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血痕從那老者之前跪著的地方延伸到了門口處,那豔紅的痕跡,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白衣老者見此,彎著身子,手在半空中僵了僵,這才又站起身,沒有再去管門口的老者,而是轉過頭再次看向赫連御宸,見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如剛才一樣,而那雙狹長的魅眸也依舊落在自己身上,老者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再次想要開口說什麼。
但是,他依舊沒有開口的機會!
赫連御宸邪肆地輕笑了聲,先他一步開口,語聲慵懶:“教主大人為何會一同出現?本少主記得好像沒有命人找教主大人才是!”說到這裡,他再次低笑了一聲,淡青的眉梢微微一挑,繼續邪肆地說道:“還是說,教主大人覺得這個人本少主不該收拾,想來求情?或者想來說本少主的不是?”
此言一出,那白衣老者頓時渾身一震,眉頭當即皺了起來,張嘴就要開口。可他還是沒有說話的機會,赫連御宸一句話說完,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動了動,一股強大的氣勁便朝門口的老者襲去,就如一隻無形的巨手,不見他如何用力,只是手指一勾,那老者的身子便被拽了起來,下一瞬,又被拖回了白衣老者的身邊。那速度極快,同樣也是一晃眼,那老者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原來跪著的地方。
一連三次重創,老者本來慘白的臉上都已經佈滿血痕,左肩鮮血依舊流著,看上去無比悽慘。
而赫連御宸又接著慵懶邪肆地開口,那狹長的魅眸依舊只看著白衣老者:“本少主上次便說的很清楚,若是再敢對本少主的夫人出手,那麼便別怪本少主心狠手辣了!教主大人應當知道,能在本少主手下得到饒恕的人一個也沒有,而巫族的事,本少主卻是破例饒了你們一次,為此,到現在本少主都覺得愧對本少主的夫人,她信任本少主,將此事交給本少主來辦,但本少主卻沒能給她一個公道。然而,本少主的破例換來的卻是你們再一次對她暗殺,如此恩將仇報,教主大人以為還能在本少主面前討要一次饒恕嗎?”一個反問之後,他語聲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臉上邪肆的笑容驟然變成了冰寒邪佞的冷笑,兩個字從牙縫地吐了出來:“做夢!”
而這兩個字吐口的同時,他突然抬手猛地一揮,瞬間,他周身就如捲起了狂風一般,一頭白髮和身上的衣袍全都倒飛起來,同時一道強勁而狠厲的暗紅色內力便朝著地上那老者襲去,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就凝住了,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老者又一次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頓時噴出,在半空中行成一片血雨,那老者整個人如一顆墜落的流星一般,砸破了前廳的大門,直接砸落到了外面的院落中。
不再是無色無形的勁風,而是天麟訣的暗紅色內力,可見赫連御宸這次出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重!也說明他是真的怒了!
南宮易和南宮凌見此,都只是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南宮易端了案几上的茶喝著,俊臉上神色寡淡,依舊沒有任何同情之色。南宮凌則是冷哼了聲,收回目光看向那白衣老者,俊臉上同樣沒有對外面那老者顯露絲毫同情,此時更是對白衣老者投去憤怒的目光。
白衣老者從來到此地後便沒能開口說一句話,每當要說話時,另外那個老者必定被重創,再一次見那老者被擊飛出去,他本欲開口的唇瓣當即緊抿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砸落在院子裡的老者,見那老者此時已經昏了過去,整個人都已經不成人形了,手腳的姿勢都很怪異,不難看出,他身上的骨頭已經粉碎。
只是一掌,便碎了百骨!
白衣老者看了一眼,老臉上當即露出沉痛之色,然後又回過頭看向赫連御宸,見他依舊滿臉邪佞冰寒的模樣,他抿著的唇瓣微松,蒼老的聲線吐口:“宸兒……!”
可他才兩個字吐口,赫連御宸那狹長的魅眸當即一眯,立即出聲打斷了,他薄唇勾著,眉間印記漆黑,周身依舊無風自動,俊臉上的神色即是絕美,又是無比駭然的狠辣,眸光看著白衣老者,但吐口的話語卻是對門口的東宮護衛說的:“把人給爺帶進來!”
“是!”門口兩個護衛立即應聲,連忙閃身到院內,將那滿身是血,已經昏過去的老者拖進了前廳,地上又拖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從外面的院子一直延伸到了前廳中央,兩個護衛又將老者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就如一灘泥,軟趴趴地躺在地上。
本來潔淨無塵的東宮殿,幾分鐘時間,前廳和院子裡都是讓人心驚肉跳的血痕,空氣中也飄散著血腥之氣,猶如森冷的刑堂一般,叫人背脊發寒。
而那老者剛剛才被帶進來,赫連御宸便再次一揮手,數道狂暴的內力頓時乍現,那暗紅色的光影,就如一把把鋒利的利刃一般,瞬間落到了那老者身上。只聽‘嚓’的一聲,那老者的右肩,還有下肢頓時與身體分隔,本來昏迷過去的老者當即睜眼,那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似得,滿眼血絲,睚呲欲裂,滿臉痛不欲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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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中央,瞬間又是鮮血四濺,白衣老者的衣裳,被血濺溼了一大片。
如今,那老者便是四肢皆無了!
南宮易和南宮凌依舊沒有表現出絲毫同情,反而在看了老者的反映後,二人這次都齊齊冷笑了一下。赫連御宸這個出手之人便更是不可能同情了,雖然沒有看那老者的模樣,但他臉上的那邪佞的笑便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個人,他定會讓他以最痛苦的方法死去,誰讓他動了他的顏兒?讓他的顏兒疼了,他便要千萬倍還之,這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