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人這般對視,玉景風神色還那般明顯地溫柔,赫連御宸魅眸微微眯了眯,握著上官月顏的手也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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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月顏從剛才開始便沒有抬眸看過赫連御宸,此時感覺到他的力道,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而這一看,便見他臉上笑容邪肆的很,可那雙魅眸中卻有些幽怨之色,顯然這絲幽怨是隻給她看的,她嘴角微微抽了抽,頓時賞他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便不搭理他了,但也沒有再看玉景風,而是垂眸看了眼自己面前碟子裡的菜,眉頭皺了皺,將筷子放下不吃了,轉而端了桌案上的茶喝了起來。
赫連御宸見她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玉景風的話而露出不愉之色,他眼中的幽怨頓時散去,唇邊本來邪肆的笑也柔和下來,見她不吃了也沒有再強迫。
對面玉景風自然將二人的互動看得一清二楚,薄唇邊的笑意頓時便減少了一些,淡雅的眸子垂下,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了眼底和心中,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裡面已經被侍女倒滿了酒,他玉指伸出端了,在那杯口滑動了幾下,然後便沉默地喝下了。不過卻只是一杯,飲完之後他便拿筷子吃起了飯菜,雖然食不知味,但是他答應了她會愛惜自己,那麼他便不會讓自己的身子再出任何問題。
南宮靖騫一句話後,太史鳳幾人自然也知道他是在帶動氣氛,是以便也開口說起話來,就如之前一般談笑風生,讓氣氛活躍了不少。那上百大臣們也很會看眼色,之前的話他們插不上嘴,但論炒熱氣氛,他們自然在行,就算沒有興趣,他們也能做出興趣頗濃的模樣,聊天的聊天,敬酒的敬酒,整個大殿瞬間便又熱鬧非常。
而不一會兒之後,就如早前南宮易和太史鳳預測的一樣,柳青青笑著開口了,說的自然是關於聚會的事:“我們天珏真的好久都沒有來那麼多貴客了,而且還都是年輕人,呵呵,今日這接風宴上也沒有我們天珏的年輕小姐和公子,我看不如明日舉辦一個聚會如何?讓各貴府的小姐公子們都入宮來玩,大家一起熱鬧一下。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幾人路上早就聽過這位皇后喜歡舉辦各種聚會的事了,是以都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暗道果然如此。
上官月顏本來對這種聚會沒有多大興趣,但是聽了太史鳳剛才說的話,這位皇后是因為太孤獨才會如此,而她本來又對這對恩愛的夫妻很有好感,是以,在柳青青話落之後,她第一個笑著開口:“好啊!反正我傷了,最近什麼也做不了,正愁著不知道如何打發時間呢!皇后娘娘這個提議正好幫了我的忙了!而且剛剛進宮的時候,我便覺得天珏皇宮很氣派,想要參觀一下,明日聚會便正好了!”
她最近什麼都沒有,但有的是時間,拿個幾日來陪陪這位皇后,也沒什麼問題。
而上官月顏一出口,慕容紫自然也答應了:“我也來!”
兩個女人都點頭了,其他幾個男人自然也都點頭,而太史鳳幾人肯定是跑不掉的,即便不出聲,柳青青也會給他們算進去,所以算是每個人都答應參加了。
柳青青見此,頓時喜笑顏開,本就俏麗的臉上如花開了一般燦爛。南宮靖騫見了,唇角也勾起一抹柔和的笑來。
之後便沒有再出現影響氣氛的話題了,幾人用完膳後,還在大殿中喝了大約一個時辰的茶,歌舞也一直持續不斷,一個夜晚倒也過的熱鬧開心。直到快到子時時,宴會才真正結束了,南宮靖騫早就給幾人準備好了住宿,但是上官月顏之前說過不想住宮裡,所以赫連御宸便直說了不住宮中,外面城中已經準備好了下榻之地,南宮靖騫自然不強求。而玉景風之後也說有些事要處理,而且他前幾日便到天城了,也早已經找到了下榻的地方,讓南宮靖騫不必費心為他安排,南宮靖騫自然也點頭了。
慕容紫見上官月顏都不住宮裡,她自然也不幹,外面城裡熱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便也以想在天城裡好好玩玩為由,也要出宮去住。黎單也沒有意見,南宮靖騫便也不強求,全都點頭答應了。
如此一來,幾人便都不住宮中了。
不過太史鳳、南宮靖宇、北藺天和洛凝萱卻被留了下來,因為柳青青不讓太史鳳走,是以南宮靖宇便走不了,而太史鳳又捨不得洛凝萱,洛凝萱便也留下了。北藺天被南宮靖騫強行留下,說是難得一聚,便也住宮中了。南宮易是東宮太子,且還沒有大婚,自然也是住在宮中。
就這樣,宴會一散,該留的留該走的走,上官月顏幾個萬里之外來的客人全都離開了皇宮,前往各自的落腳處。出宮之後,幾人在宮門口分別,約好明天再見,然後便各自上了車碾離開了。
慕容紫雖然想和上官月顏一起,但卻也知道這樣不太好,便沒有跟著。黎單雖然沒有早先準備好住處,但對於北疆帝師而言,這種小事自然能輕而易舉搞定,便也不擔心沒有地方落腳。
玉景風叮囑了上官月顏小心些後,便站在了原地,看著上官月顏被赫連御宸牽著,和南宮凌一起上了車碾,並且那車碾都離去很遠了,他才轉身往自己的車碾而去,上車之後,護衛駕著車碾前行,被夜明珠照得通亮的車碾裡,他靠在軟枕上,右手手臂靠在額頭,閉眼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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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屬下有事稟報!”墨言的聲音突然響起,依舊聲線低沉。
“說吧!”玉景風沒有睜眼,也沒有動一下,語聲有些無力地開口。
墨言立即便道:“皇上又傳信來了,說的還是和之前一樣,讓您趕緊回去!”
“那便也如之前那般回他,我有事回不去!”玉景風淡聲開口,“西嶽如今雖然動亂,父皇身子也不如以前硬朗,但父皇也不是沒有手段之人。如今西嶽如此動盪,大部分原因是父皇縱容著他們爭鬥,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下,沒必要為西嶽擔憂!”
父皇是何許人物?有著什麼本事?他都清楚的很!其目的為的不過是逼他回去,逼他上位罷了!可他除了她什麼都不要,不想要,也不敢要……
“是!”墨言聽了自家主子的話,並沒有多言什麼,只是恭敬地應了一聲。
玉景風不再說話,依舊是閉著眼,靜靜地躺著,卸去了一聲的淡雅之氣,此時的他,頗顯落寞。
然而片刻之後,一向很少多嘴的墨言卻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卻是以傳音的方式:“主子,恕屬下多嘴,既然主子心中痛苦,不如就將心事對上官小姐說了,這樣一來,就算上官小姐一時不能接受主子,但也好過只將主子的感情看作友誼一直誤會下去。屬下覺得,上官小姐在這方面似乎有些遲鈍,若是主子不說清楚,上官小姐怕是不會明白主子的心意!”
他從來不是多嘴之人,但是卻實在看不得主子如此傷心,明明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卻要看她和別的男子出雙入對。主子的心有多痛可想而知,怕是已經傷透了!
玉景風聞言,薄唇抿了抿,他何嘗不知道她在這方面的遲鈍?她本來就是遲鈍的,他對此太瞭解了。而他又何嘗不想說出來?可是上次她那句淡淡的話,她說‘得到手的,若是有一天要離去,便也不要挽留了,因為留下的人,他也已經不是你的了。’,當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幾乎痛入骨髓,也因為這句話,讓他不敢對她說任何事……他現在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即便不說任何事,也能讓她來到自己身邊的機會。
既然說出來會傷了她……其實他也知道定會傷了她,那麼便不如不說,並且他也希望她別再做那奇怪的夢了……若那夢中的人是他的話!
玉景風半晌都沒有回話,外面隱在暗處的墨言沒聽見他的回答,眉頭微微地皺了皺,可正當他以為自家主子不會回答的時候,玉景風卻是薄唇微動,吐口幾個低啞的字眼:“不能再傷了她!”
他如何還能再傷她一次?
墨言聽了這句話,做為最瞭解自家主子和上官小姐之間事情的人,他自然知道這話代表著什麼,低沉的聲音再次傳音道:“那不是主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