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暗道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逃了,但是暗衛也跟上去了的。
“沒有!”南宮凌黑著臉搖頭,語聲微沉地道:“你和師兄掉進暗道後,落塵和流星等人便直接追著那人而去。只是那人的武功奇高,連玄星門的門主落塵都只能與之不相上下,而那人本就沒打算和落塵等人周旋,只想著逃命,便更是不好抓了。如今落塵傳回訊息,說是那人就躲在岸邊的山林中,此時他正帶人搜查。”
說到這裡,他又看著上官月顏,叮囑道:“你也要小心一些,雖然如今是在師兄的船上,有不少親衛,但那人行為乖張刁鑽難測,更是陰險毒辣的很,難保不會從落塵等人的眼皮子地下逃出來,再到船上來行刺。”
上官月顏聽了南宮凌的話,才知道那個自己不認識的暗衛居然是玄星門的門主,也就是統領流星等暗衛的人了。她眸光落到赫連御宸身上,大約能猜到他是什麼時候讓落塵跟著自己的,怕是上一次秋星出事後,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是為了她著想的。
她心中微暖,聽說那黑衣人逃走了,她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想想之前那人與落塵不相上下的劍法,倒也不覺得奇怪了。至於南宮凌叮囑的話,她現在心中自然有底,立即便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現在雖有內力,但是卻處於耗損嚴重的狀態,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和那人對上,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勝算。加上赫連御宸又昏迷著,她自然要更加小心謹慎了。而南宮凌是不能留下的,因為今日他這般急於她和赫連御宸的事,怕是會讓不少人生疑,難保不會有人暗中觀察他的行蹤,他不能在這裡久待,所以才會這麼囑咐自己。
南宮凌見她點頭,臉上的神色也好了一些。
上官月顏此時又問:“巫族被人入侵,宮殿都盡毀了,那巫族族長和其他人呢?都被殺了?”
巫族不是一個小勢力,但是卻在半日之間被人將聖宮毀了,而且連玉景風他們都不知道是何人所謂,這事著實有些奇怪。巫族族長也是神武大地上出了名的武功高手,如何會讓人將聖宮毀到如此地步?這著實叫人想不通。
南宮凌搖了搖頭,冷然一笑,便將今日她和赫連御宸落入寒潭後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冷哼了聲,嘲諷地道了一句:“那秦戰就這麼逃了,沒理聖宮的事,更是沒有理會他的妻兒子女,論狠心絕情,誰都及不上他!”
上官月顏聽聞了整件事,心中不免有些愕然,沒想到巫族的族長竟然會就這麼丟下了巫族!不過,此事倒也不能就此定論,畢竟人沒有找到,也不能斷定他是否暗中有著什麼別的計劃。
她鳳眸眯了眯,語聲微冷地道:“今日此事,不管他巫族是不是已經被毀了,我也要找個人出口惡氣。秦媚等人都死了,那麼,好像只有秦戰比較適合了!”
都說養不教父之過,那麼秦媚等人的賬,她算到秦戰的身上也沒什麼不對。而且那秦戰本就不是個好的,那她就更不用顧忌什麼了。至於那黑衣人,落塵他們若是沒抓到,那她總有一日要揪出來一決高下的。
南宮凌見她一臉的殺氣,顯然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轉眸往赫連御宸看了一眼,澄澈的眸中也閃過一道微光,同樣語聲微寒地道:“這件事師兄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等他醒來,這巫族必會掀起一番風雨。再者雖然此事目前還沒有傳出去,但師兄出事的訊息定然會第一時間傳到玄天宮和我娘耳裡,到時候我那老孃和乾爹必會現身。即使我們都不動手,秦戰也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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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月顏眉梢動了動,對於赫連御宸之後會對巫族出手,這已經是理所當然了,不過她倒是還沒有想到玄天宮的宮主和黑煞夫人!赫連御宸出事,天下人可以不知,但是玄天宮的宮主和他的乾孃必然會知道,因為玄天宮的暗衛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報。以黑煞夫人對赫連御宸的在乎,聽到自己乾兒子出事,如何會不現身?還有就是玄天宮的宮主,就更不會坐視不理了。
那麼,也就是說,不久之後,那二人便會現身的。就算巫族的事情被處理了,那二人聽聞此事,也定然會不放心他現身探望。
不過,這件事情,她如果不能親自動手的話,這口氣她絕對咽不下,於是唇角淡淡一勾,笑著說了一句:“總之,無論如何,我都要做點什麼的。”
巫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煩,這一次更是讓她嚇得半死,她如何能就這麼算了?黑煞夫人和玄天宮的宮主要怎麼給赫連御宸報仇她不管,但她的仇她要自己報!
南宮凌轉眸看著她,對她的性子,他自然是瞭解的,澄澈的眸子閃了閃,暗道這個小丫頭不知道要乾點什麼?不過,他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囑咐道:“你一個人最好不要擅自行動,還是等師兄醒來後再說為好!”
如今秦戰下落不明,那黑衣人也還沒有落網,而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在她身邊,她一個人著實危險。
上官月顏本來也沒有打算馬上找秦戰算賬,聽了南宮凌的話,當即對他點了點頭,唇邊勾起一抹微暖的笑來:“放心吧!我不會衝動行事的,不然剛才途經聖宮的時候,我就動手了!”
她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南宮凌這才放心地點頭了。
二人就這麼坐在赫連御宸的床邊,大約過了兩刻鐘,南宮凌起身離開,臨走時又囑咐了一句:“師兄今日怕是不會醒,你臉色不好,不要一直守著,也睡會兒!”
“嗯!”上官月顏坐在床邊沒起身,點了點頭,也對南宮凌道了一句:“哥哥,你也小心些!”
南宮凌點頭,而後便出了房間,迴天珏的船了。
上官月顏又在床頭坐了很久,看著床上的男人,似乎想了很多事,似乎又什麼都沒有想。就這麼又過了一會兒,燕飛走了進來,對她輕聲開口:“主子,屬下準備了熱水,您沾染了寒氣,若是不去除了,怕是對身子不好!”
上官月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早先都汗溼了,之後帶著赫連御宸爬了很長的山洞,她一身豔紫的衣服此時又髒又皺,她眉頭也跟著皺了皺,而後又抬眸看了赫連御宸一眼,片刻,才點頭道:“直接抬進來吧!我就在這裡洗洗!”
燕飛自然沒二話,應了一聲後,便往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夜青和夜影兩人親自將水抬進了房間的屏風後,燕飛也將一身乾淨的衣服拿了過來。
上官月顏起身往屏風後走去,此時突然想起半月前自己洗澡,他也在她的房間裡來著,當時她氣得不行。而今日,她卻是自願在有他的房裡洗澡。而半月前,她昏迷著的時候,他也是這般不願離去,洗漱都在她房中。而今日,也是調換過來了,變成了他昏迷著,她則做著和他當初所做的一樣的事情……她唇角勾起一點淡淡的弧度,想著不過半月的時間,自己的變化真的也太大了。
記掛著床上的人,她也沒有泡多久,只是洗淨了身上的髒汙後,便起了身穿衣出了屏風,再次坐到了床邊。不一會兒,燕北端了熬好的藥進來,她將他扶起,端過藥碗,一個人動手,給他喂藥,待他吃完了藥,她便也和他當初一樣,鑽進他的被窩裡,睡在了他的身邊。
燕飛和燕天見此,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都齊齊一笑,靜靜地退出了房間。
雪球和麟龍回來後,便很是聽話地趴在了軟塌上,今日的二獸尤為安靜和平,回來後沒有發出丁點聲音,見上官月顏上床睡下了,二獸便也各自舒服地趴著,同一張軟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