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操帳下諸公到齊後,曹操很強硬地宣佈了一系列加強軍事軍備的新策略,具體藍本就參照郭嘉疏奏。而等散會後,許都所有武將幾乎都陷入了鬼哭狼嚎地練兵大潮鄭彼時郭嘉待在校場樹影底下邊看眼前熱火朝廷的練兵景象,邊笑得詭異地摸下巴嘀咕:“我沒瞎折騰,我這是為將士們性命著想。”
在許都城一片熱火朝的時候,蔡嫵他們已經踏上了往潁陽的路。路上郭照很是體貼,孝順姑娘樣待在車裡和蔡嫵一起逗弄著郭滎。郭奕則顯得有些興奮,一會兒挑挑車簾,一會兒探探腦袋,好像恨不得生出雙翅膀飛到潁陽去。
蔡嫵在車裡看著急猴一樣的郭奕安撫道:“從許都到你外祖家裡快的話也就五六而已。奕兒可以先想想到了外祖家要跟外祖怎麼問好,跟表哥表姐要些什麼。”
郭奕眨著眼睛從袖子裡“唰”的一下掏出幾封信跟蔡嫵:“娘,奕兒去潁陽還有受人之託的。”
蔡嫵瞧瞧兒子手上的信再瞧瞧那副鄭重其事的表情,不由眉角抽了抽。這信她倒是知道,還知道這幾封寫信人來郭府的插曲。
話就在今早上他們正準備東西來潁陽時,司空府三位公子打著為郭奕送行的旗號跑到了他們家。當時蔡嫵在忙活啟程的事,所以就有郭奕直接領著幾個孩子到他自己房去了。
結果等半個時辰後幾人離開,郭奕手裡就多了幾封信。曹植那封是給林大家的,據是要問林大家請教些典籍的問題。許都的大家不少,但曹植覺得對同樣問題,應該聽百家之見,林玥既然可名動潁川,自然有真知灼見,能得她指點也不枉他費盡周折了。
曹彰的信就更簡單了,三公子好武甚於好文,也不知道從曹孟德那句“汝、穎之地多賢才”怎麼就被他理解成潁川那地臥虎藏龍,民間高人數不勝數了。三公子抓著郭奕半威脅半利誘地問他潁川有沒有什麼武術名家?能不能把人給請到許都來?
郭奕當時腦子裡蒐羅了一圈發現曹彰提的還真有:他舅父的恩師就是一位。可惜這位認識王越和童淵箭術泰斗已經隱居民間不再收徒。曹彰要拜師是不可能了,請人入許都就更不可能了:老爺子武者的理念在那裡擺著呢,對事於權貴壓根兒沒興趣。要是硬請,真來還好,不來的話總不好搞逼出人命吧。
想來想去郭奕給曹彰出了個折中的法子:你也別請人了,乾脆跟你四弟一樣,寫信把問題請教了,人家要是樂意回答,那算彼此互利;人家要是不樂意回答,你也不會太丟面子。
曹彰老大不樂意地在郭奕房裡抓著筆寫信,寫完封口之際還特不甘心:“你不是他認識童淵嗎?要不你從那裡問問他可知道槍師童淵的下落?”
郭奕眼皮沒抬地給他潑冷水:“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倆老爺子早年就鬧掰了,你讓我問這個不是純心找不自在嗎?再了,你一個使戟的找一槍師,你不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嗎?”
曹彰抿著嘴對前一句不情願的點點頭,聽到後一句就是頗為不以為然,正要跟他爭論下兵器理論對童淵那種頂尖的武者來是一通百通。郭奕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轉移話題問曹植:“哎,你二哥呢?”
曹植從牆上一副字畫中回神,眼睛茫然地看看四下納悶道:“剛才還在呢。怎麼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
倒是曹彰聽到這話曖昧兮兮地笑了:他畢竟比郭奕曹植年長一些,對有些事雖然不上開悟,但好歹比他倆明白些。曹彰故作神秘地賣著關子問郭奕:“你阿姊現在在哪兒呢?”
郭奕偏著頭:“後花園吧?我過來的時候阿姊趕路時候車裡顛簸,人最容易疲勞犯暈。採些鮮花放車裡會好一些。她應該帶著人去花園採花了。”
曹彰“啪”地一拍手,篤定道:“二哥肯定去逛你家花園了。走走走,咱們去看看。”完也不等郭奕反應過來,揪著正發愣思考“這到底怎麼回事”的郭奕和嘀咕:“二哥這樣是不是有些失禮?”的曹植就往外走。
走到半道被蔡嫵撞見,蔡嫵滿是好奇地看著三子問:“你們這是幹嘛去?”
郭奕相當沒有隱瞞覺悟,噼裡啪啦把事情始末全了,完還扳著無比純潔的臉一本正經地問蔡嫵:“娘,我們這會兒去找阿姊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蔡嫵聽完臉上表情未變,心裡卻一個“咯噔”:不是被我猜中了吧?曹家二公子不會真看中我家照兒了吧?那這倆孩子到什麼程度了呢?照兒知道了嗎?那丫頭是什麼想法?嘖。不成,我得找機會好好盤問盤問。
蔡嫵正胡亂琢磨之際,郭照已經領著侍女帶著剛採的花回來了。一旁曹丕面帶微笑,臉色平靜正扭頭和郭照聊。蔡嫵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兩人:嗯,應該只是聊。看倆人中間隔有三尺遠的距離,估計沒發生啥亂七八糟的事。
而兩人看見蔡嫵時候的表現也挺自然,蔡嫵略微放了心:對女色問題上老曹家基因絕對讓齲憂的很參照曹孟德)。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讚揚:他們家男人骨子裡都有種浪漫調調,在這方面多講究個你情我願。對待女士也蠻光明磊落,絕對幹不出強人所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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