小姐的名字,但這般在乎,甚至昏迷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上官小姐在身邊,且還不讓她離開,這樣的主子,他真是第一次見。聞聲回過神來,他立即點頭,上前掀開錦被,將自家主子的衣裳解開了一些,露出胸口以上的雪白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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