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青領命,也立即閃身而去。
“別跪著,將那邊乾淨的水和毛巾給我拿來!”上官月顏再次開口,這話顯然是對男子說的。
男子根本不敢耽擱,當即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將房內的一盆清水,和架子上嶄新的毛巾拿了過來。
上官月顏就著他端著的水盆,將毛巾打溼,擰乾,然後開始擦鳳瀟傷口周邊的毒血。此時鳳瀟的上衣早就被她拔光了,整個上身都裸露著,帶血的衣袍隨意地仍在了地上,屋中一股血腥味。
她一邊快速拭擦,一邊又問:“他中毒多久了?可是有一個半時辰了?”
男子看了上官月顏一眼,點頭,白著臉道:“正好一個半時辰!”
上官月顏點了點頭,不再和他說話,而是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命人準備一大桶熱水,要燙一些,大約燙但不會傷及肌膚的程度,並讓廚房多燒些熱水備用!”
“是!”門口流星應聲而落,然後立刻閃身而去。
流星剛剛離開,秋星便回來了,當看到房中的情景,當即一驚:“小姐,這……?”她離開也沒多久啊!怎麼房裡就多了個受傷的男人?而且,這個大塊頭的黑衣男子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然而,上官月顏根本沒等她把話說完,也沒給她時間多想,便開口打斷了:“將我早先給燕飛她們用的藥拿出來,還有針線!”
秋星雖然驚到了,但到底是個反應快的,立即點頭:“是,我馬上拿來!”
說著,就往櫥櫃的方向跑去。
這時,去拿包袱的夜青回來了,手裡還抱了一罈烈酒,大步來到上官月顏面前,現將包袱交到了她手上。
上官月顏立即開啟包袱,在一堆瓷瓶中翻找了片刻,之後將一個藍色的開啟,湊到鼻尖聞了聞,確定沒有拿錯後,立刻伸手捏開鳳瀟的嘴,將三顆藥丸塞了進去。
秋星此時也將她吩咐的東西拿了過來,上官月顏二話不說地接過,夜青見她拿針,立刻幫忙把酒罈開啟,上官月顏見此,也不自己拿酒了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口:“用酒沖洗一下傷口!水流不要太大,輕一些!”
夜青瞭然,當即將酒罈傾斜,烈酒如細流,準確地倒在了鳳瀟的傷口上。而即使被烈酒清洗傷口,鳳瀟也沒有任何感覺,已然進入深度昏迷中。
上官月顏看了看鳳瀟越發青紫的臉,一直都沒有鬆開過的眉頭再次皺緊了一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在夜青倒酒的同時,再次細心地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便開始縫合。熟練手法,彷彿已經做了千百次,不過片刻的時間,便縫合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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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月顏丟了針,將早先準備好的藥塗抹在傷口,見此時熱水還沒來,轉眸往門口看一眼:“熱水呢?怎麼還沒有來?”
她話音剛落,張伯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來:“來了,熱水來了!”
隨著他的話音,兩個暗衛便抬著一大桶熱騰騰的水進來,上官月顏命二人直接抬到她的面前,然後再次開口:“將他放進去,注意不要淹沒傷口!”
男子早就放下了水盆,聞言立刻將鳳瀟扶了起來,夜青搭了一把手,二人合力將鳳瀟放進水中,桶中的熱水剛好合適,不多不少,正好淹沒到傷口下方。
此時,最早離開的夜影終於回來了,手上擰了兩個大包袱:“少夫人,您要的藥,屬下找到了,因為不知道您要多少,便都拿過來了。”
上官月顏聞言,臉上的凝重之色瞬間褪去,兩步迎上前,將包袱接過來開啟,確定是自己要的藥草之後,笑著誇讚了夜影一聲:“做得好!這些藥草自然是越多越好!”
夜影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少夫人誇獎,當即一愣,隨後唇角可疑地動了動,看不出是笑還是其他什麼。
上官月顏拿了草藥,大步走回木桶前,先將包袱中的每一種藥,各抓了一大把放進水桶,然後再走到桌前,命秋星拿了三張大白紙過來,她單憑手指估量,將數種藥按分量配成三副藥,再將其中一副交給張伯:“張伯,將這藥熬了,不用三碗水,兩碗即可,先熬一碗馬上端來,然後接著熬第二次,那時再三碗水細熬!”
“是!小老兒這就去!”張伯接過藥,同樣也是身形一閃,便消失在房中。玄天宮的人,即便只是暗樁內一個留門的老者,也是武功高強。
上官月顏倒是沒有料到張伯的武功居然也這麼好,小小驚訝了一下,之後又拿著剩下的藥草走回軟塌旁,找了快乾淨的地方坐下。手腳不停地忙了好一會兒,如今才又終於能好好喘口氣,看著桶裡沒有絲毫意識的鳳瀟,紅唇一勾,笑道:“這次,看你要怎麼還我人情!”
前兩次遇見,他便一直欠她人情,而這一次,他欠下的人情,卻是比早前的兩次大得多了!她該讓他如何還?
這個鳳瀟,到底上輩子是她欠了他,還是他欠了她啊!
男子立在桶邊,原本很想此時不去在意主子之外的事情,然而,在聽到夜影吐口‘少夫人’三個字時,心內根本不受控制,頓時抬眸看向那披著頭髮,面容絕豔,一身白色騎裝的女子,內心被狠狠激起了滔天巨浪。
少夫人?是玄天宮的少夫人,那麼,也就是說這位小姐是……
男子心中大驚,雖然很是擔憂自家主子的情況,但是卻忍不住心中驚潮。
不過,此時聽聞上官月顏的話,又見她面色終於轉好不再那麼凝重,他極力抑制著心中的震驚,面色露出一絲驚喜,當即問道:“小姐的意思是,我家主子不會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