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顏應了一聲,又吩咐秋星從馬車上拿下一床錦被給兩個傷者蓋上,並囑咐夜影派個人注意二人的情況後,這才抬步回了馬車。
馬車內,雪球早就窩在錦被上呼呼大睡了,上官月顏上了車,先是將自己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脫了,換了一件嶄新的披上,然後才坐下來喝了口茶水休息。不一會兒,秋星拿了一些乾糧進來,她多少吃了一些,便繼續看她的奇趣怪談。
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車裡有助眠的香囊,還是真的是疲累了,沒看一會兒,上官月顏便睏倦了,身子往錦被中一歪,抱著雪球睡了。
半夜的時候,上官月顏醒了一次,下車到外面看了一下二人的情況,雖是春夜,但如今已快到夏日,夜影等人又在草坪四周燃了不少火堆,所以即便睡在地上,也不會被寒氣入體。她伸手試了試二人的體溫,見沒有發熱或者發寒的跡象,且二人的脈搏與呼吸都很穩定,便又折返回了車上繼續睡覺。
一覺天亮,辰時半,上官月顏醒了,與昨日一樣,一日好眠,心情舒暢。
醒來後,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便下了馬車。
秋星和夜青等人早就醒了,此時正圍著火堆烤野味,肉味飄香,讓人一聞便忍不住食指大動。
見上官月顏出來,幾人都站起身畢恭畢敬地道了一聲‘少夫人’,上官月顏直接免疫,只隨意地點了下頭。秋星此時將洗漱用的水拿了過來,只是一壺清水,上官月顏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往草坪處走去。
再次檢查了一下二人的傷勢後,上官月顏又是一翻吩咐,親自給二人換藥包紮,今日比昨日快很多,而且昨夜夜影和夜青不知何時吩咐了人連夜入城,買了些乾淨的布料和其他要用的東西,所以方便了許多。
而與布料等東西一起買回來的,還有一輛方面帶著二人行路的馬車。
她自然不會為了二人一直停留在這裡,畢竟這裡不僅對她而言不是安全之地,對這兩個女子而言也不是,還是要儘快離開才好。有馬車的話,就方便多了。就算慢一些,但至少比停在這裡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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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花多長時間,上官月顏便為二人處理完畢了,過程中,二人依然昏迷著,沒有醒來。
之後,一行人全都用過早膳後,上官月顏便吩咐啟程上路,幾人將那兩個女子搬上車,然後夜青和夜影駕車,其他人依舊隱入暗處。
夜青駕著上官月顏所在的馬車,夜影駕了另一輛馬車跟在後面。而秋星則是進入馬車內,陪上官月顏說話,打發無聊的時間。
從一輛車變成了兩輛車,從兩個女子變成四個女子,雖然對一個四百人的隊伍而言,多兩個人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並不是普通人,一路上更加小心了。
因為走的是近道而不是官道,路上別說遇見有趣的事,就是人影都鮮少見到。上官月顏坐在馬車裡,百無聊奈,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發發呆,一會兒與秋星說幾句話,但仍舊覺得無聊至極。
也不知道就這麼過了多久,上官月顏實在無聊透了,突然起身,在秋星驚疑的目光下,坐到靠近車簾的地方,然後挑開簾幕,看著外面認真駕車的夜青,問道:“夜青,哥哥有訊息傳回來嗎?”
這個時候,她真希望南宮凌在身邊,有他在,肯定有趣多了,最少他們還可以相互交流一下製毒的經驗,也不會這麼無聊了。
夜青聞言,當即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為什麼?”上官月顏皺眉,據她所知,海東青的速度很快的,南宮凌說兩日內回來,說明他去的地方並不遠,那麼海東青傳信,絕對昨日就已經送到了他手上。就算他不說什麼時候能趕上來,但是也總該有個回信的吧!為什麼沒有?
夜青被她問得有些無語,要說公子為何沒有回信,他當然不知道啊!但還是畢恭畢敬地回道:“屬下不知!”
上官月顏嘆了口氣,頓覺無趣。漆黑的鳳眸看了眼那拉車的兩匹馬兒,突然很是後悔,早知道馬車這麼無聊,她就該騎馬的。騎馬多舒服,多自在啊!
她再次嘆了口氣,正準備認命地放下簾幕,再熬個一兩個時辰,等到了下個城鎮,定要買匹馬騎時,腦中突然一閃,她準備放開簾幕的手也一頓,再次看向夜青,唇角一勾,笑問道:“夜青啊!你是什麼時候跟著你家爺的啊?”
這語氣,很有點奇怪。
夜青聞言,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眉眼帶笑,一臉和顏悅色的模樣,本來是非常美麗的畫面,但夜青卻沒來由地覺得有點危險,讓他想到了自家爺。爺平日裡若是想算計什麼的時候,也都是會笑的。且爺越是笑得溫和,笑得無害,說明爺所要做的事情就越可怕,不管是算計還是其他什麼,總之,爺越是笑,便越是叫人害怕。
而此時,他也在少夫人身上感覺到了那種害怕。
他嘴角暗暗一抽,不明白少夫人為何如此,於是,十分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請問少夫人,為何有此一問?”
突然問他是何時跟著爺的,少夫人會好奇這個嗎?怎麼想都不會吧!會主動提起爺,都已經讓他很稀奇了。
上官月顏漆黑的鳳眸微閃,當即笑著回答:“沒什麼,就想了解一下。他知道我那麼多事,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不公平嗎?你說是吧?!”
這話,她可不是說假的,赫連御宸除了不知道她是穿越來的,其他什麼不知道?但她呢?除了知道他是玄天宮的少宮主,知道他腹黑的很,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她說想了解一下也不框外啊!
夜青聞言,也覺得她這話似乎有點道理。想著少夫人本就失憶了,且早先也沒有離開過皇宮到外面遊歷,對什麼都不太瞭解的她,對爺的瞭解自然就更少了。畢竟外面對爺的傳言也就那麼一些,其他事情,爺都是嚴加保密的。而爺和少夫人相處的時候,也不會主動提及自己的事,少夫人不瞭解爺,想知道也正常。
這般思考了下,夜青薄唇抿了抿,終於還是謹慎地回答了:“屬下十歲跟著爺,如今已經十年了。”
“十歲?這麼早?”上官月顏驚訝地看著夜青:“那個時候你就是他的護衛了?你這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