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估計這個男人不會太喜歡這個答案,於是乾脆不答反問了,免得真將他觸怒了,他一氣之下不帶她出城,那就糟了!
然而,赫連御宸見了她關門的動作,自然明白她是不想讓外面的小全子聽到他們的對話,再加上這不答反問,明顯是逃避話題的回答,他心中更是惱怒了。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他有種想掐死算了的衝動。但心中雖然惱恨,他臉上的笑卻越發柔和燦爛,低笑了一聲,突然說道:“過來!”
“做什麼?”上官月顏站著不動,下意識地不想接近赫連御宸,因為她的危機意識告訴她,如果現在靠近那個男人,很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危險。她才不想自討苦吃!
赫連御宸見她不動,魅眸眯成了一條線,聲音卻柔得能滴出水:“怎麼?顏兒今日不想出城?”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心中頓時大罵這個混蛋卑鄙無恥,居然還真拿這件事威脅。她臉色一沉,瞪著床榻上笑得像只狐狸的妖孽,心下掙扎,可也就只掙扎了一下,便不情不願地抬步走了過去,誰讓她現在有求於人?這貨現在抓住了她的把柄威脅,她雖不服氣,但也只能忍了!大不了在她心中給他記的仇怨本上再加上一筆,以後慢慢算就是!
這般自我安慰著,上官月顏幾大步就走到床前,不過為了安全著想,她還是空出了一些距離,停在了床榻前兩米的地方,虎著臉看著赫連御宸:“你想做什麼?”
赫連御宸不答話,只看著這段距離,眸子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再次吐口兩個字:“過來!”
上官月顏眉頭緊緊皺起,心下也有些忐忑起來,她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發什麼瘋,猶豫了半天,礙於出城的威脅,紅唇抿了抿,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但也只跨了兩小步,只靠近了半米左右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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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只是冷著臉,不滿地瞪著赫連御宸,沒說話。
而赫連御宸這次也沒說話,只是笑看了眼中間隔開的一米半的距離,之後魅眸便直直地盯著上官月顏那雙漆黑的鳳眸,臉上看不出除了笑之外的任何情緒。
可就是這樣豔絕無雙的笑臉,讓上官月顏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背後一陣發涼。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好似無聲的較量似得,最後上官月顏惱恨地一閉眼,十分無用地敗下陣來,幾個大步跨到了床前,磨牙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惹到你了?”
她真搞不懂了,這一大早的,她來這邊後也就是和小全子說了一句話,就算他聽到了,那話應該也著不到他啊!她是實話實說,他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還是說,他昨夜做惡夢了,而她在夢裡與他就關係辯論過了?不然為何一大早就詢問和他是什麼關係?還擺出這張妖豔到可怕的笑臉來嚇她?
然而,根本就沒人回答她話中和心中的疑問,因為在她話音一落時,赫連御宸臉上的笑意頓收,突然出手,動作奇快。
上官月顏沒料到他會動手,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甚至都沒有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身子就被猛地一拽,下一秒,整個人就跌到了床上,一陣撲鼻的蘭花香味立刻傳入鼻尖,讓她渾身的汗毛刷地豎了起來。心中突然出現的一幕讓她警鈴大作,抬頭便想怒罵,可當她看到面前這張熟悉的俊臉時,整個人卻是一呆,連到嘴的話都頓住了,也忘記了掙扎和反抗。
只見眼前的男人臉上再沒有那豔絕的笑,轉而臉色無比黑沉,就如暴風雨即將到來,烏雲遮住了晴空一般駭人。本來,她覺得剛才他笑得那般溫柔實在危險,然而現在,她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危險,這個男人真的發怒了!
可原因為何?她依然不知!
只能呆呆地看著這張盛怒的臉,鳳眸中有些驚懼,但更多的還是疑惑。
而她的這種目光只是讓赫連御宸更加上火,到了現在,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他真不知道該說這女人愚笨還是過於單純。
他心中氣恨,猛地一個翻身,便將上官月顏壓到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上官月顏頓時回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就要反抗。可赫連御宸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把握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沉著臉,咬牙切齒地開口:“女人,你倒是說說,爺身上哪一點讓你覺得爺有男風之好,龍陽之癖?”
這個問題,他今日一定要給她問明白,解釋清楚了,省得這個小女人成天把他當作斷袖看待,還處處想著不讓小全子誤會,和他把關係撇的一清二楚!他發現,他活了十八年,還從沒有哪件事能讓他如此焦急著想解決的,都是因為這個笨女人……
上官月顏雙手被他按在身側,雙腿被他壓著,根本無法動彈,一陣奮力反抗之後,臉都氣紅了。此時見他這般惡聲惡氣地開口,問的還是這件事,她當即惱怒道:“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武力壓制?這樣對付我一個弱女子,你也好意思?”
“你是弱女子?嗯?”赫連御宸頓時冷然一笑,眉間印記紅的發黑,唇邊也勾起一抹邪肆冷寒的弧度,聲線冰寒:“當初是誰燒了爺的寢宮,傷了爺的親衛,連冷穆寒的龍魂衛也沒能倖免?又是誰半夜出宮燒了煜王府,殺了小郡主,還毒傷了鳳瀟的人?在冷穆寒面前裝病裝乖,利用歹人作案連夜帶著婢女逃出皇宮做出被劫持失蹤的假象,之後又傷了金玉堂和冥風閣的人,害的冥風閣的人被殺,最後還避開了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這祁城的又是誰?如今,你倒是和爺說你是弱女子,嗯?”
這個女人,若不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她乾的,單憑這以上種種,恐怕就是他,也會認為是武林高手所為。而她現在居然說自己是弱女子,他都要聽笑了!
這種種列舉,幾乎將上官月顏來到古代後所做的事全都概全了,讓她頓時一噎,無語反駁。瞪著赫連御宸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來:“沒錯,我雖然算不得弱女子,但是與你相比,和弱女子也沒兩樣!我沒有內力,打不過你,也沒辦法對你用毒,處處佔於下風,難道不能算弱嗎?”
說起這個,她就相當氣憤,想她上官月顏在現代的時候,有誰能欺負得了她?哪一位師傅不是說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到了這古代,第一天就受制於人,還差點被打殺了。雖然她會拳腳功夫,毒術也十分了得,可是對這個男人有用嗎?他一出手動作就奇快,就算想毒他也毒不到,更沒有辦法和他的內力相抗,不然的話,豈會被他這般欺負?早收拾他了!哪裡輪得到他在這裡作威作福?
上官月顏越想,心裡就越憋屈,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兩日總是睡不好,總是想起現代時老大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此時這般無力地被他掣肘,無法反抗,就像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般,她鼻子突然有些發酸,若是在現代,老大絕不會讓她這般被人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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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御宸見她紅唇緊抿,那張只陌生而俊秀的臉蛋上寫滿了委屈,唯獨能看出一絲她本來模樣的鳳眸也有些水光閃爍,他心口突然一滯,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分,但卻並沒有鬆開,依然壓在她身上。他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這件事情搞個清楚明白,不然這個誤會恐怕終身都得不到解決,那不是他想要的。是以,他面色微寒,冷聲道:“既然知道鬥不過爺,那就乖一些,回答爺的問題。”
上官月顏自然知道他的問題是什麼,心中也十分清楚,這種情況下,她的確是鬥不過他的,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無用。才虎著臉道:“我又沒亂說,那日雖然隔了一層簾幕,但我看得清楚,你和小全子公公明明就在那什麼。我也聽到了一點你們的對話,分明你們就是那種關係!你何必不承認,我不是說了理解你的嗎?”
過了好幾日,這個話題才被攤開來說,上官月顏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自己親眼所見,根本不可能搞錯。而這種事這麼清楚明白地說出來,對於她這個不經人事的女子來說,麵皮子還是忍不住一燙。
赫連御宸聽了這話,狹長的眸子動了動,也回想著當日的情景,而在他的記憶中,自然得不出任何能讓上官月顏覺得自己是斷袖的畫面。於是,他眉頭微皺,睨著身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轉向一邊的女人,魅眸危險地一眯:“爺不知你是如何看的,聽到了什麼,但爺告訴你,爺和小全子清清白白,沒有發生過你看到的事。”
說著這貌似解釋的話,赫連御宸心下更是氣悶,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居然有一天會和一個女人討論自己是不是斷袖的話題,這簡直稱得上荒謬。可是,他又不得不和這個小女人解釋清楚,不然他幾乎可以保證,這女人定然會誤會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