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結?
南宮凌和南宮易再次愣住了,都齊齊將眸光落到了赫連御宸身上,眼中神色越發的震驚。他們聽說過鎖魂術,但是對此卻也不是很瞭解,畢竟那是幾百年前就失傳了的咒術,當今世上幾乎不會有人再提起,若不是今日聽他說起鎖魂術,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往這方面想的。
而姻緣結,不瞭解鎖魂術的他們,根本就是第一次聽到。身上會有同樣的印記?這麼說來,他讓夜墨去查玉景風手上是否有印記,便是因為懷疑顏兒中了姻緣結?
可就算他們不瞭解鎖魂術,沒有聽說過姻緣鎖魂,但從名字上也知道這是一種捆綁姻緣的咒術。可他如今不是和顏兒兩情相悅了嗎?若是中了姻緣結的話,他們如何能在一起?這不是很矛盾?
“爺也是猜測而已,需要等天山老人來了,才能證實!”赫連御宸一邊給上官月顏退熱,一邊再次開口道了一句。
他也不希望這個人兒手上的印記是姻緣結的印記,可這樣奇怪的變色現象,還有玉景風憑藉手上的印記尋人,且還無法查出玉景風尋人的原因,他能想到的,便也只有姻緣結了。本來,玉景風對顏兒就只有朋友之情,可是到了巫族之後一切都變了,玉景風看了她的手,之後對她的態度便比以往親密了無數倍。這不是一個淡泊的人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這讓他覺得是姻緣結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但他也不能確定,因為他對鎖魂術瞭解的也不多,只是在古籍上看到過相關的記載。天山老人是聖靈殿的長老,聖靈殿是非常古老的勢力,在那裡有很多千百年前留下的典籍,裡面定然有關於鎖魂術的資料,所以他才讓夜墨找天山老人來。
不管他的猜測是對是錯,天山老人來了,他見多識廣,學識淵博,應該會有幫助的。
南宮易和南宮凌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二人見他臉上的神色褪去了剛才的冷寒,薄唇緊抿,眉頭也皺著,顯然也有些害怕真的是姻緣結。因為若真的是姻緣鎖魂的話,那麼他和顏兒之間,便會有一道很難跨越的高牆了。
“我覺得不是!”南宮凌澄澈的眸子看向上官月顏通紅的小臉,搖頭開口:“雖然小顏兒的印記是有些奇怪,但不可能是鎖魂術,且不說那咒術都失傳了幾百年了,小顏兒的印記是出生便有的胎記,就算有人會鎖魂術,怎麼可能用在她身上?難不成她還在母體的時候就被施了鎖魂術?誰會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用鎖魂術?而且沒出生的時候,連男女都不知道啊!這根本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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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說不通!”南宮易此時也開口,點頭贊同南宮凌的話,沉思著說道:“據我所知,鎖魂術並不是隨便能下的,必須要有相應的祭品才行。顏兒手上的印記既然是出生便有,那施咒之人根本不能從她身上得到任何祭品,如何能下得了咒?”說到這裡,他暖玉般的眸子看向赫連御宸,搖頭說道:“這次你的猜測定然不準!”
“沒錯!小顏兒沒理由被人下咒!而且更是沒理由被玉景風下咒了!從年紀上算起來,玉景風和小顏兒相差四歲,若真的是姻緣結,那麼就是說他讓人給小顏兒下咒了?一個四歲的孩子給還未出生的孩子下咒,這怎麼可能?這簡直就是無比荒謬的事啊!”南宮凌再次開口,這般分析下來,真的是越想越不可能了,臉上的神色幾乎是肯定。
南宮易聽了他的話後,也越發地覺得不可能。畢竟是失傳了很久的咒術,而且顏兒手上的印記出生便有,怎麼可能是鎖魂術?不可能的!
赫連御宸聽了二人的話,低垂的魅眸卻是閃了閃,薄唇也緊緊地抿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點了下頭,輕聲道了一句:“希望如此!”
二人見他這般,眉頭都再次皺了一下,覺得他似乎還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卻沒有說。不過,這鎖魂術,姻緣結,在他們看來都不可能,除非那印記不是出生就有的,那麼他們倒還覺得有可能這世上真的還有會鎖魂術的人,但那印記是胎記,那麼便不可能是鎖魂術了。
南宮易目光再次落到上官月顏的小臉上,皺眉開口:“既然你說天山老人來了,便能知道是不是鎖魂術,那麼現在便不要多想了。也許根本就是我們自己嚇自己,顏兒的印記就是普通的胎記,不過是單純的顏色變深。也或許她早就有發熱的徵兆,這印記變紅,只是因為發熱引起的罷了!”
雖然胎記顏色突然變深很奇怪,但也可能真的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南宮凌也點頭,除了姻緣結,他真的也想不到別的什麼原因能讓胎記變色,而姻緣鎖魂顯然不可能,那麼真的很可能是他們想得太多,因為太重視小顏兒,小顏兒又連續出事,所以變得戰戰兢兢的了!
赫連御宸聞言,不再說什麼,只是一邊給身邊的人兒用冰袋降熱,一邊點了點頭。
上官月顏依舊昏睡,且睡得相當熟,雖然渾身軟的難受,但是感覺不到肩上的疼痛,睡起來便輕鬆的多了。熟睡中的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手上印記顏色又變深了,更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印記,讓三個男人連恐怖的鎖魂術都猜測了出來,靜靜地躺著,睡得安穩。
而另一邊,天珏京都,天城東郊的一座府邸裡,最大院落的房間內,床榻上也睡著一人,雖然已是中午,但那人也還在睡著,沒有起身。
這人面色蒼白,額頭滲著細汗,緊抿的薄唇此時幾乎沒有顏色,但即便如此也是俊美至極,眉眼如畫,氣質如詩,如詩如畫的男子,正是前一日剛到天城的玉景風。
而他的床榻前,此時青靈也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給自家主子擦著汗,一邊焦急地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昏睡不醒了?”
這段時間,主子都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因為上官小姐說了,主子必須照顧好自己,不然就不見他。所以這一路上,主子即便難以入睡,也會強迫自己入睡,生怕身子出問題,然後招了上官小姐發惱。可是這一個月都好好的,他們也快馬來了天珏京都,就等著和上官小姐匯合了,主子今日卻突然昏睡不醒,且查不出原因,真的太奇怪了。
墨言此時也站在床榻邊,冷峻的臉上也鮮少地露出了擔憂之色來,聞言後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原因。然而那雙眸子卻是閃了閃,因為他收到訊息,說上官小姐昨夜遇刺受傷了,且傷得還不輕。而主子今日又這般無緣無故的昏睡,讓他不由得覺得可能是因為上官小姐受傷的原因。雖然他這個想法會讓人覺得可笑,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主子和上官小姐之間的關係是不一樣的,就算有心靈感應,在他看來也絕對正常。
“會不會是大皇子殿下他們做了什麼?”青靈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看向夜墨,再次問了一句。如今西嶽動盪難安,幾位皇子明爭暗鬥,只為登上九五之位,皇上派人傳信催了很多次讓主子回京,可是主子都不聽命。雖然主子真的無心寶座,可皇上看中他,幾位皇子便一直視主子為眼中刺肉中釘,以前也不是沒對主子出過手,這一次主子這麼奇怪地昏睡,大夫都看不出原因,真的讓他懷疑是不是西嶽那邊的人對主子做了什麼。
“不會!”墨言卻是立即搖頭,解釋道:“主子已經很多年沒在西嶽長住了,就算有人相對主子出手,萬里之外,也做不了什麼,況且巫族都毀滅了,誰能萬里之外對主子做什麼?而我們一路趕來天珏京都,路上都沒有出事,也沒收到有人會前來刺殺的訊息,這一次不可能是幾位皇子對主子下手。主子昨日夜裡入睡時還是好好的,這裡也是我們的暗樁,沒有外人能入,我整夜都在主子身邊,若是有人對主子出手,我不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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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他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人對主子出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這件事和上官小姐有關。
青靈自然不知道夜墨心裡的想法,聞言那本來就皺著的眉頭再次皺緊了,轉頭看向床榻上的主子,擔憂地道:“沒有生病,也沒有中毒,身子非常好,但是卻這麼昏迷不醒,真的急死人了!”
早上他發現主子一直未起床叫他梳洗,他便進來看了看,這才發現主子有恙,趕緊讓人找了大夫來看,大夫說一切正常。可這一切正常,卻也說明太不正常,哪有好好的一個人會突然如此的?真的叫人想不通。
墨言不再說什麼,只靜靜地站在一旁,好一會兒之後,才道了一句:“只要身子無礙便無事,或許等會兒便會醒來!”
青靈也只能點頭了,如今他們什麼也做不到,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一邊給自家主子擦汗,一邊嘆了一聲:“若是上官小姐在就好了!”
上官小姐的醫術比主子還好,若是她在,或許能看出什麼來的。
墨言聞言,自然不語,只暗道了一句,若是上官小姐在的話,主子或許也不會如此了。
時間慢慢流逝,從日正當空到日落西山,玉景風都沒有醒來,依然是面色蒼白地沉睡著,直到深夜時分,在燭光的映照下,昏睡了整整一日的他才睜開眼來,而睜眼的一瞬間,他一下子便坐起了身,並且目光立即往門口看去,急聲喊道:“墨言!”
青靈和墨言一直守在他身邊,見他突然便坐起身,都嚇了一跳。而坐在桌前的墨言聽到他的喊聲,立即便閃身來到了床前,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