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睜不開眼,便也無所謂了,發熱一下也好。其實按照她以往在現代時的經驗來看,她早就該病一場了,在從東耀離開的路上,她便知道自己可能會生病,這樣高熱一場幾乎是避免不了的,因為以前就有過這樣的情況。只不過這發熱的時間和自己肩膀受傷倒是湊到一塊兒了,這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幸運,至少感覺不到肩膀疼了。
她安心地睡著,完全不擔心自己會出任何狀況,因為她的體質她清楚的很,毒對她不管用,那麼她的傷口被病毒感染的可能幾乎沒有,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胳膊廢了,只需要安心地休息就好,她知道這次和以前一樣,過幾日便會好的。
而她倒是睡得安心,也不覺得疼了,可其他人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而且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房間內,昨夜被赫連御宸毀了的桌子和屏風也都被收拾了,換了嶄新的進來。
“還是看不出原因?不知為何發熱?”
赫連御宸就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個裝了少許冰塊的布袋,不停地落在上官月顏額上和頸脖間,給她冰敷。他身上依舊穿著一身黑色裡衣,都沒有穿外衣,頭髮也披散著還沒有打理,絕豔的俊臉上滿是擔憂和著急。今日一早,身邊的人兒迷迷糊糊睡去,他便在她睡去後,也小睡了一會兒,可誰知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小臉潮紅,且身子滾燙,顯然是發熱了,立即便讓人乾孃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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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身邊的人兒別說退熱,就是連發熱的原因都查不出,這叫他心急如焚。昨日那毒鏢刺入她的肩膀,如今高熱不斷,只是摸著,都讓他心驚膽戰,他真的懷疑是不是那毒對她的身子有用,所以才會如此。
太史鳳的臉色也不好看,眉頭緊緊地皺著,坐在床邊給上官月顏診脈,而這已經是她今日不知道第幾次診脈了,可是卻依舊搖頭,還是那句話:“看不出,真的一點也看不出。從脈象上看,小丫頭並無大礙,只是身子虛弱而已,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傷口剛才也看過了,沒有發炎,恢復的很好。我真的不知她為何如此!”
她活了三四十年了,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事。她毒術奇高,醫術自然也是精湛,可是對於這小丫頭此時突然發熱的情況,本來以為是傷口感染了才會如此,可誰知根本不是。且脈象也算得上很正常……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我再看看!”南宮凌就站在床邊,一張清俊的臉上滿是急色,見太史鳳還是看不出,馬上便道了一句。太史鳳此時也不和他鬥嘴說什麼她都看不出,他能看出什麼來?立即便讓開了位置,南宮凌馬上便坐下,伸手搭在上官月顏右手的手腕上,再次給她診脈。
南宮易、南宮靖宇、北藺天、慕容紫、黎單和洛凝萱幾人此時也全都在房中。南宮易就站在赫連御宸的身邊,如玉的臉上也滿是擔憂,南宮靖宇也眉頭微皺,此時和太史鳳一起站在床尾。北藺天則是在屋裡來回踱步,見到太史鳳和南宮凌又要給上官月顏把脈,便停在了南宮凌身後,眉頭也緊皺著。慕容紫、黎單和洛凝萱則是坐在新換的桌前,此時慕容紫也站起了身,再次來到了床前,黎單和洛凝萱沒有起身,但目光卻也集中在了床榻的方向。
房裡人多,床榻前都沒有任何空位了,雪球和麟龍今日也沒心思出去玩耍,不能在床前待著,二獸便上了床,都趴到了床榻裡邊上官月顏腳下的位置,眼巴巴地瞅著滿臉通紅的主人,雪球時不時也擔憂地嗷嗚一聲。
這般生病的主人,它以前沒見過的。就是上次暈倒,也沒有這次嚇人。
南宮凌給上官月顏診著脈,房裡沒有人任何人說話,安靜的出奇,只有上官月顏好似睡著了一般淺淺的呼吸聲。
而南宮凌手上診著她的脈,神情卻也和之前的太史鳳一樣,眉頭緊緊地皺著,片刻之後,他收回手,惱怒地道了一句:“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話,顯然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了!
赫連御宸的等人眉頭都再次皺緊了,這般一直高熱不退,又不知原因為何,真的叫人無比擔憂。
此時,燕飛和燕天二人急急地走了進來,二人一個手上端著一碗湯藥,另一個手上拿了一個新的冰袋,很快便來到床前,燕天立即開口:“少宮主,給主子退熱的藥熬好了!”
說著,將手上的藥遞了過去。
赫連御宸立即將手中已經化得差不多的冰袋遞給燕飛,然後便動手扶上官月顏起身,南宮凌此時也一個大步跨到了裡床,幫著他小心地扶著上官月顏左邊的身子,南宮易便也坐到了之前南宮凌所做的位置,伸手將錦被掀開了一些,讓二人更方便地將上官月顏扶起來。
三人一同動手,三張俊臉上都是擔憂且心疼之色,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南宮凌和南宮易認了上官月顏做妹妹,但這般擔心的模樣,卻是比對親妹妹還好。太史鳳三人見此,眸光都動了動,暗道三個臭小子都如此喜歡小小頭,之前的時候,他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這小丫頭得凌小子喜歡,有是御宸小子的心上人,易為了兩個兄弟,對小丫頭好,那也是自然的,可此時見三人如此,連向來都沉穩鎮定的易都露出了這般和凌小子和御宸小子一樣的神色來,這便真的有點奇怪了。
三人轉眸對視了一眼,都在各自臉上看到了不解之色。
另一邊,黎單看著三人如此,那雙墨玉般的眸子也動了動,眼中同樣露出不解來。
洛凝萱也靜靜地看著,她的臉色比起昨日更加的蒼白了一些,似乎身子也不舒服,氣息都有些虛弱無力。見三人這般擔心床上昏迷的上官月顏,她臉上倒也沒有露出任何嫉妒和不滿,只是唇瓣抿著,似乎有些羨慕。
慕容紫自然是最單純的,根本沒覺得三人這樣有什麼不對,太史睿是月顏的哥哥,南宮易也是,哥哥對妹妹好,那是理所當然。她的皇兄也對她好,若是她生病了,皇兄也會如此,這沒什麼不對的。是以只有她一人,臉上沒有露出疑惑之色,只有濃濃的擔憂。
南宮凌和南宮易此時根本顧不上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只想著讓這個小人兒趕緊將熱度退了。不管是何原因導致她發熱,可這熱度是必須要退下去的,不然燒壞了可怎麼辦?所以這退熱的湯藥,早在他們來到房間的時候,便讓燕飛和燕天二人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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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二人的幫忙,赫連御宸自然也不說什麼,如今顏兒傷著,肩膀上的傷自然要小心不能觸碰拉扯,有他們的幫忙,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三人小心翼翼地將上官月顏扶起來了一切,讓她靠在赫連御宸的懷裡,然後南宮易接過了藥碗,試了溫,親自給上官月顏喂藥。見他此舉,赫連御宸沒說話,只拿了燕飛手上那嶄新的冰袋,繼續給上官月顏退熱。南宮凌也沒說什麼,坐在床榻裡面,看著南宮易喂藥。
這樣的舉動,自然又讓另外的幾人驚疑了一下,當然,他們的驚疑,三人都沒有理會,只專注地給昏睡的人兒喂藥。
而昏迷中的上官月顏本就身子燙的難受,沒有一點力氣,此時感覺到有人動自己的身子,更是渾身不舒服,整個人好像天旋地轉似的,頭暈目眩。而當第一口藥喂進她嘴裡的時候,本來從來沒有嬌氣地嫌棄過湯藥太苦,以往喝藥的時候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也不會吃什麼緩解苦味的東西,可今日這藥入口,她便當即皺起了眉頭,唇瓣也抿了起來,不想吃那苦口的湯藥。
是以南宮易餵了一口之後,第二口便喂不進去了。
三人見此,眉頭也皺了起來,但見她並不是真的昏睡到失去了意識,三人心中同時也鬆了口氣。太史鳳幾人見此,拋開了心中的疑惑,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鬆。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進入深沉的昏迷狀態,這點對於此時一點也不瞭解她情況的他們而言,可謂是一個非常好的訊息了。
沒有深沉昏迷,且還知道苦藥難吃,便說明她還沒有燒到非常嚴重的地步。
赫連御宸見她紅著臉,一臉嫌棄的模樣,眉頭的褶痕一鬆,露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個笑容。見她不配合喂藥,他柔聲道了一句:“顏兒聽話,把藥吃了!”
他此言一出,上官月顏迷迷糊糊中也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但是卻知道是他在說話,她眉頭皺了皺,不過卻好似能猜到他說了什麼,雖然此時渾身難受,也不想喝那苦藥湯子,但她還是鬆開了緊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