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入船艙的廳中,青靈立即給眾人上茶,上官月顏隨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這才又開口,看著坐到了自己對面的玉景風,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景風,你不是說不去巫族?如今怎麼又去了?”
玉景風在椅子上端坐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才溫軟地開口:“景風也甚是無奈,本來,在離開東耀之時,我就言明不會前往巫族。可誰知,本為使臣的五弟,卻在途中感染了風寒,如今整日昏睡不醒,再派人從西嶽趕來,又為時已晚。是以,只有景風前往了。”
上官月顏聽聞此言,臉上頓時露出恍然之色來。若是這樣,再派人到真的來不及,那麼他這個距離巫族最近的皇子,只能前去一趟了。
然而,正當她這般想著,坐在她身邊的赫連御宸突然開口了,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單手撐頰,明明一點坐相都沒有,可是卻偏偏有種優雅的感覺。他狹長的魅眸看著玉景風,唇角勾著一抹邪肆的弧度,語聲懶懶地道:“爺聽說最近西嶽很不太平,半月之前,二皇子突然暴斃,如今又是五皇子感染風寒。風寒這東西,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而五皇子卻整日昏睡著,三皇子,你不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問題?”
上官月顏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西嶽的事,聽了赫連御宸的話,頓時微驚,西嶽二皇子突然暴斃,五皇子如今昏迷,而他這話,分明是話中有話,難道說,五皇子不是風寒昏迷,而是其他?這般想著,她驚疑地看向赫連御宸,問道:“你的意思,那五皇子不是風寒,而是中毒嗎?”
不是刺殺,不是風寒,人卻昏迷不醒,除了中毒之外,絕對沒有其他可能了!
赫連御宸卻是笑看了她一眼,之後魅眸再次轉向玉景風,邪肆地道:“爺可沒有這麼說!只是西嶽如今局勢混亂,西嶽皇的身子也大不如前,而前段時間二皇子毫無原因突然暴斃,現在五皇子又昏迷不醒,是以,稍微做一些猜測也沒什麼不好,三皇子,你說爺說的可對?!”
玉景風淡雅的眸子看向赫連御宸,對他如此清楚西嶽之事並不感到驚訝,聞言也點了下頭,語聲依然溫潤如初:“少宮主此言有理,景風也有所懷疑,所以,命了人將昏睡的五弟一起帶來,也好看看他到底是否是風寒。”
赫連御宸挑了挑眉,魅眸一閃,突然低笑了聲:“爺早先倒是不知,原來三皇子也是醫術了得之人。”
上官月顏本來還驚疑於西嶽五皇子可能是中毒,若真是如此的話,這恐怕就是皇室中常有的為了皇位而同室操戈了。而此時又聽到赫連御宸這一句話,她頓時一愣,一雙鳳眸轉向玉景風,臉上再次露出驚疑之色:“你會醫?”
她怎麼不知道?而且,上次她還給他看病來著,當時他也沒說啊!
而這一問之後,她又看向身邊邪笑如花的赫連御宸,眸中也露出驚疑之色來。她剛剛聽了玉景風的話,半點也沒往他會醫術上想,而經他這麼一說,玉景風讓人將昏迷的五皇子帶過來,而這船上也沒有其他人在,那不就是他給五皇子看,不就是說明他會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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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她又看了一眼南宮凌,而南宮凌此時也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赫連御宸,而後又往玉景風看,顯然他也沒有聽出來。
她實在忍不住嘴角一抽,她沒有聽出來,南宮凌也沒有聽出來,但是他卻立即聽出來了,這個男人,怪不得事事都能被他看透,這洞察力,簡直比她強多了。
而這般思索了一翻之後,她再看向玉景風的眼神,便是驚訝了。如此看來,他定然是會醫的,而在她的注視之下,玉景風也的確點頭了,一雙淡雅的眸子看著上官月顏,唇邊也勾起一抹溫潤而誠摯的笑:“景風確實會醫!”
“那你上次怎麼沒說?”上官月顏立即開口問,語聲有些埋怨:“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還在你面前班門弄斧,你既然會醫,肯定也能醫治你自己的啊!”
現在想想,她那時還在他面前打包票來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笑她。
玉景風自然聽出她話語中的埋怨之氣,頓時低笑出聲,而後搖了搖頭,溫潤開口,語帶歉意:“月顏,沒有告訴你,是景風不對。不過,有一句話,你可說的不對。景風不能醫治自己,雖然服過不少湯藥,但是卻依然無法安眠。那日你提議給我診脈,我知你並不是會隨便管他人之事的人,你擔心景風,景風自然也想讓你安心,便什麼也沒有說。”
他這話,上官月顏倒是信的,不過,隨即又眉頭微皺地問:“你這個人,既然會醫,定然不會只是皮毛,為何不能醫治你的睡眠不佳之症?”
他可是有才冠聖天之名的,既然會醫,便不可能不精,那日,她給他診脈,得知他的病症就是很普通睡眠不佳罷了,他為何不能醫?而她當時開的方子,也只是尋常安神助眠的藥劑,以及一個效用相同的香包罷了。
想到這裡,她緊接著又問:“那我給你開的方子呢?也不行?”
玉景風再次低笑了一聲,淡雅的眸子柔和地看向上官月顏,笑道:“景風也不知為何自己就是無法醫治自己,但那日月顏你開的方子,卻是很好用。自從服了你那方子的湯藥,景風到今日都睡得很是安穩。想必,真是我醫術不精,不如你!”
“你醫術不精?才怪吧!”上官月顏仔細地打量了下玉景風的臉色,見他今日面色紅潤正常,顯然他的話不假,這幾日的確睡的安穩。她心下稍安,對他撇了撇嘴,淡淡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早有自治的法子,現在這麼說,是安慰我呢!”
他的醫術不精,打死她都不信的,若是不精,如何會讓人將昏迷的五皇子帶來?通常皇家人做為使臣外出,身邊都會帶一位御醫的,五皇子身邊定然也有,那人得出是風寒,而他卻讓人將五皇子帶來,這便說明,他的醫術定然比那御醫還高,如何會不精?
而她當日那方子也沒什麼稀奇的,就算用藥上有些差別,但他不可能開不出同樣藥效的方子來,既然如此,怎麼可能他醫治不好,換了她就醫好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可是,她這話剛剛說完,玉景風還沒有開口,他身後的青靈立即大著膽子出聲了,而他正因此事對上官月顏無比崇拜,連帶著此時的語氣也染上了崇拜之色:“上官小姐,不是的,這件事情是真的。主子自從在東耀京城時,便一直睡眠不佳,雖然主子醫術確實精湛,也開了湯藥,但是卻不見任何起效。可上次上官小姐您開的藥方,卻真是有奇效的。主子服用之後,就如您當時說的一般,當晚便睡得極好,如今已經停藥幾日,主子也睡得很好。真的是您那方子的效用,您的醫術真的太厲害了!”
青靈一番話說的相當激動,清秀的臉上還有些許欣喜之色,而說完之後,卻是突然一愣,這才意識到這廳中的人都是主子,不是他能隨意插嘴的場合,心中一驚,立即垂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上官月顏聽了他的話,眉頭微微一皺,看向玉景風,漆黑的鳳眸中滿是驚疑:“這是真的?”
玉景風笑著點頭:“一點不假!”
“為什麼?”上官月顏滿臉的疑惑,既然青靈也說了玉景風的醫術確實精湛,那他為何不能治這麼簡單的病症?她當時真沒有用什麼奇特的藥啊!
玉景風搖了搖頭,淡雅的眸子微微閃動,笑道:“這件事,景風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景風之前倒是沒有用過香囊,想必是那淡淡的清香,讓景風安神靜心,正如月顏你說的,內服外用,雙管齊下,效用便強了許多。”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想著,自己前一段時間睡不好,後來也是因為赫連御宸留下的香囊,才好了很多。玉景風一邊吃藥,一邊用香囊放鬆精神,安心靜氣,倒也可能是這個原因讓他好轉的,是以,她點了點頭,不再多想,紅唇一勾,開口道:“不管怎樣,只要治好了就成!”
“嗯!”玉景風點頭一笑。
赫連御宸坐在一旁,面色淡淡地聽著二人的對話,對二人景風、月顏的稱呼也沒有表露什麼,只是一雙魅眸閃了又閃,而後當聽到香囊二字時,那狹長的魅眸頓時眯了眯,轉眸看了眼身邊勾唇淺笑的小女人,薄唇邊緩緩露出一抹極致豔麗的邪笑。
南宮凌除了剛開始,有些意外玉景風會醫外,也面色淡淡地聽著,手上玉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很是瀟灑。而聽到香囊二字的時候,他澄澈的眸子也微微一閃,而後看了眼上官月顏,又看了看身邊的赫連御宸,見他唇邊掛著一抹邪肆的笑,他眉頭微微一皺。
師兄給小顏兒的香囊,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卻沒想到小顏兒把這法子傳給了玉景風,看師兄如今這般神色,心裡怕是很不舒服!看來,等會兒他得注意一下了,說不準師兄會對小顏兒生氣,而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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