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衝如今是飽讀聖賢書,也算得是腹有詩書的文化人。
本來打算探聽訊息的,可是一來就聽到廖墨在嘖嘖稱讚,心裡頓時有些不樂意,自然不能繼續容忍趙昊這個別人家的孩子。
“爹,那傢伙也就五百人馬,我們在招募點人手,一樣可以對付田鴻。”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聽到廖衝發惱騷,廖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吹鬍子瞪眼睛的說道。
“真不知道你小子的書讀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即使可以打敗田鴻,至少也會落到兩敗俱傷的地步,而多了一方參與,才會有漁翁得利的機會,滾回書房繼續讀書去!”
廖衝似懂非懂的點頭離去,內心十分苦逼,剛從書房解脫沒多久,如今又是要回去了。
次日,趙昊於大營設宴,派人邀請田鴻、廖墨,然而雙方以各方緣由謝絕,其中心思可見一斑。
無人赴宴,所有的食物只能自己解決,不過大家都是習慣加餐的人,對於食物自然是來者不拒。
對於各方的動靜,趙昊也懶得計較,反正都是套路,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不久的將來,黃巾即將走向敗亡,為此,趙昊不得不早做打算。
徐強酒足飯飽,不免開始談論要事,先聲奪人的說道。
“將軍,各位兄弟,我手下斥候來報,雖然田、廖、朱三家方人多勢眾,但是其中不少人有手無利刃、身無衣甲,而且疏於訓練。”
童飛放下酒碗,對此也頗有見解,淡然笑道。
“的確如此,沒有軍紀軍心的部隊,說是烏合之眾也未嘗不可。”
聽到徐強和童飛如此來說,趙昊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自己雖然將手下士兵打造的全副武裝,又嚴明軍紀、凝集軍心,提高戰鬥力可不是為了讓他們養成自傲的性格。
古人云驕兵必敗,自己雖然打造一支強軍,若不加以引導,怕是遲早在自傲的驅使下走上滅亡的道路。
趙昊也不想打攪大家的雅興,但是驕縱之心不容滋生,嚴肅的說道。
“諸位兄弟,有自信是好事,可是過度的自信則有失偏頗,除去烏合之眾,對方的高手也不少,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要輕易嘗試。”
原本熱情洋溢的眾人頓時開始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發現自己的確有些目中無人。
對方除開主力不說,光是烏合之眾都夠自己喝一壺的了,而且能夠擔任統領的傢伙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與此同時,田、廖、朱三方也在派人多番打探趙昊的情報。
田家鎮地方只有這麼大,幾次三番的檢視,三方也算是得到趙昊的準確情報。
朱老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拍著自己的雄偉的胸膛,後怕的說道。
“我的個乖乖,五百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還有一百騎兵,這小子真的是富得流油,那挺縣的地主老財莫非是有金窩銀窩?”
的確如此,朱老大負責的昌陽位於沿海地帶,而古代沒有發達的海運,所以相對內陸的挺縣比起沿海的昌陽更為富庶。
趙昊也是沾著老嚴家的光,五百兩黃金的贖金送貨上門不說,又是送馬匹又是送人口,真的是想不富裕都難啊!
相比於沒見過世面的朱老大,田鴻和廖墨都比較淡定,不過淡定歸淡定,田鴻依然不由自主的咬牙切齒,閃爍著殺人滅口的眼神。
若不是管承再三叮嚀不許內鬥,怕是立馬帶兵掩殺過去,如今對方坐擁五百甲兵,戰勝攻取的難度大大提高,胸口頓時憋著一口氣,難以嚥下。