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御宸幾人從不曾見過上官月顏畫畫,是以在她開始作畫後不久,便都好奇地走到床邊,見她落筆流暢,如行雲流水,一頓一停恰到好處,那紙張上很快便顯出了一株栩栩如生的藥草來,正是一株連葉帶花都是血紅色的麒麟紅。
她一張畫好,便被太史鳳拿在手裡好好端詳,幾個男人也都細細看過她作的圖,心中都不免讚歎,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是如何學得如此多本事的。
一片讚歎聲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上官月顏卻是實在地搖頭,若真的是自己精通的本事,她便會驕傲地應下幾人的誇讚,但她自認自己的畫真的和她其他的本事相差太遠,幾人的誇讚她便不敢當了。
不過幾個男人倒也沒有多打擾,看過新鮮之後,便又回到了桌前繼續喝他們的茶,不管是刻意找的話題,還是真的想討論的話題,總之那邊的氣氛都不算太差,赫連御宸和玉景風對上官月顏的事已經心照不宣,也沒有再用話語明爭暗鬥了。
上官月顏畫的很快,按照自己記憶,將除了太史鳳知道的兩種毒草外,其他全都畫了出來,大約也就花了半個多時辰,她便畫完了。將筆還給燕飛,對太史鳳說道:“就這些了,讓人照著這毒草圖去找,若是有相似的,便帶回來給我看看。”
“好!”太史鳳將最後一張拿過來看了看,立即便點頭了,隨後又抬眸看向上官月顏,很是佩服地道:“小丫頭你果然厲害,這些毒草我還真的沒有見過!”
本來她想著可能是毒草的名字不同而已,或許其中還是有她認識的也說不定,可是這十多張圖看下來,卻沒有一種草藥是她見過的。而這小丫頭卻都知道,真的厲害了!
上官月顏聞言,心中暗道了一句她也是在現代的時候才見過!但這話她自然不說,只是笑說了一句:“這幾種毒本就罕見的很,古籍上都沒有記載,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知道,乾孃不知道也是正常。”
太史鳳笑著點頭,翻看著手上的十幾張圖紙,有些感概地道:“枉我自認為對毒無所不知,擁有天下所有毒草,卻不知在我之上還有一個小丫頭你,還有這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毒草,我太史鳳甘拜下風。”
她太史鳳雖然在毒術方面高傲的很,但是卻也不會因為別人比自己出色而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反而會覺得有對手出現,很是慶幸。而且這人還是自己的準兒媳,她就更不覺得丟人了,反而覺得自傲的很。
“呵呵!我才要佩服乾孃呢!雖然我的確知道一些乾孃不知道的毒藥,但是若論起對毒草的瞭解,卻不一定有乾孃知道的多。不說別的,我身邊就沒有無數毒草,更是培育不出所有的毒草,但乾孃卻能,我也佩服乾孃的很!”上官月顏笑著搖頭。這不是她的謙虛,而是說的大實話,整個神武大地所有的毒草毒藥谷都有,可見她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去培育毒草,平心而論,這點她真的做不到。
太史鳳聽了上官月顏的話,臉上頓時便露出笑來,美眸嗔了上官月顏一眼:“你這丫頭可真是會說話!”
明明自己的毒術比她強很多,卻還是找出了一處不如她的,為的就是讓她心裡舒服。這丫頭真的可愛的緊!
“我說的是真話,乾孃應該知道啊!”上官月顏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來,太史鳳當即又便笑了!
慕容紫看著二人,對於毒術,她是一概不知,見她們你誇我我誇你的,她頓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此時出聲:“行了!你們都厲害的很,你們都是我佩服的物件,所以就不要謙虛了。和你們比起來,我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大笨蛋!”
月顏的本事,那簡直是出神入化,而乾孃又是毒術行家,就她什麼都不會,武功雖然還行,但也算不得拔尖,要是把她和二人放在一起比,她可以直接撞牆了。
她此言一出,上官月顏和太史鳳都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而上官月顏更是唇角一勾,很是直白地道:“你也有我們不及的本事,那便是你的刁蠻任性,驕橫跋扈,我們可是打馬都追不上的!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那時我對你真是的大開眼界呢!”
要說慕容紫的本事,那便是刁蠻任性,驕橫跋扈了,一旦她脾氣上來,什麼公主形象,還有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她想怎麼胡來就怎麼胡來。當初她不是還對著無辜的她出手?這一點她們還真的打馬都趕不上。
太史風也好笑地點頭,雖然她剛認識這個丫頭不久,但是她的名聲卻是頗大,自然也瞭解一些的。要說她自己的性子也不是很好,不過卻也不會如慕容紫一般會蠻不講理。不過這幾日相處下來,倒也覺得她性子可愛,至少在對待自己人的時候,這丫頭還是很理智的。
慕容紫被上官月顏直白地調侃性子不好,也不生氣,反而好像是終於發現了一件上官月顏不及自己的事,先是一愣,回過神後便露出了驚訝之色來,緊接著便一拍大腿,笑了:“哈哈!原來我也有你不能及的地方!看來我也不是沒本事嘛!能讓月顏你不如我的,估計也就只有這一點了,我會繼續保持的!而且我也改不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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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月顏和太史鳳見她這般直爽地承認自己刁蠻仍性,驕橫跋扈,並引以為傲起來,二人都再次好笑,不過她的性子本就是如此,能有這樣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了。
桌前的幾個男人聞言,唇邊也勾起一抹好笑來,暗道這三個女人如今是真的混熟了。而且三個人的性子,還都不是安分的,以後三人若是一直在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來?
而他們此時的這個想法,會在不久之後應驗,三個女人乾的事,會讓他們紛紛抓狂……!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現身的洛凝萱來了,而今日的她,是被兩個丫頭攙扶著進來的。
上官月顏三人正說的開心,聽到外面夜離稟報萱郡主來了,便都齊齊看向門口。當看見洛凝萱被兩個丫頭攙扶進來時,上官月顏頓時便皺了皺眉,鳳眸將洛凝萱仔細打量了一遍。
只見她還是一身華貴的水藍色衣裙,一頭長髮梳著精緻的髮髻,頭上幾朵珠花點綴,只一隻藍色的牡丹金釵顯眼一些,這些都和前幾日一樣。但她的臉色卻很是不好,蒼白的很,連那雙明亮的眸子,今日似乎都暗淡了很多,一看便是身子不適。而本來就給人一種弱柳扶風感覺的她,此時被兩個丫頭攙扶進來,那腳下小碎步邁著,都似乎很無力,看上去便更是柔弱堪憐了,就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似得。
看到這樣的洛凝萱,上官月顏頓時不解地開口:“萱郡主這是怎麼了?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雖然她受傷的那日,洛凝萱臉色便有些蒼白,但也不至於如此虛弱才是啊!難道是她昏迷的這三日發生了什麼事嗎?
太史鳳見到洛凝萱如此,也皺了皺眉,然後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