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蘇陌看著坐在床上,一席紅衣,臉色有著幾分蒼白,顯得有著幾分柔弱的紅塵,眼神顯得極為凌厲,瞳孔深處甚至是有些殺意在席捲。
同時蘇陌腦海中,亦是有著幾分複雜浮現,難以想象,當初買個喜歡粘在身邊,顯得活波可愛的少女,有一天竟然是會化身修羅,揮手之間便是將無數人的性命收走,血染大地。想到以前的種種,以及眼前的顯得有著幾分無助以及柔弱的少女,蘇陌心中有些自嘲,或許多年來,自己從來就沒真正的認識過紅塵,還有木凌天,地屠,以及那個女人,要不然也不會被坑的這麼慘,差點便是身死道消。
“呵呵,紅塵,不用裝出這麼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是起了殺心,自然是不會被你這姿態所影響,再說就算是我能放過你,你認為蘇天屠,以及血煞,還有那些死在你手中的明玉閣之人,他們會讓你安然無恙的活在世間麼?昨晚我之所以手下留情,不過是想要親口聽你說說,三年之前,為何妖背叛,將明玉閣趕盡殺絕。。。”
蘇陌說道後面,眼中似乎是能夠見到,在紅塵琴音之下,那些慘死武者的絕望,一時間讓得蘇陌身上殺意瘋狂湧動,雙拳亦是忍不住緊緊握著,大力得讓得骨骼都是劈啪作響。
“你說公子,真的能夠下得去手麼?”
在這房間之外,有著一個不大的平臺,面積不大,只不過卻是石桌,石椅一應俱全,目光轉動之間便是能夠將繁華熱鬧的鎮妖城收入眼底。
而此時,在那平臺之上,血煞以及蘇天屠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這裡,兩人手中有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目光落在平臺之外,似乎是在看鎮妖城,顯得極為愜意。血煞將杯子的酒一口喝下,目光收回,落在那另外一邊的房間之上,那裡便是蘇陌與紅塵所在的房間,忍不住輕輕說了一句,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呵呵呵。。。。殺?若是你是公子,你能下得去手麼?”
蘇天屠轉頭,目光亦是在那房間之上一掃而過,接著便是對著血煞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不殺麼,當年那一戰,我血煞閣可是許多人,因為她而死呢,就這麼讓他離開,我又怎麼能夠甘心,又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血煞閣第子。”
血煞身上有著恐怖的殺意以及煞氣湧動,讓得面前的石桌,瞬間便是化為粉粒,而蘇天屠似乎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一般,手中有著靈氣流轉,將那酒壺以及以及酒杯都是籠罩,讓得其不受波及,沒有理會依舊是顯得殺意沖天的血煞,微微抿了一口酒,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在這裡發瘋有什麼用?死人麼,你血煞閣,能有我戰閣多麼,一曲紅塵斷人腸,那可是真的斷人腸啊,要不是因為紅塵,我戰閣大軍,又怎麼會被人輕鬆切入復地,瞬間被擊潰。。。”
蘇天屠說著,眼中亦是忍不住的有著殺意升騰,讓得周圍天地靈氣洶湧不以,在這平臺四周行成一股股的風暴。
要知道,三年前的明玉閣,血煞閣以殺手為主,而殺手最為擅長的便是隱藏,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可是在紅塵的琴音之下,無數的血煞閣殺手,被其影響,沒辦法藏身,暴露在明處,自然是隻有被屠殺的份,而戰閣更是與軍隊為主,可是在那恐怖的琴音之下,那些修為不高計程車兵,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瞬間便是爆體而亡,讓得紅塵所過之處,宛若是地獄一般,地面被鮮血染紅,滿是殘肢碎屑,看的人頭皮發麻。
而那時候,明玉閣高手皆是被那些天龍皇室武者,以及背叛之人牽制住,讓得紅塵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竟是無人生還,亦是因為紅塵的突然出現,讓得明玉閣軍隊被鑿穿,這才兵敗如山倒,讓得整個戰局發生大逆轉。蘇天屠對於又怎麼可能沒有殺意呢,只不過他知道,若是三年前的蘇陌,紅塵不會出現在在這閣樓之中,昨晚便是已經香消玉殞,而現在的蘇陌,已經不是隻知道復仇的公子,既然昨夜,留下了紅塵,自然現在亦是下不去手的。
“那你還這般淡定,若是這次還讓她離開了,在想要在想要抓到可就沒有這般容易了呢。。。”
血煞似乎也是想明白了,身上的殺氣以及煞氣緩緩收斂,毫不客氣的瞪了蘇天屠一眼,便是將桌子上的酒壺拿起來,直接對著酒壺喝起來,上的蘇天屠直瞪眼,可有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呵呵,急什麼,公子雖然可能下不去手,只不過他之所以將紅塵帶回來,最大的原因,怕是為了一解心中的凝或啊,難道你就不好奇,當初他們為何這般,陣前倒戈麼?”
蘇天屠目光再次落在那房間之上,眼中有著有著複雜之色,語氣亦是顯得有些低沉,讓得血煞同樣是微微一震,接著亦是將目光落在那裡。
是啊,他們當年雖然說只不過相處了短短數年的時間,可是彼此之間的關係極好,尤其是在明玉閣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那更是一起出生入死,他們幾人可真沒想到,木凌天,地屠,幾人會在那個時候忽然反戈一擊,要不然也不至於一點防備都沒有,輸的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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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不管是有著天大的理由,他們的背叛都是事實,而且是有著無數的同伴倒在他們手中,唯有鮮血才能平復,就算是他們有著什麼難言之隱,難道就可以被原諒麼。。。我可做不到。。。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好一會之後,血煞苦笑一聲,眼中複雜之色消失而去,眼中再次有著殺意湧動,喃喃的話語卻是讓得蘇天屠亦是微微一震,有著詫異的看著血煞,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看的這般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