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此時聽聞此言,當即抬眸看向赫連御宸,一雙澄澈的眸子都亮了三分,點頭道:“不錯,我不能走的!師兄,只要不把我送到老孃那邊,你要怎麼罰都行,我絕對沒有二話!”
小顏兒差點被人出事,這件事情,他是要受罰的。但是他不想走,不僅僅是不想被送到自家老孃那裡,還因為小顏兒現在還是有危險的,他得護著她。
“真的除了乾孃那邊,爺怎麼罰你都可以?”赫連御宸淡淡地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而他這邪肆的笑容一出,本來要點頭的南宮凌卻突然頓住了動作,覺得自己不能這麼隨便地點頭。他了解師兄的,師兄不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有他的目的,而此刻他的目的若不是送自己走,那目的是什麼呢?他澄澈的眸子往捂在被子裡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的上官月顏身上看了一眼,腦中頓時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赫連御宸,眉頭緊緊地皺著,沒有吭聲。
赫連御宸也不說話,等著他的回答,不過,那唇邊邪肆的笑意卻越發地深了。
南宮凌坐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過了半晌,才抿了抿薄唇,謹慎地傳音道:“除了去老孃那邊,還有你保證不對小顏兒做任何過分的事,以及我這段日子都要護在小顏兒身邊,直到能確定她不會再有危險之前都不能離開之外,你想怎麼罰都行!”
話落,他定定地看著赫連御宸,等著看他定論要如何罰他,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回答了!
赫連御宸聽完他的話,低低笑了一聲,而後便開口了,魅眸中華光閃爍,連眉心的印記都灼灼其華起來:“其實,對你而言,爺的懲罰是非常輕的,那便是暫時讓爺和顏兒獨處,除非爺叫你,否則不準進來!”
南宮凌聞言,眉頭當即狠狠一皺,正想開口說什麼,赫連御宸的傳音接著又響起了:“當然,爺不會對她如何,你心疼你的義妹,爺自然也心疼她,除非和她大婚,否則不會動她!”
此言一出,等於是對南宮凌做下了保證,只要上官月顏不嫁給他,那麼,他便不會做什麼。
當然,這個做什麼,也是有深淺程度的,不過,這個他就不要細說了。
南宮凌看著赫連御宸,薄唇緊抿,片刻後,他澄澈的眸子再次往上官月顏的身上看了一眼,臉色不好地點了下頭,道了一句:“我相信師兄是言而有信之人!不過,若是顏兒找我,我會進來的!”
話落,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無聲無息地出了馬車,認命騎馬去了。
赫連御宸見南宮凌出去,唇角再次一勾,而後坐起身,魅眸轉向身邊躲在被子裡,不肯面對現實的人兒,絕豔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隨即輕喚了一聲:“顏兒?”
二人的對話,也不過幾分鐘時間,上官月顏自然不知道赫連御宸和南宮凌的傳音對話,也不知道南宮凌出去了,她鑽進被子裡,原本是想以此來趕走煩躁的心情,但是卻沒有半點效用,只要一想到稍後到了巫族,就會有很煩的事情找上自己,心頭便怎麼也不舒服。
而正煩得不行的時候,那個讓她如此心煩的罪魁禍首卻開口喊她,她小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怒色,閉著眼,不理。
赫連御宸見她不應聲,但是從她的氣息上看,卻並不是睡著了,反而心緒極亂,甚至還有隱隱的怒氣籠罩,他眉頭一皺,伸手握住錦被,然後一拉,沒見他多用力,但是被上官月顏緊緊拽住的錦被就這麼被他掀飛了,整條錦被都被他掀到了角落中,露出了上官月顏的整個身子,再沒辦法躲藏。
上官月顏手中的錦被突然飛了,當即一愣,反應過來後,翻身就坐起來,看了眼被掀到角落裡的被子,而馬車中也沒有看見南宮凌,她鳳眸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便知道定是赫連御宸將他只走了。
鳳眸頓時瞪向赫連御宸,只是瞪著,不說話。不過,即便沒說話,也能看出她此刻非常的惱怒。
這個人,她真的不知道要拿他如何,這麼長時間了,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之間多少恩恩怨怨,她本來給他記著的,但是現在真的越積越多,他好的地方,幫了她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幾乎將她氣死的地方,現在她都快數不過來了。
而她本就是個真真恩怨分明的人,不會把恩和怨放在一起看,是會絕對分開算的人。可是,她發現,她的這個原則到了他身上,好像就不怎麼管用了,因為她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恩多少怨。因為每一次他對她有恩的時候,便又會讓她產生大大小小許多的怨來,真的不好記,也不好分。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讓她最近總是時不時的心煩氣躁,也總是會時不時想到他,不管是和別人在一起時,還是自己獨自的時候,都是如此。還有就是今日,就是此刻,她真的是要煩透了,也許今日會如此心煩並不是只因他,也因為鏈子的事,或者也有昨日沒睡好的原因,但是大半原因還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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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她馬上就要面對一個大麻煩!也是她最討厭的麻煩!
上官月顏就這麼看著他,似乎這般看著,心中的煩悶和巫族的麻煩就會飛走似得,一個字也不說。
赫連御宸見她如此,魅眸微微一眯,眉間的印記瞬間變成了血紅色,薄唇再次吐口那兩個字:“你信?”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他昨日還問過她,要如何做,她才能喜歡上他。他說的這麼清楚了,她居然還信他去巫族是要聯姻的?
然而,上官月顏聞言,依然不哼聲,只拿一雙帶著怒氣的鳳眸看著赫連御宸。她自然知道他這兩個字的意思,但她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必要再多說一次,這個讓她煩躁到幾乎想發瘋的男人!
赫連御宸見她仍舊不語,一雙鳳眸中的怒意和剛才一模一樣,狹長的魅眸再次一眯,眉間的火焰也越發的深色,他有些咬牙地道:“若是爺說,爺之所以決定去巫族,不是為了聯姻,而是因為某個女人說爺架子大,居然讓人家三位長老親自上門來請。爺便想著,不讓那個女人如此看待自己,這才答應走一趟的呢?你信嗎?”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終於有了反應,漆黑的眸子裡浮現出驚訝之色,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某個女人說他架子大?那不就是她嗎?當初南宮凌問她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說是他架子大了。他……他居然是為了這個?而不是為了去……
這話著實叫她驚訝了,因為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因為這樣一個小的幾乎可以不計的理由而去的,她以前說過他不少壞話,比這個難聽的多了去了,他不是都沒有那麼在意的嗎?為什麼要在意這個,而去做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