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此話何意?”那小將立即問,眉頭也狠狠地皺了起來,一改剛才的震驚之色,此時臉色也微沉,似乎對上官月顏的誤導,感到相當不滿。
其餘人也眉頭微皺,此人剛才的話,明明就有暗指玄天宮少宮主的意思,此時卻又說不是,這是何意?
上官月顏臉色再次冷沉,似乎想到了什麼非常忿恨的事,咬牙切齒地道:“在下的意思是,我雖然有一副英俊非凡的容貌,但和少宮主相比,卻如塵埃一般毫不起眼。而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何時在何地有幸見了少宮主一面,之後便被少宮主豔絕的容顏迷得神魂顛倒。本來,在下想著總有一日她會清醒,知道少宮主並非她能高攀的人,只要她知道醒悟,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在下便不計較。可誰知她日日瘋癲,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甚至還越發嚴重,將別人看作是少宮主,然後就……!”
說到這裡,她故意一頓,臉上的神色越發暗沉,最後的話語從牙縫地擠出:“這樣的女人,在下就是度量再大,也斷然容不下的!”
一段話說完,山谷中寂靜無聲,一眾東耀士兵再次目瞪口呆了,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
不過,玄天宮少宮主容貌絕豔,當今天下無人能及,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世上甚至還流傳著這樣一首形容他容貌氣質的詩句:‘銀絲落華魅蒼生,仙姿玉容天下絕。聖清豔嬈共一體,邪肆慵懶現魔神。’,這詩句據說是聖靈門的清月老人幾年前偶然見到玄天宮少宮主時所言的,之後便一直廣為流傳。
雖然他們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見過玄天宮少宮主,但清月老人是聖靈門的大長老,他既然會做出這樣的詩來,可見少宮主的確是容冠天下,無人可比。
而且,少宮主這次來東耀,一路上讓無數女子為之瘋狂的事,他們也都知道。所以,有女人因為見了少宮主一面而神魂顛倒,甚至入魔瘋癲,也並不是怪事。只是,沒想到今日會遇見一個因為少宮主而瘋癲入魔,且還錯將他人當作少宮主,做出那等不潔之事,並珠胎暗結的女人的未婚夫……
這個男人,也太可憐了!
換個立場想想,若是他們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怕是沒有這個男人的度量,什麼只要醒悟就不計較,見過少宮主的女人,怕是心中再也看不進別人了。一個男人,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有其他男人?
想到這裡,所有的東耀士兵,包括那個小將都對上官月顏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更是一點兒也不懷疑她的話了。
而秋星和流星四人則是已經無語到不知該做何感想了!這故事編的,可真叫合情合理,卻又無比狗血。而且在他們聽來,這話不僅僅是在忽悠東耀士兵,更有上官月顏刻意凸顯自己英俊瀟灑、心胸寬大,而暗示赫連御宸是個妖孽,禍害了萬千良家女子的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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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此時心下都為她捏了一把汗,她這麼說,真的沒關係嗎?
而上官月顏卻沒想那麼多,說完之後,見那小將沒有反應,只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她稍微收斂了一點臉上暗沉的神情,露出一些急色來:“將軍,因為此事,家父早先便大怒了一場,如今家中又傳來家父病重的訊息,在下實在不想因為此事讓他老人家出事。還請將軍通融一下,讓在下回家看望父親。”
話落,她還對著那小將抱拳一拜,十分誠摯地請求。
那小將看了看上官月顏,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最後,終於將玉佩遞還給上官月顏,沉聲道:“既然你有證明身份的玉牌,本將自然也不會為難於你。只不過職責在身,不得不謹慎以待,以免錯放了劫持九皇子的賊人。”
上官月顏聞言一喜,心裡暗道了一句:你們沒有錯放劫持九皇子的賊人,不過卻直接放了九皇子。不過這話她自然不會說的,立即接過玉佩放入懷中,再次對那小將拱了拱手:“多謝將軍!”
那小將點了點頭,對著眾東耀士兵一揮手,擋住去路計程車兵立即讓開了道路。
上官月顏自然不多留,雙腿一夾馬腹,立即策馬而去。秋星也立即打馬跟上,這次,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
見二人很快就穿過了前方的山腳消失了身影,士兵中有人感慨地道了一句:“天下有幾個女子能親眼見到玄天宮少宮主的?她的未婚妻不止見到了,還入魔瘋癲幹出那種事,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少宮主雖然聲名顯赫,行事作風也頗為張揚,但真正能見到他容貌的人並不多。市面上也沒有他的畫像流傳,據說是少宮主不喜,以往有些畫像流出,都被玄天宮的人查詢出來,連同作畫的人一起燒燬了。
而此時又有人道了一句:“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京城哪家小姐?出了這種事,以後怕是也沒臉見人了。”
“知道是那麼多做什麼?難不成你要上門去娶?”那小將橫了說話的人一眼,冷聲訓斥:“有功夫在這裡討論別人的事,不如趕快找人!這次九皇子失蹤,皇上震怒,如果我們這般細緻搜尋卻還是找不到人的話,最後誰都沒有好下場!”
眾人聞言,心神齊齊一凝,再不敢多言,立刻各自行動起來。
不過,在那個小將沒有注意的時候,其中一個東耀士兵眉頭微皺,低聲對身邊的人問道:“你說,那個人怎麼會走到這裡來?如果他真的想趕緊回南齊,也有其他比較好走的路啊?”
他身邊的人卻想都沒想就回道:“你傻嗎?如今東耀各地的官兵都在尋找九皇子,那些好走的路哪一條沒有士兵攔路盤查,他若是走那些路,豈不是總要被人問話?多費事兒?而且他來東耀的原因又不光彩,說出來更是丟臉,換成是你,你願意多說嗎?!再說,我們一路搜尋過來,又不是第一次過路的人!”
那人聞言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卻又想到了什麼,疑惑地道:“可這條路這麼隱秘,我們東耀都沒幾人知道,早先遇見的也只是幾個獵戶,他一個南齊人,是如何知道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笨啊!”另一人相當無語地看了那人一眼,那眼神,似乎真的看到一個白痴,“你沒聽見他是商會的人嗎?商會的人,最是清楚行走各地的路線了,他能不知?如果他不是商會的人,李副將早就盤問他這個問題了,還輪的到你說?”
那人頓時恍然了,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低笑道:“看來真是我想多了!”
另一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欲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道了一句:“別說了,趕緊幹活吧!李副將的話可不是說假的,若是我們這樣搜尋都一無所獲,皇上震怒,我們這些小兵也會跟著遭殃的。”
那人自然也知道此事嚴重,立即點頭,不敢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