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就不動!回頭我再讓娘給我做新金絲糕的!”
“老道兒也讓嫵丫頭做新的綠豆糕!”
“我是讓我娘做是因為她是我娘?你為什麼也讓我娘做?因為他也是你娘嗎?”
“……你娘是我徒弟!徒弟你懂嗎?”左老頭兒語氣有些抓狂!
“不懂!徒弟是什麼?”郭滎聲音很是無辜,帶著求知的好奇。
左慈氣急敗壞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個笨蛋!徒弟就是你娘!記住了?”
這回郭滎答的無比認真:“記住了!”
門口的蔡嫵忽然覺得,裡頭這番對話,不比她剛才在司空府進行的那場少費腦子!
而另一邊郭嘉和華佗的對話則簡單許多,基本就是華佗一個人在訓斥郭嘉,大意是:你們年輕人啊,都不知道事有輕重的嗎?都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嗎?都不知道萬事孝為先嗎?一個個仗著自己年富力強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折騰出毛病受苦受累的可不止你一個!你家裡哪個不得跟著操心擔憂?哪個不得心疼不忍?
老夫先前看著你還算是個機靈的,怎麼腦子裡竟是些沒譜沒邊的事?你跟左元放待的時間也不長呀,你都快比他還不著調了!要不是看在你今認錯態度還算好的份上,老夫今非抽你大嘴巴!
郭嘉聲音弱弱地回覆:“是是是,華公教訓的是。嘉知錯了!”
“你真知錯了?”
“是是是,真知錯了。以後斷不敢如此了。”
“知錯了還愣著幹嘛?”
“啊?”
“腕子拿來。給你把脈!”
華佗訓斥饒戾氣一收,立刻又恢復成那個菩薩心腸的神醫,蔡嫵在親耳聽到華佗訓人後,終於得承認,左慈這人有時候話是有依據必須要聽的的:比如他曾經跟她華佗只會為一件事發火,但是發起火來會非常可怕。現在想,左慈果然是個實誠人,這是大實話呀。
蔡嫵進門時候,看到的就是郭照跟郭奕躲在一旁角落,一副“我不認識這幾個人”的表情,郭滎跟左慈一老一興致勃勃地討論“論“徒弟”跟“孃親”的關係”這一奇葩話題。最左邊郭嘉像只鵪鶉一樣低著頭,委委屈屈地被華佗拿著脈門,見到蔡嫵來,也只是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連起身打招呼都不敢。
等到飯菜上來,一頓飯吃完,華佗消了火,和顏悅色開好藥,然後又告誡一堆注意事項後,帶著幾分告誡瞪了要熬夜去書房的郭嘉一眼,才步履輕緩地走向自己客房。
而郭嘉估計是真被他念叨怕了,被他這一瞪,居然真縮回腳,拉著蔡嫵往臥室去了。
蔡嫵眨著雙杏眼跟在郭嘉身後,很是疑惑地問他:“我記得你臉皮挺厚的,你會真的怕捱罵嗎?”
郭嘉瞟了她一眼:“我不怕。但是我怕他給我在開的藥裡放點東西,調劑下藥的味道。”
蔡嫵恍然:敢情你還是怕喝藥!
“哎,剛才聽華老先生,他從冀州來,給你帶了信?”郭嘉頓下腳步,等著蔡嫵跟上後神色莫名地問道。
蔡嫵咬咬唇,從袖子裡抽出郭圖給郭嘉的那封信遞給郭嘉:“公則先生有一封信是封在孟珊姐姐給我的信裡一道送過來的。給你的。”
郭嘉微蹙了蹙眉,接過信快步走進臥室,在燈下直接撕開驗看。等看完後,郭嘉垂下手,單手負後,看著燈花,神色莫測,一言不發。
蔡嫵來了來他衣袖,有些擔憂地問:“公則先生在信裡給你寫了些什麼?”
郭嘉低下頭,輕嘆一聲,把信紙往蔡嫵面前一遞:“你自己看吧。孟嫂子來信,恐怕也有提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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