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顏聞言點頭,想著這話的確有理,若是此事洩露的話,那真的會地動山搖,屆時就算南宮易手腕很強,能鎮得住朝綱,但也恐怕會失去民心,不是正統的皇子卻成為了皇帝,多少為落人詬病,到時候皇上和翼王都不好說話,那麼謙王和榮王的話便很有分量了,有二人坐鎮南宮易身後,的確是很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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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四人想的很遠也很通透,果然都是做大事的人!
上官月顏又看了看那凌雪院三個字,沒想到只是因為這三個字,便讓她知道了這麼天大的秘密,這簡直太讓她意外了。
不過意外歸意外,她也沒有忘記今日前來凌雪院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震驚壓下,便再次往院子走去:“走吧!不能耽擱時間了!”
洛凝萱剛剛回來,說不定正在為今日的事說些什麼,她不能錯過了時機。
赫連御宸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唇角勾了勾,便立即抬步跟上。
然而,才剛剛進入凌雪院,眼前的景象卻再次讓上官月顏停步了。因為她面前的院子,竟然和隔壁太史府的主院很像,只是這裡只有兩排座房屋,太史府那邊則是三排,而這院子裡也沒有漂亮的雪豔。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樣,花園中的涼亭,幾座假山,還有一處水榭,整個庭院的佈景都是一模一樣,連那水池旁的石欄杆都是一模一樣。
而且更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過隔壁太史府的院子了,她竟然覺得這裡很熟悉,好像自己以前來過這裡一樣,她眉頭微微皺了皺,這才抬步走了進去。而走在這院子裡的小徑上,看著這院子裡的一切,她心口突然有些難受,也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好像很憋悶,難以呼吸。
怎麼回事?
上官月顏眉頭越皺越緊,胸口難受,她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摸向了心口的位置,疑惑地道:“這院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話落,她轉眸看向赫連御宸,皺眉問道:“你可是有難受的感覺?”
赫連御宸看著她,將她臉上的神色完全看進眼裡,然後他眸光又掃向面前的院子,狹長的魅眸微微一閃,點了點頭,語聲微輕地道了一句:“是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真的?你也有?”上官月顏驚訝地睜大眼,鳳眸再次掃向這個院子,疑惑道:“為什麼?”
這院子看起來其實沒有什麼不對,沒有陣法,也沒有別的讓人覺得難受的佈置,為何會難受?難不成這裡有什麼咒術嗎?不會吧!
她心中真的疑惑的很!這種沒來由便覺得難受的感覺,她以前從沒有過。
赫連御宸伸手拉下上官月顏放在心口的手,牽著她一邊往裡走,同時魅眸看向不遠處那燈火透亮的房屋,眼中閃過一絲涼意:“也許是因為這院子裡發生過悲傷的事吧!這裡是凌最喜歡的地方,但也是他最傷心的地方!”
傷心?
上官月顏聞言微微一愣,轉眸看了赫連御宸一眼,見他目光落在別處,她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便見他看著的是兩排房屋中,位於中間的那排,也就是和她昨夜住的那間一樣,在花園的正對面。那裡面燈火通明,而旁邊的那排卻沒有燈,可見旁邊沒人住,這亮著燈的房屋內則是有人了。而這裡面住著的人是誰,不用說她也知道。
看著那座亮燈的房屋,她此時倒是沒有說要馬上過去,而是想到了之前赫連御宸說過,洛凝萱對南宮凌做了很過分的事,讓他失去了兩樣如同生命般重要的東西,一片花圃和一副畫像,而這兩件事對南宮凌來說,自然是非常悲傷的了。
難道是因為下意識的感覺到了這件事,所以她心裡才不舒服?就像剛才突然就問出是不是南宮易題字一樣嗎?
她的身體反應比大腦快了這麼多?
上官月顏這般想著,對自己今日奇怪的反應覺得很無語!
赫連御宸看了看對面的房屋,轉眸回來便見她露出無語之色來,頓時便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他狹長的魅眸微微一閃,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但也不做解釋了。牽著她的手改為一攬她的腰,然後腳下一點,便帶著她往房頂而去。
下一秒,二人便出現在那燈火通明的房屋頂上。
上官月顏這時也收了心思,不再問什麼,來到房頂後,她立即感受了一下屋中人的氣息,之後在房頂上輕走了幾步,來到靠右一些的地方,這才蹲下身,揭開一片瓦,裡面燈光透出來的同時,她的目光也往屋中看去。
赫連御宸自然也跟著上官月顏一起蹲下了身,不過卻沒往下面看,只是仔細地聽著裡面的聲音。
上官月顏看著房內,只是一眼,便看見了洛凝萱,此時的她側正躺在軟榻上,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只穿了一身女子的抹胸睡衣,淡紅顏色,刺繡海棠,酥胸半裸,玉璧外露,很是撩人,一頭長髮披散著,髮絲很溼,有個丫頭正在為她拭乾頭髮的水,絲絲溼發黏在她光裸的肌膚上,性感誘人的很,尋常男子見了,怕是會立即噴鼻血。
看到這樣的畫面,上官月顏眉頭微微一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抬眸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只是蹲在自己的身邊,並沒有往裡面看,而是遠眺著天邊,她唇角當即勾了勾,暗想這個男人到底還是知道這是女子的閨房,不好偷窺。然後才又垂下眸子,再次往下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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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只是一眼而已,沒細看,這次她才認認真真地打量下方的情景,美人酥胸,按理來說是一副非常養眼勾人的畫面,可當她看到洛凝萱的臉時,眉頭卻再次一皺。因為洛凝萱臉色十分蒼白,連唇瓣都沒有一絲血色,由上而下看去,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龐,再加上那一頭溼發披散,乍看之下,還真有點慎人,仿若女鬼一般。而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同樣蒼白無色,兩隻胳膊上的肉皮居然還在湧動著,時不時鼓起雞蛋大小的包,好似裡面有東西在爬一般,看上去好不嚇人。
而房裡並沒有交談聲,靜靜的,除了那丫頭拿著布巾為洛凝萱拭乾頭髮的聲音外,一點別的聲音也沒有。
上官月顏看清下方的情景後,面色當即一沉,鳳眸微眯,地對身邊的男人傳音:“看來明日這個洛凝萱又要身子虛弱了!”
此言一出,赫連御宸轉眸看了她一眼,頓時便知道她看到什麼了,他魅眸閃了閃,沒說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早知道她喝陰血的事?”上官月顏的目光依舊注視著下方,再次傳音了一句。這個院子裡有很多暗衛,洛凝萱在這裡住了十多年了,就算她隱瞞的再深,也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露,他應該知道才對。而且他剛才說起洛凝萱飲血的時候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可見是知道了。
果然,她話音剛落,赫連御宸唇角便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點了點頭,傳音道:“爺自然知曉!”
上官月顏聞言,這才轉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下方,問道:“她一直都是如此?一邊自傷,一邊喝著女子的陰血?”
洛凝萱這種自傷的方法著實陰邪,而且很難察覺,一般的醫者絕對診不出來,所以太史鳳才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她那日之所以會診出,一是因為她的醫術要高一些,對這種陰邪的東西也有所瞭解,二是因為當時她受了傷,身上有血的味道,所以才在診脈的時候,發現了她體內有些異常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